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允文兩道眉聳得更高,他感覺出司徒青鷹很不對勁。
「怎麼了?老鷹,發生了什麼事嗎?」風允文非但沒有「滾出去」,反而走進會客室,並順手把門帶上。「酒還沒醒,所以頭還在痛是不是?要不要我再去替你拿藥?」
「我什麼都不要,」司徒青鷹打斯他的話。「你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不好?」
「不行。」風允文也很乾脆。「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要是任你一個人在這兒胡思亂想,雷豹知道了會K死我的。」
「如果你繼續在這裡囉唆,我照樣會K你一頓!」司徒青鷹對他吼。
「喂,你吃了炸藥了?脾氣這麼大,我只是在表示對兄弟的一點關心裡」
「我不需要。」
「你這傢伙──」
「我說過要一個人靜一靜,你聽不懂是不是?出去,馬上給我滾出去!」司徒青鷹吼道。
風允文臉色變了。
「你居然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明知道我最討厭人家像吼黃臉婆一樣吼我!」
「吼你怎麼樣?台灣所有的黃臉婆加起來都還沒有你囉唆!」
這句話對風允文而言無異是最大的侮辱!他被拿來和女性相提並論!而且還是「那一類」的女性!他斯文秀氣的臉上不由得寫滿了怒氣。
不過,還是忍一忍吧,風允文握緊拳頭,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那傢伙不曉得哪根筋不對勁。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吠,他這個文明人何必跟隻狗一般見識。
對,別去想就不氣了,就這麼轉身離開,讓那不知感恩的人渣毯悶而死。這麼一來,他和雷豹的日子就好過多了,不用聽地拍桌子吼叫,也不用再安撫他反覆不定的脾氣。忍一時氣海闊天空,如果忍下這口氣可以教訓一下這個狂傲的人,為了大局,他是應該把海K他一頓的念頭抹去。
風允文咬著牙一再告誡自己:他不像雷豹和眼前這個傢伙,脫離黑道這麼多年了還是一副火爆脾氣,他不一樣,他是懂得自我克制的。這是個講求文明的時代,凡事都不應該以武力來解決。
是的,是這樣沒錯,沒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說清楚,沒有什麼錯不能原諒,即使是他把他拿來跟黃臉婆相比,黃臉「婆」。
該死!這傢伙拿他跟女人比!風允文發出一蟹怒吼,縱身撲向坐在沙發上的司徒青鷹。
「雷副總裁,雷副總裁!不好了!事情不好了!」女職員喊叫著衝進雷豹的辦公室。
雷豹不悅地揚起眉。
「幹什麼大呼小叫的?沒看見我正在忙嗎?」他妖艷的私人秘書正坐在他的腿上,用肚臍眼都想得出他在忙什麼。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女職員既害羞又惶恐,懾孺地道著歉。
「現在知道了?」雷豹懶懶問道。
「啊──是!」女職員點頭。
「知道了還杵在那兒做什麼?去忙自己的事,順便替我把門鎖上。」
「是。」女職員恭敬地點頭,轉身就要出去,攸地又尖叫一聲轉過身來「不行啊,我來這裡是有事向副總裁報告的,很重要的事!」
雷豹的唇才剛貼上女秘書的又得移開,好事一再被打斷,搞得他火冒三丈,一點興致也沒有了。
他拍拍女秘書的臀部要她走人,把一雙長長的腿放士了辦公桌,以傭懶卻危險性十足的聲音對女職員說:
「你是真有什麼該死的重要事情要報告,還是接受了「上級」指示專程來壞我的好事?」雷豹問。
女職員楞住了,隨即拚命搖頭。
「不!不是的!」
「哦?那麼有什麼事是那兩個人處理不了而非得勞駕我的?」
這回女職員拚命點頭了。
「這事非得雷先生去解決不可。」
「為什麼?」慾求不滿的雷豹以更危險的聲音問:「為什麼非得要我?那兩個傢伙上哪兒去了?你們的總裁和另一個副總裁呢?」
「他們在會客室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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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練武幹嘛不到樓上的道場去?那裡有榻榻米,牆上還掛著幅斗大的「忍」字。」雷豹倚在門上,看著各被兩名保全人員拉開的司徒青鷹和風允文。「要不要我來提醒你們,那幅字是誰寫來送給誰的生日禮物啊?」
「我寫那個字送他是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忍」這個字怎麼寫。」風允文鄙夷道,隨即疼得皺起了眉頭。他的左頰疼痛,嘴角還被打出了血絲。
「寫那個「忍」字的傢伙才是一點也不懂那個字的意思。」司徒青鷹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一個破皮的額頭和腫痛的指關節。
「你——」
「我什麼?難道不是你先向我撲過來的?」司徒青鷹摸摸鼻子。「該死!你居然打我鼻樑,它已經斷過兩次了你不知道嗎?」
「我對你已經是破天荒的仁慈了。每一個敢拿我恨女人相提並論的傢伙都應該在醫院躺個十天半個月。」風允文說,由他的聲調聽得出他已漸漸恢復冷靜。
雷豹於是示意四個保全人員退下,偌大的會客室終於只剩下他們三人。
「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們兩個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大打出手?員工們看了說不定會以為鷹集團要垮台了呢!」雷豹開口問,逕自找了張沙發坐下。
「這你得問老鷹了。」風允文也坐下。「由於宿醉再加上不知名的原因,他脾氣大得像吞了炸藥。」
雷豹看向司徒青鷹。
「怎麼了?你真吞了炸藥?」
「當然沒有。」司徒青鷹回給他一個白眼。
「不然是怎麼回事?又不是神經病,早上還好好的,說發作就發作。」
「誰知道?」風允文小心地碰碰自己的嘴角。「他從見了那女人後就怪裡怪氣的,早知道直接把那女的交給你處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女人?」雷豹聳起眉。「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