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皇甫漵?」慕容珂瞪著眼前笑咪咪的褐髮外國男子,卻怎麼也無法和她猜想的人連想在一起。皇甫漵明明就是中國人的名字,她也記得資料上說他出生在台灣啊!怎麼會是這個外國人?
「我?不,不是。」那外國男子居然回她一口標準的京片子,他指指身後,「你要找的人在裡頭。」
「哦,謝謝你。」既然不是這個人,她就不用在他身上多費工夫,微微一笑後她閃身走進書房,總算見到那個讓她千里迢迢飛過大半個地球的人。
「皇甫漵?」慕容珂嗓音柔嫩的問。人說先禮後兵,她也不好一開始就惡狠狠的向人討錢。男子坐在皮椅上,望著窗外的碧藍海洋,一會兒後才緩緩轉動椅子側頭看她,「請問你是哪位?」
「怎麼了,皇甫先生?有過太多女人讓你記不得我是誰嗎?」慕容珂笑嘻嘻的走上前,靠坐在大皮椅的扶手上,嬌媚的拋著媚眼,「這樣會讓我很傷心的。」
跟進來的褐髮外國男子吹了聲口哨。「漵,為什麼你總是這麼幸運,隨時都有女人送上門?」
「大概是因為我有一座古堡,還有遍世界的國際集團,和數不清的銀行存款,」他頓了頓,然後嘲弄地揚起冷漠的薄唇。「大概是我還有張英俊的臉,而且我也是個好情人吧!」
他慵懶的睨望身旁的慕容珂。
嗯,她的確很美,清秀有佳又帶了點小女人的嬌媚,可以勾動每個男人的心,不過,她的眼似乎雅氣了些。
她有求而來。
他冷冷一笑,哪個女人接近他不是有求而來?
「你要什麼?」他直截了斷的問,百般無聊中期待她能帶給他一點樂趣。
當慕容珂正要開口時,口哨聲又傳來,打斷她的話。
「漵,我知道你風流成性,但你應該沒忘記樓上還有一位艷麗的小姐在等你吧?」褐髮外國男子好心的提醒他,免得他掀起第三次世界大戰。
「野火,我的事我會處理,你要就坐下來聽,不然就滾出去。」皇甫漵伸出修長的食指,緩緩在慕容珂的手背和手上輕輕滑動挑逗。
「統統坐下吧!」明明是逐客令,野火卻厚臉皮順著話賴下來,甚至連馬康和阿陶也一道被招呼進來。
冷顫從心底發出,慕容珂瞪著在她手背上滑動的手指,沒想到光是這樣他就輕易挑動她的心。她咬著下唇抽開手。
「是這樣的,我是從台灣來的,有人委託我向你討一筆債。」她斂去嘻笑端起正經的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討債?」皇甫漵冷冷一笑,「怎麼現在的人討債也用美人計了?我已經多年沒回台灣,怎麼會欠債?」
「你欠她,還有她的家人。」不再故作風情,慕容珂起身從阿陶手中接過照片,正氣凜然地將趙莉淳的照片舉至他面前。
只見皇甫漵原本懶散的臉像是被暴風雪吹襲過一般瞬間變冷。
「嗯哼!很好,這樣你是承認了,免得我還得費一番工夫跟你做口舌之爭。」慕容珂滿意的微笑。
「還提她做什麼?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兩年了!你聽清楚沒?早死了!」皇甫漵猛地抬手揮開她的手,那張照片在空中飄蕩,得到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落地前被慕容坷接住。
「難怪趙家兩位老人家那麼恨你,原來你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啊!她怎麼說也是你的妻子,你們也相愛一場……」她望著照片,不禁為趙莉淳感到悲哀,人都已經死了他還用這種態度,她更不敢去想趙莉淳生前受到多少摧殘虐待。
「小姐,你不懂就別亂說,閉嘴!」野火緊張的走上前,表面是阻止慕容珂,事實是在保護她。
雖然漵平時懶洋洋的,但只要提起他心中的痛,他會發狂。
趙莉淳……一個許久都不曾被提起的名字,早該遺忘了,但她留給漵的傷至今依舊無法痊癒,因為他愛得深哪……
「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皇甫漵猛地站起身,高挺的身材讓慕容珂吃驚。
他看起來瘦瘦的,沒想到這麼高大。「我不會難為你,你只要意思意思的付錢就行了,一兩百萬美金或是台幣……」見渾身燃著怒火的他,慕容珂也難得的感到懼怕。「意大利的里拉也行。」
「我一毛都不會給!」皇甫漵見她還不知好歹的開口,怒吼一聲朝她伸出手。
「你居然對我動手?」慕容珂被激怒了,武藝精湛的她非但不閃躲反而側身抓住他,一拉一推,她情急之下竟把皇甫漵的手拉脫臼。
「該死的!」他忍著痛苦,還想用另一隻手傷害她,卻被野火擋住。
「這一戰你輸了,別衝動,坐下讓我幫你。」野火把皇甫漵的手推回去。
「哇!好棒。」慕容珂對野火優雅而勁猛的力道喝采。這個男人好棒,功力或許在她之上!「你馬上給我滾出去!」雖然痛得讓他幾乎昏過去,但皇甫漵依舊暴烈的怒吼,疼痛只會刺激他。
「我也很想趕緊了事,不過我還沒拿到錢,所以我不會離開。」初次出手就給他來個下馬威,慕容珂得意的微笑。
「行了,你先靜一下,我來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野火雖然也不願再提起那件事,但傷痛總要過去,他希望這次這個無知的女孩能夠解開漵的心結,能讓封閉自已兩年的漵重生。
「這裡是我的家,我有權利要她滾!」皇甫漵喘息著狠瞪慕容珂。
「什麼嘛!明明就是你虧欠人家,你居然還惱羞成怒,羞羞臉唷!」她故意側臉,用食指輕畫臉頰,圓亮大眼中儘是嘲弄。
「你這個女人找死!」
「我相信你很想宰了我,可惜的是我出生時給人算過命,我可是長壽的人唷!」慕容珂笑得甜蜜。
「我詛咒你折壽!」皇甫漵】】著桌子,從沒有女人敢這樣惹他,就算是趙莉淳也不曾。「你才該小心你自己壞事做多了折壽呢!」她不客氣的回嘴。她又不是被嚇大的,這點威脅對她而言只是小兒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