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黑道大亨純情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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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嗯,」雷豹點頭表示同意風允文的說法。「我們姑且就相信那傢伙還有那麼一點殘存的良心。現在先去看看我們那位「蛋炒飯管家」在不在她房裡,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的推論吧!」

  他們去敲了方嵐若的房門,一樣沒有回音,風允文習慣性抬腿要踢門,幸虧被雷豹早一步給制止了。雷豹輕聲轉動門把,將門推開,在昏暗的光線下,他們看見了在床上捲縮成一團的方嵐若。

  「她『好像』是睡著了。」雷豹低聲道。

  「睡著了就睡著了,還有什麼『好像』的?」風允文白了他一眼。

  「就是不確定才說『好像』,你不覺得這看起來也很像命案現場?」

  風允文眨眨眼,隨即張大了嘴巴!

  「命──命案現場?你是說她──」

  「瞧你緊張成這副模樣,我只是隨便說說的。」雷豹笑著搖頭。

  風允文看了看他,又探頭看了看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方嵐若,越看越覺得不安。

  「怎麼辦?真的很像。」

  「什麼?」

  「像你所說的命案現場啊!」風允文搖頭。「不行,還是進去看一看確定一下她是不是真在睡覺。去吧,雷豹,我在這裡替你把風。」

  「把什麼風?我又不是採花賊。還有,這主意是你想的,為什麼你自己不進去卻要我去?」

  「我很多年沒見過死人了,有點害怕。」

  「什麼很多年沒見過死人了?難不成我是一年到頭都跟死人為伍啊?你說的話像話嗎?真是的!」

  雷豹嘴裡抱怨,卻也動作輕巧地向方嵐若床邊靠近。他端詳其久,時而皺眉時而摸摸下巴,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在門外「把風」的風允文不耐煩了,探頭進來朝他噓了兩聲。

  「喂,怎麼樣?還有沒有氣?」

  雷豹沒有回答,逕自退了出來,臉色凝重得令風允文害怕。

  「究竟怎麼了你倒是說啊!你這副模樣,難道她真的已經──」又沒有得到否認,風允文呻吟出聲:「不會吧?已經沒救了嗎?你應該試試人工呼吸的,如果她斷氣的時間不是太長,說不定還有希望——」

  「該死的老鷹!」雷豹咬牙忽然冒出這麼一句,風允文簡直是呆住了。

  「啊-是他嗎?是老鷹把她──」

  「就是老鷹那個不知憐香惜玉的老粗,他害人家哭了!」雷豹忿忿道。

  ──*──*──*──*──*──*──*──*──*

  方嵐若醒來時已是晚上九點半了。她慌忙地爬下床,想起自己一覺睡了這麼久。連晚餐都沒有做,這下子可慘了。

  她胡亂洗了洗臉就衝出房間,一封客廳便發現兩雙眼睛不約而同地都在一瞬間望向她。

  「對不起!」她萬分抱歉地低頭。「我──我睡著了,沒想到居然睡了這麼久,都這麼晚了,你們的晚餐?!」

  「我們自己解決了。」風允文對她微笑。「你不要這麼愧疚的樣子,只不過是錯過了一頓晚飯,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他」呢?」方嵐若畏縮地問。「他有沒有──他是不是很生氣?」

  雷豹和風允文互看一眼。他們當然知道方嵐若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卻無法回答她的問題。畢竟打從他們回來到現在都沒有看見過司徒青鷹,哪裡會知道那傢伙究竟有什麼樣的情緒。

  「他沒有回來吃飯,所以你用不著擔心他的反應。」最後雷豹這麼回答。在心裡,他對司徒青鷹是不滿的,女人儘管有各種面目,卻是最不適合流淚。是男人就不應該讓她們哭。

  「哦,他沒有回來嗎?」方嵐若喃喃道,表情看不出是失望還是釋然。

  「我們回來就沒看見他。」風允文停了停,按著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我們大夥兒一塊兒住,老鷹不回來吃飯應該會說一聲才對。」

  方嵐若沉默了半晌,低聲回答:「他不准我回南部去看阿姨和孤兒院那群孩子,我──我們吵了一架。」

  「他對你很凶?」雷豹問。

  方嵐若聳聳肩,回答了這個問題。凶嗎?她自己也不知道他那麼對她究竟算不算凶。

  「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雷豹嘀咕著,隨即托著下巴像在想些什麼。「那麼老鷹上那兒去了呢?我們打了一個晚上的行動電話都找不到他的人。」

  「他有沒有跟你說要上哪兒去?」風允文間。

  她搖搖頭,不想告訴他們他根本就是氣極了摔上門出去的。

  「他這麼大個人了,應該能照顧自己吧!還需要你們為他擔心嗎?」看著他們兩人都皺著眉,方嵐若忍不住開口問。

  「通常是不需要,但用行動電話都找不著他就比較反常了。」雷豹盯著方嵐若看。「你也很擔心他不是嗎?我可以從你眼中看見不安和焦慮。」

  她一楞。連忙搖頭。

  「何必否認呢?」風允文輕聲道:「有些事情光搖頭是沒有用的,你應該正視你心裡真正的感覺,否則受折磨的也許就是兩個人了。」

  第七章

  方嵐若半躺在床上,一本雜誌翻了又翻,真正入眼的字卻數都數得出來。

  怎麼還不回來?都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啊!

  雷豹和風允文又撥了幾次司徒青鷹的行動電話號碼,結果依然是沒有人接,他們一直到半夜十二點才放棄等待,回房間去睡覺。

  她也是在同一個時間回房的,卻怎麼都睡不著,腦中一直浮現著司徒青鷹出門時臉上壓抑的苦悶神情。

  他會生氣都是因為她,方嵐若想著,雖然她不限清楚是什麼原因,但不會錯的,就是她惹怒了他,所以他才會摔問出丟,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為什麼他們就是沒有辦法和平共處呢?她莫名地怕他,他對她不是憤怒就是冷嘲熱諷,這樣約兩個人不要說是和平共處了,最好就是一輩子都別碰面才是上上之策。她一直是這麼想的,但是昨天──昨天在他們爭執時,他眼底流露出的情感是什麼?那教她不由自主想逃開的熾熱眼神再沒有嘲弄憤怒,反倒像──像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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