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人追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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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冷漠沒有繼續探討狗的表情,只摸摸大狗的頭,並問道:

  「有什麼話,找個人聊不是比較好嗎?至少他們會以同樣的語言回應你。」

  「找誰說?我又沒有年齡相近的兄弟姊妹。」丁秋柔答。

  「你父母呢?他們一定很願意聽你說話。」

  「爸媽很疼我,不過他們倆都很忙,我不希望讓他們為我操心。」

  冷漠看了她好半晌之後,神情不自覺地柔和了許多。

  「你似乎很寂寞。」

  她聳聳肩,沒有回答。

  「朋友呢?寂寞的話,何不跟他們通通電話?」

  她搖頭。

  「通電話只會讓我更想念他們。」想起在山上那些一塊兒爬樹、釣魚的朋友,丁秋柔覺得若有所失。不是他們,就是爸媽,兩者之間她必須捨棄一方,這實在教她感覺難過。

  感覺鼻子有點酸,丁秋柔趕忙將思緒換了個方向。

  「對了,你和爸爸到底談了些什麼?是關於我的事嗎?」她問。

  「我和他還能談些什麼?」冷漠說著,向前一步,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引發她一聲驚呼,他卻全然不予理會。「讓狗到屋裡陪你吧!」他說:「你扭傷的腳還未痊癒,不應該站立過久。」

  「我的腳已經不疼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喂!我說我自己會走,你聽見了沒有?」丁秋柔喊著,冷漠卻未因而停下腳步,只是直接抱著她走進屋裡。

  丁秋柔隨即便知道爭辯也沒有用,她早就知道這個人只要是認定了某件事就絕不會妥協。然而,她不再掙扎還有個丟臉的原因,那就是她愈來愈習慣待在他的懷裡;有天夜裡,她甚至作了個可怕至極的夢,教她一覺醒來還直臉紅。

  她夢見自己一看見他便跳入他懷裡,不管是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也不管周圍有無旁觀者,她就像無尾熊無法離開尤加利樹一樣,總是攀在他身上。

  這個夢夠可笑了,但是更荒謬的是她的感覺。

  第一次看見他,對她而言,是莫大的震撼。他冷硬的外表和不凡的氣質吸引著她,他的自大及高傲卻經常令她恨得牙癢癢的,這種矛盾在和他日復一日的相處後,更顯清晰。

  最近,她有了種更可怕的感覺,好像她和他在好久好久以前就相識,她愈看他就愈覺得有股熟悉感在他們之間瀰漫。

  但是,怎麼會呢?她的生活再單純也不過了。從小一直待在山上,回到父母身邊之後,更是幾乎足不出戶;她可以說根本沒機會見過他,更別提對他有什麼見鬼的熟悉感了。

  這純粹是她的傻念頭,所以她不曾跟父母說過,當然更不會對他提起。她只希望父親目前在洽談的生意能盡快定案,如此一來,她便安全無虞,她不再需要一個保鑣。這樣,冷漠就可以離開,而她的生活頻率亦將恢復,恢復原來的寂寞、無聊與單純。

  想到這個,令丁秋柔覺得沮喪,非常沮喪;於是,她抓住冷漠的衣服,並將頭埋入他的胸前,乖乖地任他將她抱進大廳。

  ※ ※ ※

  收到冷漠傳來的訊號時,梵軒正呻吟著試圖讓自己離開按摩浴缸。

  「有什麼不對嗎?梵軒,我似乎聽見你在哀鳴。」

  「沒什麼,只不過是肌肉有點酸痛。」梵軒爬出浴缸,忍住呻吟,卻幾乎掉下眼淚。好疼啊!他絕對不再去上課了,鬼才會繼續去練那什麼柔道,他雖然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個「鬼」,也沒辦法再忍受那地獄般的訓練了。

  「肌肉酸痛?你幹了什麼會弄得自己肌肉酸痛的事?」冷漠的聲音透著疑惑,但隨即換以了然卻曖昧的笑聲。「啊!我怎麼會問這種傻問題?你一定是太無聊,所以給自己找了好消遣,是不是?消遣倒無所謂,但你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了,節制點嘛!何必玩得這麼劇烈?」

  「喂!」梵軒嚷著:「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是……唉!算了!算了!隨你怎麼想,我沒力氣,也沒精神跟你辯。」梵軒花了好幾分鐘走出浴室,衣服也沒穿,便往床上一倒,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那麼--你現在是要睡覺呢?還是要跟我討論一下我們的任務?」

  廢話,當然是想睡覺,梵軒努力地不把這個訊息傳出去。

  「我們的任務怎麼了?終於要開始行動了嗎?」他問冷漠。唉!為什麼偏偏挑這種時候?害得他幾乎又要呻吟出聲。

  「你不想先睡一會兒嗎?」

  「睡什麼睡?任務最重要嘛!快告訴我,我們是不是要進行追捕行動了?」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事實上,我尚未確定丁秋柔真是冥界的逃犯。」

  梵軒又呻吟了,而這回是因為釋然。感謝撒旦王!感謝全能的撒旦王!

  「你又酸痛了嗎?」冷漠問。「也許我不該挑這個時候跟你討論這些。」

  「沒這回事,你繼續說吧!我想知道究竟有了什麼麻煩。」比起出飯店進行追捕,躺著聽冷漠說話,簡直可以稱之為一種享受了。

  「是有一點麻煩--」冷漠道:「似乎除了我們,還有人在打丁秋柔的主意。」

  梵軒警覺地皺眉。

  「你指的是那個寫威脅信的傢伙?」

  「今天早上我們又收到了另一封,信上說定會取丁秋柔的性命。」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說她生活單純嗎?什麼人會想要置她於死地?」

  「她以前的生活是不是單純我不知道,至少我在的這幾天,她很安分。」冷漠說著:「不過,就丁元喜所說,對方應該是衝著他來的,因為他這次出國沒有表示放棄那筆大生意,而且,幾乎是他一回到國內,第二封威脅信便出現了。」

  「你的意思是……」

  「有人以他女兒的性命為條件,要丁元喜放棄這筆生意的競標。」

  「我的撒旦!」梵軒喊:「原來,搞到後來,全都是為了錢。叫那個丁元喜照人家意思去做不就得了?她女兒的生命難道不如那筆生意來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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