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白費力氣了,騷娘們,你那麼點力氣連螞蟻都打不死。」柳文信抓住掃帚的另 一頭,用力一扯便將它扯離了江青璃的手。「我是沒有必要娶一個行為失當的姑娘進門 ,但叫我就這麼放棄了,我可是心有不甘呢!這麼說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想要的,就一定得弄到手,你還是乖乖就範,省得多受皮肉之苦吧!嗯?小騷貨 ?」
他一步步朝江青璃逼近,臉上掛著猥褻得意的笑容;江青璃則是氣得幾欲作嘔。
他向前,她則後退;節節後退的當兒,江青璃用眼角測量著自己和門的距離,盤算 著奪門而出能有幾成勝算。
柳文信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絲毫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大腳一跨,便撲向了她 ,將她推向牆邊,整個身子緊緊貼住她。
江青璃發出一聲驚呼,驚惶地不知所措,只能任眼淚在眼眶打轉;若非極力忍著, 恐怕她此刻早已放聲痛哭了。
「你放開我,否則我……我要大聲喊叫了……」
柳文信大笑。
「好啊!你儘管喊叫啊!」他右手一使力,她衣服的前襟「啪」地一聲,便被扯開 了,露出一大截嫩白的肌膚和一小塊襯衣。「喊大聲點,讓街坊鄰居都來看熱鬧嘛!本 來他們只是聽了些風言風語,這會兒恰好可以做個印證,叫啊,你叫啊!
哈……」
「你……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卑鄙小人……」江青璃咬牙道,雙手極力遮掩著胸前的 肌膚。
柳文信邪惡地一揚嘴角。
「好,罵得好!我這個卑鄙小人現在就來嘗嘗你這騷貨的滋味--」
話沒說完,一股力量將柳文信拉離了江青璃身上,他還來不及開口喊叫,整個人已 被摔出了江家那扇破門,準確得連門都不曾碰著--「碰」地一聲巨響!
***
柳文信一飛出門外,楚夢月便從門外跑了進來,她拉下一塊窗布往江青璃身上一裹 ,然後焦慮地從頭將她打量了一番。
「你還好吧?江姐姐,那個壞蛋有沒有欺負你?」她說著回頭狠狠瞪了聶平一眼, 他就是那個把柳文信摔出門的人。「都是聶平的錯,我要他走快點,他偏偏一副腳踩黃 金似的慢慢地晃呀晃的,差點就來不及救你了。」
江青璃驚魂未定,腦中怎麼也揮不去柳文信那張醜惡的直朝她逼近的臉,她不敢想 要是他們晚來一步,此刻的她又會是什麼樣子。
好半晌,她終於回過神來,無助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咬著牙哽聲道:「謝謝…… 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及時趕來,我……」
楚夢月打斷她的話。
「先別說這個了,我陪你回房裡換件衣裳吧!」她轉頭對聶平說:「門外那個傢伙 就交給你處理,看是要把他送進衙門,還是綁起來等三哥回來再做決定。」
見她扶著江青璃進房去,聶平也歎了口氣往外走。
最近不曉得為什麼,楚家小姐突然名正言順地指使起他來了,要他做這個做那個的 ,還由不得他說個「不」字?而他竟也任由她指使他?他到底是怎麼搞的?好像愈來愈 不像他聶平了……他搖著頭走到外頭,發現柳文信正在不遠處沒命地往前跑,聶平不屑 地扯扯嘴角,縱身一躍,便來到他面前。
柳文信這個富家子弟,除了耍耍性格,就是靠著家裡的一些錢橫行霸道,平時還吃 得開,遇上聶平這種硬底子的人,他可就要吃癟了。
他跑得喘呼呼地,人家輕輕鬆鬆就擋在他前頭了,他再笨也知道碰上高手了,硬拚 絕對是行不通的,當下腳一軟就跪下了。
「這位大爺請饒了我吧!」他一反方纔的惡棍樣,沒骨氣地哀求著。「只要大爺肯 放我走,多少錢我都肯給。我有錢,我是柳家的少主人啊!」未了他還直強調著他?赫 的家世。
「錢啊?」聶平雙手抱胸,戲謔道:「你認為柳家的錢和楚君逸楚公子的錢,真要 比起來的話是誰家的錢多一些?」
柳文信愣住了!難不成這位高手是替楚君逸辦事的?真是這樣可慘了,柳家雖是富 甲一方,但終究只是經商的商賈,沒有什麼政治地位;楚家可就不同了,他們不僅家世 ?赫,兄弟三人都是皇上委以重任的賢臣愛將。論錢財也許和柳家不相上下,若要比社 會地位,那柳家可是連檯面也上不了!單是一個已辭官隱退的楚君逸就足以讓他們柳家 吃不完兜著走了。
這麼一想,心驚膽跳的柳文信開始磕頭了。
「求求大爺放我一馬,小的不知道那姑娘是楚君逸的人,一時起了色心,所以才會 --但我沒碰她,絕對沒有!您就看在尚未鑄成大錯的份上放過我吧!給我一個機會, 我一定洗心革面,從今以後改過向上--」
「夠了!」聶平聽煩了,皺起眉喝道。「能不能給你一個機會可不是我能決定的, 求我只是白費力氣,磕破頭也沒用。」
柳文信臉色蒼白。
「你放了我吧!大爺,我不能去見楚公子,他在盛怒之下說不定會殺了我。」
聶平搖搖頭。
「楚公子其實並不是個嗜血的人。」
「真的嗎?」柳文信眼睛一亮。
他點頭。
「他肯定會很生氣,卻不見得會取你性命,我說過他一向寬大。」
「如果真是這樣,那請這位大爺幫忙在楚公子面前說說情,讓他原諒我這一次,我 柳文信這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柳文信說著,又開始磕頭了。
聶平搖頭。
「只怕事情不像你所想像的那麼簡單。」
「啊--」頓時,他臉色又一陣死白。
「就算楚公子肯原諒你,皇上也未必答應就此作罷!」聶平連皇上都搬出來了。
「皇--皇上?」柳文信一雙珠眼子簡直要掉出來了。「這樣的一件事怎麼可能會 鬧上朝延去?這--應該不至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