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系狂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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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南宮珣又飛快地在白紙上寫下一行字。

  \"本欲出關尋親,到達時只見村莊盡毀,我被正要離去的馬賊所傷。\"

  \"原來如此。\"棠玄烈點頭道,心中衡量她話中的真實性,\"那麼,姑娘可知那些馬賊的來歷?\"

  \"恍惚中,我聽見有個人叫\'狼主\'。\"南宮珣寫道。

  \"果然是他!\"在一旁的韓放軒大喊道,\"那傢伙該千刀萬剮,屍體拿去餵兀鷹。\"

  \"你們也跟他有仇?\"南宮珣睜著美麗的眸子望向他們,潦草的字跡顯示她心中的急切,\"請你們讓我留下,跟你們一起對付\'狼主\',為死去的親人報仇。\"

  \"你?你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想什麼報仇?我看你還是早早離開這是非之地的好。\"韓放軒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不是他瞧不起人,只是……她拿什麼去對付\"狼主\"啊?

  \"我可以,不要小看我,雖然我不會武功,可是我有頭腦。\",南宮珣擱下筆,眸中閃著堅定與自信的光芒。

  \"這……\"韓放軒無奈地轉向棠玄烈,等候他的答案。畢竟,這裡當家做主的人是他。

  \"你既然敢這麼說,一定是對自己有相當的自信。\"棠玄烈那雙魅惑人心的黑眸深深地注視著她,緩緩地說道,\"好,那你就留下來吧!不過,只要你住在幽冥堡中一日,就必須遵守我們幽冥堡的規矩。等會兒我會吩咐手下在望月居內替你準備一間房,至於堡中的規矩,放軒會告訴你。\"

  \"堡主!\"韓放軒驚訝得合不攏嘴。

  他本以為棠玄烈必定不會讓她留下,怎知他不但留下她,而且還讓她居住在望月居中。

  這望月居一直是堡主的私人空間,從來就沒有其他人住過。

  \"放軒,我已經決定的事就不會更改。你先帶白姑娘回去收拾一下,順便告訴她堡中的規矩。等房間準備好了,我會派人通知你們。\"

  \"白姑娘,我們走吧!\"韓放軒縱是疑惑,卻也沒再多說,轉身對南宮珣說道。

  南宮珣朝棠玄烈和韓放軒微微一福,從她露在面紗外的雙眼可以瞧出她在微笑,彷彿在告訴他們--你們不會後悔的。

  \"放軒……\"當他們快踏出門檻時,棠玄烈喚住韓放軒,示意他靠近。

  \"還有什麼事?\"他走近棠玄烈身畔,問道。

  \"幫我盯著她。\"棠玄烈低聲囑咐,臉部表情絲毫未變。

  韓放軒背對南宮珣,朝棠玄烈眨眨眼,表示明白。

  他就說嘛!以棠玄烈的謹慎,怎麼可能隨便讓來路不明的陌生人留在幽冥堡?

  這樣看來,他把白沄安排在望月居,也是為了親自看著她。

  希望這個自稱白沄的女人沒問題,否則一旦撕破臉,他家的小寶貝可要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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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南宮珣搬進棠玄烈為她準備的房間。

  那個房間格局簡單,擺飾樸素,與她在凝月水榭的閨房比起來,簡直是天差地別。

  但是,她喜歡,因為它跟棠玄烈的寢房僅僅隔著一條走廊。

  晚膳後,南宮珣坐在銅鏡前,輕柔地梳理著一頭黑緞般烏亮的長髮,唇邊噙著一抹笑。

  自己真是傻啊!明明知道在棠玄烈眼中,她不過是個來路有問題的陌生人,他之所以安排她住在他附近,是要就近監視她。可是,只要一想到他近在咫尺,一種甜蜜溫暖的感覺便包裹住她全身。

  輕巧地放下手中的梳子,她靠近銅鏡,仔細地檢查臉上的妝,以確定她的易容毫無破綻。

  這張臉可真醜啊!連她這個\"創造者\"都會感到噁心。

  幸好她平時都戴著面紗,否則定會把許多人嚇壞,南宮珣自嘲地想道。

  叩!叩!門扉上響起兩聲輕敲。

  南宮珣本來直覺地想應聲,話才到唇邊,又趕緊嚥了回去。

  她戴上面紗,過去拉開門閂,打開房門。

  \"白姑娘,我可有礙著你休息?\"站在門口的,是一襲黑衫的棠玄烈。

  南宮珣搖搖頭,忽然覺得心慌意亂。

  天色已經不早,他為何會到她這裡來?方纔她開門時,怎麼也沒想到在外頭的是他。

  \"我可以進去嗎?\"見她愣愣地盯著他,棠玄烈開口問道。

  南宮珣藏在面紗下的臉頰微紅,往後退了兩步讓他進來。然後,她才發現他手上拿著一塊板子跟一個黑色細長的物體。

  她好奇地望著他手中的東西。

  \"這是石墨做成的筆,你可以直接用它在板子上寫字,寫完便擦掉,這樣就不用每次都四處找文房四寶。\"他把石墨筆和板子放在小几上。

  南宮珣望著几上的那些東西,一陣陣暖流從心底不斷湧上。

  她拿起石墨筆,在板子上寫道:\"謝謝,白沄感激不盡。\"

  \"小事一樁。\"棠玄烈不在乎地擺擺手。

  沉默尷尬地籠罩下來。

  她現在要怎麼辦?該說……不,該\"寫\"什麼好?

  \"白姑娘,在出關尋親之前,你家住何方?\"棠玄烈忽然開口問道。

  南宮珣的心跳登時漏掉一拍,抬眼望向他。

  難道她哪裡露出破綻了?

  \"我家住在南方,去年我父母因瘟疫去世,只剩我一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把早擬好的腹案寫出來。

  \"南方哪裡?\"棠玄烈迫著問道,不讓她有含混其詞的機會。

  從早上見到她之後,便一直有某種奇怪的熟悉感糾纏著他。是,他是看不見她的臉,但是那雙眸子……一整天,他的腦海不斷浮現她澄澈的瞳眸。

  所以,他才會找借口來見她,只是想找出答案抹去心底的奇異感受。

  暗暗作個深呼吸,她寫下:\"四川,我住在四川。\"

  最好的謊言,就是融合些許的真實,這個道理她當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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