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赴飛機場了。」
「給我十分鐘。」
姚偉求只得跟住她走。
沒想到樺木樹後別有洞天,他們看到一座龐大的古老木架過山車,迂迴曲折,正是轟轟聲響來源,少男少女們舉高雙手高聲尖叫,享受極樂。
結球喊出來:「哎呀,到今天才發現這個好去處。」
姚偉求只得陪她走近,不忍掃她的興。
結球轉過身子央求:「坐一次。」
他致歉,「結球,我不能坐這種大起大落的玩意兒,我耳水會失卻平衡。」
「一次不怕。」
「結球,我在地面等你,你一二分鐘後就可以下來。」
結球點點頭。
她單獨坐上去,抓緊扶手,朝姚偉求揮揮手。
轟轟轟,結球上山去,卡車達到最高峰時忽然下墜,結球覺得五臟像是要噴出來、她不住嗆咳,天啊,多麼可怕。
可是接著有種飄飄然快感。
咦,有人在前面一卡車子上向她招手。
結球又看到她自己了。
她也揮手。
車卡穿過樹影屋尖,那三分鐘比一個小時還要長,耳畔儘是風呼嘯聲與乘客歇斯底里尖叫聲,結球也笑了。
她拔直喉嚨大喊,真是好發洩。
最後一次了,偉求原來有耳水不平衡毛病,非得遷就他不可。
車卡再作一個大迴環旋轉,令乘客發毛,然後緩緩停下來。
結球氣喘,腿軟。
姚偉求扶起她,「好玩嗎?」
她不點頭,也沒搖頭。
她把臉靠在丈夫背上,輕輕說:「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