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有,但是嵐若受了這麼多苦替我生下孩子,這幾天我希望能寸步不離地陪著她。
風允文受不了地閉了閉眼睛。
「寸步不離陪她幾天?那公司怎麼辦?萬一雷豹依然不見人影呢?又要我一個人扛下整個公司的事嗎?」
「雷豹會回來的。」
風允文歎氣,知道繼續和他爭論下去也不會有新的結果。
「我現在還不能過去。」他只能這麼說。「那個女人還在我房裡。」
「啊!我差點了忘了那個女人。喂!你沒對人家怎麼樣吧?她喝醉了,那麼做是不道德……」
「去陪你老婆吧!別在那兒瘋言瘋語了。」風允文對他吼,接著他就聽見一聲尖叫——錯』了,是一連串的尖叫。 「我要掛電話了,待會去看嵐若和你女兒。」他說著切了電話,轉身面對顯然已經清醒的方沁白。
尖叫聲自然是方沁白打心裡所喊出來的,任何…個潔身自愛、沒交過任何男朋友的女子發現自己處在這樣的一個狀態,會不由自主地尖叫也是正常的。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除了走進啤酒屋,叫了第—-杯生啤酒……之後的事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究竟為什麼會穿著個件男人襯衫,襯衫底下則什麼都沒有。
「別喊了!」風允文站在離床.幾步的地方冷冷地看著她。「天還沒亮,安靜點,以免吵了別人。」他是故意這麼說的,雷豹和司徒青讖都不在,她喊破了喉嚨充其量也只有吵了他。
方沁白是被風允文講電話的聲音吵醒的,卻在這會兒才想起屋裡還有別人存在。她抬頭,看見那張毫無瑕疵的絕美面孔,尖叫聲似乎梗在喉中,成了斷斷續續的啊啊啊。
面對她驚愕的反應,風允文揚了嘴角。
「別這麼意外,就是我——風允文!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能給我惹多少麻煩,方小姐?」
「你……你……」方沁白指著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的家,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你的家?」方沁白一臉茫然,喃喃道:「那麼……我又怎麼會在你家呢?」
風允文深吸了——口氣,要把這些日子的不順心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似地指著她道:
「你這個女人,沒酒量還跟人家學什麼喝酒?在啤酒屋胡言亂語丟人現眼,要不是碰上了我,讓陌生入帶到哪裡去佔了便宜都不知道。你到哪裡都不忘給我帶點麻煩,我實在應該把你丟在啤酒屋自生自滅,幹嘛還費心把你帶回來,替你換衣服擦身子——」
「你——脫了我的衣服?」方沁白依然一副愕然的表情。
「就是我,怎麼樣?想告我非禮良家婦女嗎?」。
方沁白把眼光從很遠很遠的地方拉回風允文臉上。
「你跟我——我們做了嗎?」她問。
風允文蹙眉,不怎麼清楚她指的是什麼。
「啊!太差勁了!」方沁白接著說,聽起來比較像在自言自語。「人家沒有穿漂亮的內衣,也沒有洗澡,而且因為喝醉了,居然什麼都不記得了?第—次是最珍貴的,我卻連痛的感覺都沒有,這實在——啊!好可惜呀!真的好可惜呀!」
第四章
這個女人是真的少根筋?還是受到的刺激太大,變傻了?風允文聳起眉,不曉得該如何應付這個神智不清醒的人!
於是就瞪著她看了一會兒,歎口氣無奈道:
「你醒了就好辦事,衣服換一換快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忙呢!」他說著往客廳走,打算給她一點私有時間。
「喂!等一等。」方沁白喊住他。
「還有什麼事?」風允文停下腳步,頭都沒回一下。
「你……你就這麼趕我離開啊?」
「不離開難不成讓你在這兒住下?」他終於轉過身指著她道:「給你五分鐘換衣服,然後我送回家,從今以後希望我們別再碰面了,以免彼此都難受。」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躲在被窩裡的方沁白以極度委屈的聲音問: 「就算我是自願跟你回來,你也不應該——我們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不是嗎?你為什麼—一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地趕我離開?」她摀住自己的臉。「依蓮說的沒錯,男人就是這麼殘忍的一種動物……」
「你說夠了沒?」風允文忍不住了,他幾個大步走向她,拉下了她摀住臉的雙手。「我們的關係一點也沒有改變,和你把我當做女人,雙手在我胸前亂摸一通時一模一樣,替你換衣服不過是摸了回來,其它什麼事也沒有,你的想像力發揮過度了!」
方沁白聽了眨眨眼睛。
「你是說……我們什麼都沒做過?」
「答對了。」風允文嘲諷地扯動嘴角。
「為什麼呢?」方沁白雙手扭拉著床單。「你脫了我的衣服,還……還摸了我……摸了我的身體,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我們沒有……」
「喂!你這是在抱怨嗎?難道你真的希望我趁你爛醉如呢時對你為所欲為?」
方沁白低下頭喃喃道:
「男人不都是肉慾的動物嗎?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你沒有足夠的魅力吧!」風允文火冒三丈地對她喊,想起自己因為她而大噴鼻血,忍不住愈發生氣。「我是逼不得已才把你帶回來的,要不是你吐得我們倆滿身都是髒東西,我才不會浪費時間脫你的衣服,這點你要搞清楚!」
方沁白少女般的心受到刺傷。
「你用不蓍說成這個樣子,我很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女性魅力。」
「是嗎?那為什麼你說話的樣子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好像我知道你赤裸著身體卻沒向你撲過去是件失禮的事似的?」風允文皮笑肉不笑的。
方沁白臉紅了,一部分是因為羞怯,更大的—『部分卻是因為氣憤。
「請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她喊。
「請便,」風允文說著朝外頭走去。
「等一等。」
「又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