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林雄看著他們眉來眼去,更加確定他們倆已經有了「姦情」,好哇,這小子!
「潺潺,你上樓去!」他看不下去了,莫謙居然在他面前挑逗他女兒!
「不要!除非你答應我不傷害他。」駱潺潺頑固的瞪著他,她絕對不能讓莫謙為了她而受傷。
「潺潺,你有沒有發現你聲音很大?」莫謙嘴角露出狡黠笑意。呵呵,她現在很不一樣!
「那又怎樣?我們父女倆吵架不行啊?」駱林雄雙手叉腰,怒罵插嘴的莫謙。
「可是駱老,你有多久沒在白天聽她這麼大聲說話了?」
「這倒是……」駱林雄歎了口氣,怒火消了許多,「你上去吧,我保證絕不動手。」
「嗯。」駱潺潺仍是待在莫謙身後,不願離開。「別擔心。」莫謙摟摟她,在她唇瓣上輕輕一啄,才催她上樓。
他看見了駱老的怒意,他是故意在他面前吻她的。
「駱老你放心,我不是玩玩,如果我喜歡和女人亂搞,早就跟清風一樣了,我是真的喜歡她,想要跟她在一起。」
「你不適合她啦!」駱林雄捨不得女兒被別人搶走。
「請問什麼樣的男人適合她?嗜賭成性,還是花花公子?或是貪圖她財產的人?我既不愛賭,也不花心,更是個有為青年,將來也會是個好丈夫,況且我的財產不見得比她少,駱老,你不認為我會是個很好的女婿嗎?」他已經等不及要表現給未來的岳父大人看。
他心中充滿無法形容的喜悅,想不起來有多少年未曾有過這種雀躍的心情。曾經打定主意獨身一輩子,但現在他卻在一夕間決定了要與一個女人共度一生,這種感覺真好。
「可是你……」駱林雄想了半天才找到理由,「你喜歡男扮女裝!」
莫謙傻眼了。
這是什麼鬼理由?他明明知道他是被逼的!哼,借口!他才不會因為這點小挫折就放棄,誰都別想讓他改變主意。
莫謙嘴角詭異的微笑讓駱林雄渾身不自在,他還是寧可這小子是女人,起碼可以讓他抱抱、親親,而不是來跟他搶女兒!
???
中台灣
「有沒有消息是哪一路人做的?」高林玉秀緊握的雙手正微微顫抖著。一個小時前,她的獨子打電話回來告知他被人綁架。她的丈夫去年才過世,現在她只剩這個兒子,他不能出事啊!
「夫人,聽說是風雲堂的人。」隨行的保鏢調查之後報告。
「風雲堂?上次把品端打得渾身是傷,這次怎麼又來找碴?難道他們有意要擴張到中部,所以先找我們開刀?哼!別以為是大幫派就可以亂來,我們在中部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高林玉秀臉上泛起殺意,「多叫些人過去,必要時幹掉他!」
「夫人,對方是風雲堂的人耶!」手下面有難色,怕得罪了勢力龐大的風雲堂。
「那又如何,仗著聲勢大就可以欺人太甚?我不管他是誰,今天休想給我活著離開!」
去年她的丈夫走了之後,掌管幫務的重擔便落在她身上,為了讓眾多兄弟服從,她費了不少苦心,也瞭解想在這種環境生存,一定要夠狠。
誰敢碰她兒子,她就和誰拚命!
驅車到了相約的地點,高林玉秀打量寂靜的別墅。
「人到了嗎?」她問身旁的保鏢。
「都在外頭準備了。」
「等救回少爺之後,馬上幹掉他們。」高林玉秀的眼中泛著殺氣。
「知道了。」眾人難免有在虎口上撚鬚之感,可是不做又不行……
一陣掌聲響起,從屋裡走出一名身材高挑的長髮男子,他獨自一人走上前,對高林玉秀帶來的十多名保鏢視而不見。
「不愧是聞名中部的高大姐,氣勢果然不同凡響。」莫謙打量眼前的中年婦女,突然有點心軟。
她畢竟是為人母,而他手中的人是她兒子,想想如果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或許也會如此。
這是他混黑道惟一的致命傷吧?他心腸軟到剛才還替高品端上藥。嘖!光是手下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太誇張了。
「小子,你是哪根蔥?看你長得眉清目秀的,別在這裡胡鬧,讓開,我今天是來談正事的。」高林玉秀見他不像黑道份子,只想趕緊打發他,好去救兒子。
「我是馭風堂莫謙。」他不希望非得動刀動槍,綁架高品端也只是想心平氣和的解決事情。
「你就是莫謙?哼,快點把我兒子還來!混黑道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規矩,到別人的地盤亂踩?」
「這句話應該由我問你吧?你的兒子不久前在台北和我們濤浪堂有了點誤會……」
「哪來的誤會,分明是你們有意找麻煩!」她指著莫謙,一臉震怒。
「是嗎?當初是你兒子在濤浪堂的賭場欠債不還,又聚眾鬧事,才會被修理,我們不會無故挑起事端。」不過莫諶有意將事情鬧大,如果再沒有人出面緩頰,事情恐怕更糟糕。
「是你們詐賭啊!」
「難道你們的賭場不詐賭嗎?」他笑容可掬,手撩了撩頭髮。
高林玉秀氣得滿臉通紅。「我不管,你到底放不放了我兒子?」
「只要你答應我不再為難濤浪堂,我自會把令公子放了。」雖然在綁人的時候不小心讓他受了點傷,不過比起上次被莫諶痛扁,已經算客氣了。
「我不可能吃下這口悶虧的,這事如果傳出去,我的臉往哪放?」她不甘心就這樣被一個毛頭小子壓住,絕對不行!
「你想,風雲堂會讓你碰一個分堂堂主嗎?」看來她似乎不知事情的嚴重性。
「笑話!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善罷甘休嗎?做夢!」她怒道。
莫謙雙手一攤,「這樣的話,我們只得來硬的了。」
高林玉秀冷笑,「莫謙,我的手下已經把這裡團團圍住,你以為我會真的笨到不帶後援?」
她手一揚,保鏢們立刻抽出槍,槍口均對準莫謙。
莫謙卻像沒看見似的,一派輕鬆,仍有心情梳弄他一頭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