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他瞪著眼前的煙,已經覺得煙味刺鼻。
「包你抽完這三包煙,以後聞到煙味就反胃。你說,這是不是最佳的戒煙方法?一了百了呢!」沒關係,要不到錢也無法讓他們和解,起碼她可以報點仇,她昨晚實在太委屈了。
「慕容珂!」皇甫漵對她怒吼。她是特地來逼瘋他的嗎?剛才她還處處維護他,怎麼一轉眼她又反過來折磨他?
如果由另一個方向想,她大概是想助他早點得肺癌吧!
「你答應我的,難道你想繼續當食言而肥的廢人?」慕容珂堅持地舉著煙,哭紅的雙眼,紅通通的鼻頭再加上無邪又有點奸詐的微笑,模樣既迷人又危險。
「這個小丫頭有一套。」狂獅也忍不住微笑稱讚她。
「你們……」皇甫漵瞪著還賴著不走想看好戲的三兄弟,「還不快給我滾!」
「走吧!最精彩的好戲演完了,男主角趕人了。」狂獅笑著率先往門口走去,他這麼做也是讓皇甫漵留點面子,畢竟沒有男人願意被人看見自已讓女人修理的慘狀。
「可是我還想看戲……」惡魔抗議。
「快走吧!別捨不得她了,中國人不是說過天涯何處無芳草?」野火勾著他,將他帶走,還體貼的為他們關上門。
皇甫漵瞇眼思索他的話,「惡魔對你……」他的疑問被舉到他面前的煙打斷。
「別轉移話題,給我抽!」慕容珂鋼鐵般的神情說明她絕不心軟。
他瞪著慕容珂,然後釋然一笑,一手抓過煙,一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拖進懷裡,然後在她耳邊低語,「謝謝你為我做的。」
他這句短短的道謝比他的熱吻還有效,慕容珂搶著發紅的雙頰,發現他似乎真心在微笑。
難道她的努力真的有效?那就太好了。
或許她不能太低估自己呢!
???
情勢改變了。
被烏雲籠罩兩年的城堡像是突然大放光明,氣氛大大不同。
馬康站在窗前,滿足的望著在不遠處的沙灘上嬉戲的兩人,黯沉的臉露出欣慰的笑意。
「真礙眼,漵居然像個白癡陪她在沙灘上玩那種你追我跑的遊戲,你敢相信嗎?那是你主子耶!」惡魔來到窗邊,看著慕容珂被皇甫漵擁得緊緊的,然後又發出驚叫聲,他隱忍心中的感覺,無奈苦笑。
「很好啊!那些毒藥被小珂倒得一乾二淨、主人也戒煙了,屋子裡不會成天烏煙瘴氣,當然好。」馬康舉雙手贊成,他的心也被慕容珂收買。
「他真的……很快樂。」惡魔望著正仰首大笑的皇甫漵,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替他開心,還是該吃乾醋。
「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的兩年裡,我還是頭一回看主人這麼開心,我想小珂的出現對他是好的。」讓馬康對慕容珂臣服的原因是她讓皇甫漵戒煙的方法,她真是天才。
「這樣就好……」惡魔再望了眼一同往浪花衝去的兩人,歎口氣落寞的離開。
馬康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遲鈍的猜不出這是怎麼一回事。
???
慕容珂從海裡走回沙灘,甩著一頭被海水打濕的長髮,她側臉看著坐在她身邊的皇甫漵。「喂,你不一樣嘍,」
「沒有一天到晚瞪你、吼你?」皇甫漵隨手把頭髮往後推平,自嘲的說。
「嗯,這樣說是沒錯啦!不過還有其他的,像是……你的眼神也不一樣了,這樣很好。」他越是溫柔,她越是對他傾心。如果他願意,他可以騙取所有女人的心,但誰又能料到,他心愛的那個女人居然不愛他。
愛情的事,實在太難理解了。
她能夠成為他真心喜愛的女人嗎?她期待,卻又絕望,怕這幾日的美好僅是泡沫,隨時都會幻滅……
「喜歡這樣的我嗎?」皇甫漵抬起她的下巴,爽朗的眼掃看著她清麗的容顏。
有了防備後,他輕易的就對她動心,是他不願再被往事困擾,還是她太具吸引力?
慕容珂凝神想了一會他的問題後搖搖頭,「我還是不滿意。」
「是嗎?哪不好?」就像從前,他急切的想討好她,他感覺自己又掉入從前的泥淖,但他又如此開心,甚至忘了過去那些傷痛。
或許……小珂不像趙莉淳,她會給他一個不同的結局。
不想逼他太緊,她搖搖頭,「再說吧!我可不期望你在幾天裡把所有惡習拋得一乾二淨,我只不過是個爬上你的床的女人,哪來這麼大的面子。」
皇甫漵低吼著將她撲壓在沙灘上,「少諷刺我了,你明知道我……」
「別說,我不想聽。」慕容珂抬手摀住他的唇,「你還沒說,跟我來的阿陶人呢?好久都沒見到她了。」
「你那冷冰冰的跟屁蟲?你在這裡第二天我就把她送上飛機回台灣了。」
「那……她什麼都沒說?」阿陶回去會不會被爸爸罵啊?
「她當然不願意了,過兩天我又接到一個怪老頭的電話,莫名其妙把我罵了一頓,然後又換了一位小姐,說什麼要好好照顧你,我想大概是你的家人,我就把電話掛了。」
那一定是老爸和老媽。「你掛我爸媽電話?你不要命啦!」他該慶幸老爸沒氣得殺到希臘來,否則可能要血染克里特島了。
「怪誰?那時我已經被你煩死了,才懶得聽一堆廢話……」
她抬腳踢中他的腹部,「話被我老爸聽見,小心你的狗命!」
「急什麼,那還得我碰得到他。」皇甫漵翻身平躺在沙灘上,冷哼說著。
聽了他的話,慕容珂黯然不已,「你……不打算再回台灣嗎?那我也不能、永遠待在這裡,拿到錢後,總要離開的……」他還是不想和她長久下去,因為他要的只是一份短暫而快樂的愛情,或許在他心中,還是沒有人能代替那個傷他最重的女人。
她原本就只是打算將他拉出消沉,愛上他則是意外。現在她的任務已經達成,或許她該功成身退。
「那我硬是不給錢,你就不用走了。」皇甫漵難得的孩子氣,抱著她直搔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