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好想逃跑,等這兩個女人廝殺出個結果後,他再來收拾殘局。
「難道我不能嗎?」易雪荷嘟著紅唇,不自覺的向男朋友撒嬌。
「你?你好像比我還需要人家幫助,更何況我們學的東西不一樣。」趙敦儒冒著被女友雷劈的危險說出事實。
「也對……」易雪荷也為自己的課業憂心不已,但是現在不是擔心這個問題的時候!「可是為什麼非她不可?」她指著在一旁笑得愜意的慕容琲,仍舊想把這個討厭的女人趕出去。
「阿琲是我的好朋友嘛!」趙敦儒歎息的說。有件事大家都不知道,就是當時他在追求慕容琲時,他們兩人曾經遇劫,結果是慕容琲美女救狗熊,從此他便有把柄在她手上,而他也銘記她的救命之恩,往後只要他能做的,他一定盡力而為。
「可是我……」見男友對慕容琲如此忠心耿耿,易雪荷不禁眼紅,她怒氣沖沖的起身,準備要回家。
慕容琲挑眉,「難道你嫉妒?」
她的話留住易雪荷的腳步。
「我……我有什麼好嫉妒的?」易雪荷支支吾吾的,在接觸到慕容琲的眼神時,她不服輸的抬高小巧的下巴,「好,我就暫時讓你待下,不過到時如果你被我趕走,我可不負責。」她看向趙敦儒,而他自然只有點頭的份。
「我會輸你嗎?」慕容琲雙手一攤,接受她的挑戰。雖然她們年齡相仿,不過易雪荷看來就像是在溫室裡的花朵,看似美麗卻又不堪一擊。
等易雪荷氣呼呼的走掉後,趙敦儒才鬆口氣癱在沙發裡。「我還以為你們會互相殘殺呢!」
慕容琲淡笑拍拍他,「別太看不起我們女人,我們一向動口不動手。今天只不過是動動嘴、磨磨牙,往後,有得你瞧的。」
他無助的呻吟,「我一定是中邪才會讓你住進來。」想像得到,往後每天都會過得非常「精彩」。
「那麼,我就不客氣嘍!」慕容琲提著行李查看每個房間,她想要先霸佔房間。
乖乖,易家人果然是聞名美國的大戶,千金小姐在外租屋的排場都這麼大,這間公寓豪華得不輸給飯店裡的總統套房。
聽說這整棟金碧輝煌的高級大樓都是易家建造的,由此便可看出易家的氣派。
易家人的發跡是從上一代開始,由建築起家,至今已經是美國鼎鼎有名的建築集團,現在由第二代作主,分別為易南煖及易南熙兄弟倆,而那目中無人的易雪荷則是他們的妹妹。
「阿琲,你留在這裡到底要做什麼?」趙敦儒揚聲問她。
她愣了一會,然後咧嘴一笑,「要做什麼現在還沒想到,那時只想著別被捉回去繼承家業就行了,現在我有很多時間來想想可以做什麼。」
她打量著這間粉綠色的房間,她決定住這間。
「阿琲,就算是你幫我,別再跟雪荷斗了,你們互相傷害,最後受害的人還不是我?」他繞過來,發現她沒有選中雪荷要的房間時鬆口氣。
「只要她不惹我,我盡力。」她能給他的,也只有這種承諾,畢竟讓她執意住下的原因,除了省錢之外,自然就是有人可以讓她逗弄。
她咧嘴一笑,「不過還虧她壓得住對我的怒意呢!依剛才的情況看來,這好像不容易唷!」
望著慕容琲燦爛的笑容,趙敦儒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吞。
他不敢去想往後的可怕生活,怕往後兩虎相爭,受傷的人肯定是他。
他好命苦哇!
車子引擎的呼嘯聲從門外一路飆近,在屋前發出尖銳的煞車聲和撞擊聲,屋內的人全都挑高眉,卻都按兵不動,像是已經習慣三天兩頭上演這種事。
「媽咪啊——」易雪荷哭著撲進母親懷裡。
「唉,又怎麼啦?」葉彩貞拍著寶貝女兒的背,雙眼無奈的望著坐在一旁的兩個兒子。
「還會是怎麼了?當然是那個……那個……」易雪荷哽咽得說不出完整的話。
「哪個?」易南煖雙手抱胸,冷冷的問。
「就是那個慕容琲嘛!」易南熙早習慣妹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優閒看著報紙,淡淡回答他大哥的問題。
易南煖來回看著家人的臉色不禁感到好笑,「慕容琲?怎麼我出國兩個禮拜,又多一個朋友?」
「朋友?我看是宿敵還差不多。」易南熙淡淡回嘴。能把妹子惹成這模樣的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好想親眼目睹。
「媽,她真的好過分,說什麼我是溫室的花朵,禁不起風吹雨打,還說她只要一拳就可以把我打得腦震盪……她好過份唷!」
「以上我所聽到的應該都是正確的吧?」易南煖茫然的看向弟弟,他是不是太累了,沒聽清楚妹妹的哭訴?
「噓……」易南熙要他閉嘴已經來不及,易雪荷已經從母親身上彈起,甚至不顧平時她忌憚幾分的大哥,捉著他的衣領猛搖。
「連你都這麼說?你跟那個女人是同一陣線的?我恨你!」反正現在有人不贊同她的話她就恨那個人!
易南煖皺眉望著她那張哭得好醜的臉,「小荷,你是不是被那個叫什麼來著的人給逼得快崩潰?」
差不多。易南熙用嘴形告訴他。
「她會搶走敦儒……她一定會搶走敦儒……媽,我不管,你要幫我趕走那個女人!」易雪荷又奔回母親身邊尋求幫助。
「那就趕她離開啊!那是我們的房子。」葉彩貞也被女兒三天兩頭的哭鬧鬧得受不了。
「可是敦儒又一定要她留下來,他說如果我趕她走,他也要陪她一起走……他第一次對我發脾氣耶!」
這樣就詭異了。易家兩兄弟互望一眼,兩人不太高興。易家人豈容別人這樣欺壓?
等易雪荷被葉彩貞帶上樓安頓後,易南熙才開口,「要去瞧瞧嗎?」
「嗯,我實在太好奇,想看看是怎樣的女人能夠讓我們家的小妹瘋狂成這模樣,畢竟從前都是她讓我們抓狂,說不定還得感謝她幫我們報仇呢!」易南煖揉著下巴,想起從前小妹的蠻橫行徑不禁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