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很想這麼說,但終究還是忍住了,只是看著他輕聲問:
「現在呢?該怎麼做?」
經她這麼一間,宋觀浪腦中隨即閃過無數限制級鏡頭,呼吸瞬間變得急促,根本說不出話來。
再這麼下去天都亮了,她是不是該直接撲向他,硬把他給壓倒在床上。
蘇弄影認真衡量這可行性,最後決定應該力守中國女性含蓄的傳統美德。
「咦?我的臉好像腫起來了。」她突然說。「真的?我看看。」
宋觀浪聞言,立即憂心地走向她,而蘇弄影就趁著他彎下腰檢視她的臉頰,準確並毫不猶豫地將唇貼上了他的。
宋觀浪無法呼吸,他所能感覺的僅有她那柔軟香甜的雙唇,良知也罷,道德也好,在這一刻全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宋觀濤的臉也在他腦中逐漸模糊,終至消失。
他閉上眼睛,以同樣生澀的動作響應她的吻,從輕輕的四唇相觸到愈來愈熾熱的強烈需索,宋觀浪顫抖的手遲疑地移上她的背,最後緊緊箍住了她。
與她如此緊密相貼令宋觀浪回復了瞬間的理智。他抓著蘇弄影的肩膀推開她,喘著氣開口:
「你——」
「我只會這個了,接下來呢?」
蘇弄影的話令他昏眩,好不容易喚回的些許理智再度被擊潰,凝視著她,只見她雙眼明亮、唇色嫣紅,宋觀浪忍不住又低頭吻她,而這回是怎麼都停不了了。
他的唇壓著她的,一雙大手則在她身上游移,寂靜的房間於是響起兩人的喘息聲,由小而大,由平穩而愈來愈急促。
忽然間,如此地碰觸彼此似乎已經不夠,宋觀浪微微顫抖的手伸向裡在她胸前的浴巾,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地抬頭問:
「可以嗎?」
蘇弄影點頭,臉上帶著紅暈,呼吸也不怎麼穩定。
於是他拉開圍在她胸前的浴巾,任它輕輕掉落在地上,然後拉著她的手去碰觸他的腰際,意思極為明顯,蘇弄影不由低下了頭。
襯著他一身的古銅色,純白色的浴巾顯得特別醒目。她盯著隨意塞住的浴巾一角,腦中居然出現他一絲不掛的模樣!非常鮮明逼真,令她倒抽了一口氣。宋觀浪因為她數秒的遲疑而不耐,低下頭又攫住了她的唇,他的吻雖然也稱不上熟練,卻是熱力十足;起初還維持著一定程度的溫柔,隨即就變得熱切而略帶蠻橫,既不至於傷害她,又讓她深刻感覺到自己是如此被需要著。
終於,蘇弄影也解下了他身上的浴巾。
宋觀浪不可控制地呻吟出聲,她剛將臉埋在他胸前,閉上眼睛調整著紊亂的呼吸。
宋觀浪邊深呼吸,邊告訴自己放慢速度,她畢竟是第一次,再怎麼冷靜也難免心慌;而他,不僅這方面的經驗有限,處女更是從未碰過。如果他不能有效控制緊張的情緒,又怎麼能讓她安心將自己交給他?
是的,他必須慢慢來,她答應給他一整夜的,時間還長,不急、不急。
於是宋觀浪開始想些無關緊要的事,公司的事也好,職棒或職籃的戰績也罷,他希望能讓自己的慾望稍微冷卻一下,以免嚇壞了她。
可惜的是,蘇弄影完全不領他的情;在花了幾秒鐘適應陌生的激情之後,她開始不安分了;雙手摸遍了他寬闊的背,鼻子在他胸前嗅啊嗅的。
當他腦中警鈴響起,正打算出言阻止時,她居然伸出舌頭輕舔他。
宋觀浪屏息,接著開始喘息呻吟,什麼公司、什麼職棒職籃全都不管用了,他的理智是如此不堪一擊,急速竄高的情慾再次主宰了一切,無法忍受蘇弄影像隻貓似的在他胸前舔來舔去,宋觀浪抓住她的肩將她推開了些。
「求求你,別這樣。」他啞著聲音說。
「我做的不對嗎?」蘇弄影認真問。
「不,也不是不對——」
「那麼是你不喜歡?」
「不,我很喜歡,但——」
「那為什麼不能做?」
「這……」宋觀浪苦笑:「就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才……怎麼說呢?這種痛苦女人是不會懂的。」
「咦?男人才懂得痛苦嗎?」蘇弄影輕揚眉毛,「究竟是什麼感覺呢?真想知道。」她盯著他起伏的胸前,半晌後又伸出可愛的粉紅色舌頭。
面對她的蓄意「挑釁」,無力招架的宋觀浪只能呼吸急促地閉上雙眼。
「你這是在玩火。」他說,聲音更為沙啞。
「我們本來就要玩火。」她又輕輕舔他,「淡淡的香皂味道,我喜歡。」
「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不是嗎?」
「也許吧,你要不要也嘗嘗看?」
宋觀浪凝視她。
「我怕太急了會嚇壞你,真的很害怕。」他說。
蘇弄影也拾頭看他。
「我就知道。」
「嗯?」
「你果然是個溫柔的人。」她露出淺笑。
「弄影——」
「我不害怕,反而會很高興。」蘇弄影靠在他胸前。「你失去控制是因為我,所以我很高興。」
「在你面前,我彷彿不再是我自己了。」宋觀浪緊緊擁著她。「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是我的?為什麼?」
「我是啊。」蘇弄影對他微笑。「今夜我屬於你,說好的不是嗎?」
今夜,只有今夜能擁有她,多麼短暫的時間,多麼無奈的喜悅。
宋觀浪看著她,輕歎一聲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的吻帶著挫敗與絕望,但已無法再粉飾偽裝了,他用力親吻她,然後彎下腰抱起她走向那張大床。
「想著我,今晚我要你只想著我一個人。」宋觀浪輕咬她的耳朵並且說。
「嗯,只想著你。」蘇弄影閉上了眼睛。
然後便沒有多餘的言語了。
宋觀浪從被動轉為主動,而且一發就不可收拾似的。不僅依著蘇弄影的意思盡情嘗著她身上的味道,還半鼓勵、半強迫地教她碰觸他,從上到下,幾乎什麼地方都不放過。
蘇弄影以為自己早有心理準備,不至於因為這樣密親接觸而羞怯,但顯然她錯了。讓一個男人,一個認識不過幾天的男人如此碰觸她,而她也以手和唇撫過這男人發燙的肌膚,原來男人和女人做的是這樣的事,實際體驗過的她是無法不臉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