首頁 > 愛鎖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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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她這是難受,還是興奮?想逼死他嗎?

  直到看見她額上冒著汗,蕭聿才確信她是真的很難過,但這是為什麼?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你究竟哪裡不對勁了?啊!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燕悔只是喘息,嘴巴開開合合,發不出聲音。

  蕭聿蹙眉旁觀,在看見淚水滑落她的雙頰時,他有些慌了。

  子絮從沒說過她有病在身啊! 三更半夜的,他是不請自來的賊人身份,上哪兒去替她找大夫?蕭聿在房裡踱步,看著她垂淚啜泣,他竟心生不捨。

  不捨?

  他對她怎會有這種情緒?肯定是弄錯了,不要說她,他對誰都一樣,從無伶惜。

  幾經猶豫,蕭聿終究還是將她擁入懷裡。

  "你倒是說句話,別淨是哭啊!"他沒好氣道,撫著她額頭的手不自覺帶著溫柔。

  "疼……好疼……"燕悔哭著說,蘆音幾乎是低不可聞。

  "疼? 這裡麼?"蕭聿扳開她扯住衣襟的手,自己的手則探向她的胸前,原本只想替她揉揉減輕痛苦的,誰知那兩團小小的圓潤反倒帶給他前所未有的難受,教他倒抽了一口氣。

  該死! 他怎麼會碰上這種事?生平第一次,他嘗到了想要女人卻不能要的滋味,簡直令他惱怒到了極點。

  "好些了沒? "咒罵歸咒罵,他還是揉著她的胸,這壓根兒就是自我折磨,他沉溺其中。

  燕悔扯住他的衣袖,喘息著對他說:

  "救……救我!救救我!"

  蕭聿得將耳朵貼近她才聽得見她說了什麼。

  "我也想救你,你倒說說看我該怎麼做啊!"他咬牙道。

  "柳大哥……找大哥……"燕悔沒說完就昏了過去, 已足以讓蕭聿明白她的意思。

  她要找的是柳子絮,顯然這丫頭對子絮相當信任。

  刻意漠視心頭那股酸味,蕭聿探揉她的鼻息,還算平穩,臉色雖然蒼白卻已經不再冒汗,似乎昏過去反倒比醒著好受一些。

  問題是他該把子絮找來嗎? 那傢伙若知道他閒來沒事就夜闖薛府,豈不要叨念得他耳朵長繭? 低頭凝視著燕悔,蕭聿衡量著她究竟值不值得他為她如此犧牲,最後他狠狠在她唇上一吻,抱起她走出屋子,躍過高牆離開薛府。

  找子絮來倒不如乾脆帶她回去,反正她本來就是他的。

  ★ ★ ★

  柳子絮再怎麼睡眼惺忪,在看見燕悔的那一刻也完全清醒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皺起眉,並揉著眼睛。"告訴我我看錯了,躺在你床上的並不是我那個可愛的義妹。""廢話少說, 看看她是怎麼回事。"蕭聿倚著牆站,指指床上的人對他說。

  柳子絮看看燕悔,又看看蕭聿。

  "老天!你打昏了她,然後把她偷回來?"他喊。

  蕭聿瞪了他一眼,倒是很想一拳打昏他。

  "我會打女人嗎?她是痛昏過去的!"蕭聿不耐道:"你瞪著我做什麼?快看看她啊!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把她給帶回來的?"柳子絮總算聽進了他的話,邊替燕悔把脈,邊向蕭聿詢問事發經過。

  "你可要一五一十全都講清楚,遺漏了什麼細節的話,很可能會讓燕悔送命的。"柳子絮一臉嚴肅,說出的話自然力道百倍,果然如願逼得蕭聿把今夜的事打頭至尾全供了出來。

  "什麼?"柳子絮聽了皺著眉喊:"你竟輕薄了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他邊說邊搖著頭。"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蕭聿青著張臉,綠裡還帶著點紅。

  "有心情調侃我,想來她是沒什麼大礙了?"他問。

  "倒也不能說沒事了。 "柳子絮放開燕悔的手並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和蕭聿到一旁坐下。"你知道麼?這種事之前也發生過。"蕭聿聞言揚起眉。

  "以前發生過?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從沒聽你提起過?""因為在她身上找不到病因,我以為她胸口發疼不過是心理作用。""那麼現在呢? 你可看出什麼端倪來?"柳子絮搖頭。

  "各方面都很正常,沒有病,也沒有中毒。"他說。

  蕭聿聞盲又挑高了眉。

  "你的意思是她是裝的?"他問。

  "我可沒有這麼說,你也看過她發作的樣子,像是裝的麼? ""是不像。"蕭聿只稍稍想了想便回答。

  "我也覺得不是這麼回事。""這麼說來她的確病了,只不過你不知道是什麼病?"這話簡直大大侮辱了柳子絮的神醫名號, 但他太瞭解蕭聿那張嘴,所以並不以為意。

  "有些病確無藥可醫,但凡事皆有因果關係,既是病了就有病症,我沒道理看不出來。"蕭聿聽他這麼一說,更為不耐。

  "結果呢?她究竟是有病沒病?該怎麼醫?"柳子絮雙手一攤。

  "我不知道。"他說。

  蕭聿閉了閉眼睛,壓下拍桌子的衝動。

  "她要找你的,結果你告訴我你束手無策,這下子怎麼辦?就這麼放著她不管麼?""她現在就像睡著了, 該醒時就會醒的。""你還真是有負她對你的信任。"蕭聿扯高了嘴角道。

  "你先別數落我,其實對悔兒的發作我也不是毫無概念——""什麼?!"蕭聿一聽火氣就冒了上來。"剛剛還不知道, 這會兒你又——""息怒啊,兄弟。"柳子絮忙安撫道;"不過是我的猜測,你聽了也許會說我荒謬,怪我胡扯。""那你究竟是不說?""這下子還由得我不說麼?不過在之前我想坐離你遠些。"梆子絮搬著椅子在房裡打轉,最後選定了門邊的位置。

  "你這是做什麼?"蕭聿又瞇起眼睛,柳子絮則打了個冷顫。

  "沒做什麼, 自保而已。論功夫,我是萬萬不及你,一有什麼不對,也只能逃命,坐在這兒,我存活的機率會大些。""怎麼? 你接下來要的話是我不愛聽的?"蕭聿淡淡地笑了,柳子絮像見了鬼似的。

  "我還沒說你就已經生氣了,教我怎麼說得出口?"他歎了口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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