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姐,請你跟我來。」親切的秘書小姐微笑的開門喚她。
「我要去見誰?」慕容琲帶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期待問走在前頭的秘書小姐。
「當然是我們總經理啦!」秘書小姐一臉好笑。
「該不會是易南煖吧?」她痛苦的低吟。
「當然是,慕容小姐,你認識我們總經理嗎?」秘書小姐奇怪的看著她。
「呃,我臨時想起有事,我改天再來。」她轉身想逃。
「小姐,既然你已經走到門口,就進去吧!」秘書小姐拉住她,笑意更深,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害怕總經理。
總經理雖然行事嚴謹,但也還算好相處,尤其是當他逗弄他可愛的女兒時,更迷煞公司裡所有未婚、已婚的女性。
「呃……」她不想進去,但是沒想到這看來嬌弱的秘書小姐力氣不小,把她硬生生的推進辦公室。
她的背貼在門板上,望著坐在辦公桌前的男子,她閉眼忍不住心頭悸動的低喘。
是他,就像是昨天般的熟悉,他的身影就在她腦海裡,一刻不曾忘記過。
不能!她沒辦法面對他!慕容琲轉身想開門逃跑,那熟悉的低沉嗓音卻留住她。
「慕容珂嗎?請坐。」
珂?他以為她是小珂?她望著已經起身的男子,咬著下唇仍舊考慮是否落荒而逃。
現在的她不同過去,包裝得像個老姑婆,更何況已經經過四年,他……應該忘記她了吧!她就裝作是小珂,再接近他一次。
「嗯。」她帶著惴惴不安的心走近他,卻在他面前緊張得拐到腳,還是他的一雙大手撐住她,她才沒狼狽倒地。
「沒事吧?」冷淡的關懷從她頭上響起。
她想起自己現在是個收帳的人,不能勢軟,她連忙振作精神,站離他一步。
「謝謝你。我今天來是想要和你談談貴公司欠了……呃……別家公司的工程款。」身經百戰的她此時說話不靈光。
「嗯。」易南煖狐疑的打量眼前穿著比他媽還老成的女子,她的聲音好熟悉,像是那個四年來不斷折磨他的女人,可是他無法相信慕容琲會這樣虐待自己,而且今天來的應該是慕容珂。
「我想以易先生的財力,幾百萬的款項應該不會為難你,如果你願意現在付錢的話,會省事多,不會有存證信函、不會有律師出面……」
「你一向都是這樣對人說話的嗎?不看人很不禮貌唷!」易南煖愈聽她的聲音愈確定,但是他又怕四年的分離讓他出錯。
這次來他就是帶了百分百的把握,他既然可以忍耐四年,當然不能一時衝動壞事。
他怎麼還是這麼惹人厭!
慕容琲狠狠抬眼,正想張嘴罵人時,發現到他眼中的驚訝。
被他認出來了嗎?
她慌得不顧工作掉頭就跑。
「等等!」易南煖追上她,將她壓在門板上,更仔細打量她。
眼鏡後頭的眸子就是那曾經對著他閃耀的美眸,她的恐懼明顯可見,她明明就是慕容琲。
「阿琲……」他忍不住傻笑起來。
她猛地揮開他,「什麼阿琲,易先生,請你放開我。」她掙扎著。
「阿琲,你明明就是阿琲,別以為戴厚重的眼鏡,穿這身老成的衣服,梳老女人的髮型我就認不出你,你是慕容琲。」他狂熱的眼上下打量她,想一次紓解這四年來分離的渴望。
「先生你認錯人了,我叫慕容珂,你說的人是我姊姊。」她情急生智,隨口亂謅。
「我記得慕容珂是個二十一歲的小女孩。」他抓到她的小辮子,笑著說。
她惱怒的閉眼呻吟。當易南煖摘下她的眼鏡時,她驚慌的想奪回對她而言很重要的防護,但她眼睜睜看著眼鏡被他甩得老遠,接著摔破。
「賠我!」她對他怒吼。
「不賠,你幹麼這樣藏著自己的臉?怕誰看?還有這身衣服,你的身材這麼好,太浪費。」他皺眉瞪她,雙手更放肆的在她身上搜尋,感覺老氣套裝下的玲瓏曲線。
「你……放開我!」她伸手推他,掩不住被揭發的羞愧感,想逃跑。
「不可能!」他制住她的雙手,然後低頭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想用纏綿的吻喚回她的所有記憶,無論好的或是不好的,他要她無法忽略!
當她的反抗減弱、低吟著回應他的吻時,他放開她的手,緊緊環住她的身子,他再也不要放開她。
當煽情的熱吻結束,慕容琲頭昏的靠在他懷中,也聽見他急促的呼吸和猛烈跳動的心跳。
真的是他?他不是憎厭她嗎?為什麼要吻她?
她從他的懷抱退開,用不解的眼神望著他,「為什麼?」
「因為我要你。」他直接而坦然的說。
她冷笑,「別再來了,那時你放棄我,你就不該再希望我回頭。你忘了嗎?那時律師應該告訴過你,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記得今天要和我見面的應該是慕容珂吧?說起來,是你自己跳入我的陷阱的。」他沒想到事情居然如此順利,他以為得從她的家人下手,沒想到她自己先出現。
「陷阱?」她瞪大眼,失去眼鏡保護,她極度不安。
「你以為我將發展重心移到台灣是偶然嗎?你以為我欠債是偶然嗎?不,那是為了你。」他溫柔一笑,「阿琲,除了熙被我強留在美國之外,全家人都來了,因為想要你回來,而我……想要你做我們孩子的母親。」
「別忘記我是做什麼的,難道你願意讓一個流氓做你孩子的母親?你找不到更好的人選嗎?」她冷笑著嘲弄他,將他曾經用來傷害她的話還給他。
易南煖搖頭,「四年來,我心中唯一的理想人選就是你,除了你,我不許別的女人當孩子的母親。」他堅定而熱情的說著,雙眼中儘是無法言喻的情感。
「我不相信你的話。」她撇開視線,拒絕他。
「不然你認為我是為什麼而來?」他挑眉問她,接著放柔神情,因為他想起過去的種種。「我曾經傷害過你,那時的我不成熟、逃避現實,直到你離開,我才明白我根本不希望你走,我早就愛上你,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