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須陪侍在我身旁。」
「微臣有一建議。」胡佑天開口。
君無言挑眉,「說!」
「微臣的女兒自幼便擅長歌舞,島主何不讓微臣的女兒在晚宴上表演歌舞助興?」說話的同時胡佑天對魏明使了個眼色,他相信女兒的歌舞必能引起島主的注意。
魏明躬身附和道:「微臣贊成胡大人所言。」
「此事就依你們。」無關緊要的小事君無言不想多費心神。
「多謝島主。」
「好,你們可以退下了。」他要他們做的全吩咐了。
「微臣告退。」
待內務大臣及總管退下後,君無言才喊道:「燕俠。」
「屬下在。」
「即刻派船航行到布漁山村,查探林楚楚的一切,還有祭司童仇這名男子的來歷,愈快愈好。」
「是。」
???
自三日前總管稍來消息,要林楚楚跟島主一同出席晚宴並帶來一批島主賜與的封賞後,亂紅可說是歡天喜地,興致高昂的在林楚楚的裝扮上花心思。
終於到了晚宴之日。
亂紅打算使出渾身解數裝扮林楚楚,而林楚楚始終像個木頭人任亂紅在她身上、發上隨意做變化,她真的是一點喜悅的心情也沒。
君無言待她愈好僅代表她離開風月島的機會愈渺茫,她不要這樣!
「哇,島主若看到小姐這身裝扮,奴婢敢打賭島主定會為小姐失魂。」亂紅雙眼明亮的打量著林楚楚。
一旁的小春也不甘示弱地稱讚道:「才不!未做如此裝扮之前,島主就已經為小姐神魂顛倒了,若看到小姐這身透明薄紗,必定為之瘋狂。」
美啊!林楚楚清新純潔如百合的氣質襯以這件性感撩人的透明薄紗,竟別有一番風味——性感與清純的混合體,連亂紅及小春都看癡了。
林楚楚遠】砌】的思緒被她們拉回,一看鏡中的自己,簡直無法置信。
「這……這……你們為什麼把我裝扮成這副樣子呢?」她被鏡中倒映的自己驚嚇到。
鏡中的她上身穿著類似肚兜的小腹鏤空裝,下半身則穿著緊身曳尾長裙,其長裙自膝蓋以下鏤空,衣裳的顏色為紅、藍、白、黑繽紛交錯,外罩的薄紗是為純白,與曳地裙擺齊長。
若隱若現的小腹及小腿在視覺上有絕佳的刺激效果,極為撩人。
頭髮則在髮髻的左邊插上有風月圖案的髮簪,風為上、月為下,兩支髮簪皆為黃金鑄造而成,而風月圖案則呈黑色,使人一眼便可看清。
「小姐,這是侍妾穿著的衣裳,穿在小姐的身上很好看呀!」亂紅實話實說,侍妾的衣裳有濃厚的太海族色調,繽紛且熱情。
「不,我不穿這麼暴露的衣裳。」林楚楚簡直快被鏡中的自己給嚇昏了,一向她都是穿得密不透風的。
這裝扮在布漁山村無疑是浪蕩的表徵,她怎麼能穿呢?
「小姐,這麼穿風月島很尋常呀!奴婢不覺得哪兒暴露了。」太海族女子在參加晚宴時大都是這種裝扮,只不過顏色、裁製上因地位高低而有明定的區別。
林楚楚此刻任何話語皆聽不入耳,堅持地對亂紅說道:「不,我不穿,換下,幫我換下這身衣裳!」
「小姐這不是為難奴婢嗎?」依場合替侍妾裝扮是亂紅的分內事。
小春也附和道:「是呀,請小姐別為難奴婢才好。」
「這……」林楚楚顯得為難,亂紅和小春不過是聽命行事的婢女,她明白她們的立場,但穿著這身衣裳教她怎麼有臉出去見人呢?
羞啊!
「奴婢求小姐!」亂紅與小春一同哀求。
就在林楚楚堅持、奴婢為難下,君無言踏入,正巧聽了個大概,也瞭解了狀況。
「有事?」他懶懶的靠在牆上,問得隨性,目光自然而然的鎖住林楚楚,再也移不開分毫,她果然適合穿著太海族的衣裳。
「島主。」奴婢們一起恭敬的福了福身。
一見到他,林楚楚原本有些軟化的心又變硬,「我堅持不穿這身衣裳。」原本是為衣裳的暴露而不穿,如今是因為他而不穿。
一種為反叛而反叛的不滿情緒是針對君無言而來的。
君無言並未因她的觸犯而發怒,他唇微勾的邪笑著,熾熱的目光直欣賞著勾走他心魂的迷人風光。
此情此景,君無言可說猶如置身天堂。
「我看不出你這樣穿有何不妥?」是他的真心話,若非晚宴時辰已到,此刻他最想做的是將她壓在身下狠狠的愛她。
他瞧得她渾身不自在,彷彿光以眼神就可以將她侵犯了一般,這使林楚楚相當的懊惱,恨不得挖掉他那兩顆眼珠子。
「不穿!」林楚楚撇開臉不看他,跟他耗上了!
「不穿?」君無言唇角的笑更為擴大,眼裡有著逗弄的意味。
林楚楚幾近咬牙,「堅持不穿!」
她的反叛使得一旁的亂紅和小春替林楚楚捏了一把冷汗,結果出乎她們意料之外,島主竟沒對她發怒。
「兩種選擇,一是穿著這身衣裳隨我到宴,另一則是……」君無言笑得極邪,故意不把話說穿。
林楚楚果真抬首傻傻的問:「是什麼?」
「不著寸縷。」這當然是他最希望看到的,僅止於他一人的獨佔。
「你……你……你……」林楚楚血壓上升,直充腦門,所有的怒化為一句怒罵,「你無恥!」
「啊,小姐。」亂紅駭得滿身是汗。
小春則趕忙下跑替林楚楚求饒,「求島主饒命,小姐是無心的。」
她的確惹怒他了!君無言不管奴婢說什麼,疾步上前便抓住了林楚楚的手臂,悶聲喝道:「走吧!大臣們都已等候多時了。」
好不容易轉好的心情,他不想就此被破壞。
「不走!」君無言抓疼了她的手臂,林楚楚跟他卯上了,不願屈服。
「不走?」他的眼裡隱含威脅的意味,不是問。
林楚楚抵死不從,另一隻手臂索性勾住床柱。「死都不走!」
「嘖!」君無言搖頭,單憑她小小的力量就想與他抗衡?她也未免太小看他了,簡直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