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表情僵硬地對張珂說:「他走錯時空了吧?現在還有這種老古董?」
張珂優雅地喝了口咖啡,「你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好了。」
吳塵端著咖啡又飄了過來,把咖啡放在還在滔滔不絕地演講的男人面前,臨走前又在張珂耳邊留下一句話。「這人還是很傳統的爸爸哦!」
終於,男人結束了他的演講,喝起了咖啡。
珍珠的表情依舊僵硬,「他用小湯匙喝咖啡。」
張珂的表情也依舊平靜,「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看來是演講講累了,大叔連喝了好幾勺咖啡,「不知道外國人為什麼喜歡喝咖啡,這麼苦的東西哪裡好喝了?」
珍珠顫抖地把糖罐推過去,「你還沒放糖!」
過了一會兒,男人問:「張小姐今年幾歲?」
張珂回答得很乾脆,「我二十六歲。」
他半信半疑,「是嗎?現在很多女人對自己的年齡保密得就像國家機密一樣,要嘛就少報,要嘛就乾脆不告訴你。」
張坷拿出身份證說:「我帶了身份證,要看嗎?」
珍珠看男人真的接過身份證還看得十分仔細,她都快昏厥了。
張珂倒是一臉的不在乎,「我不介意別人知道我的年齡,而且再怎麼保密,一看身份證就原形畢露了。」
看完身份證,男人繼續問:「那你的身高、體重、血型?還有,有沒有什麼家族病史的?」
珍珠的臉已經蒼白得毫無血色,張珂依舊優雅地喝著咖啡而且面帶笑容。
吳塵再次飄了過來,只見他拚命地搖著珍珠的身體,口中還不停地喊著:「小姐你不舒服嗎?你肯定是生病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一定要去是吧?」
珍珠先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反應了過來,她扶著頭顯得滿臉的痛苦,「我頭好暈、好想吐,我不舒服,阿珂你快送我去醫院。」
男人也站了起來緊張地問:「不要緊吧?要不要我送你們去?」
珍珠和吳塵同時大喊——
「不用!」
男人奇怪地看著他們。
吳塵結巴地解釋:「這個……這位小姐是在我們店裡生病的,我們應該負責。讓我送你們去醫院吧!」
珍珠和吳塵兩人一起向看熱鬧般坐在那邊的張珂看去。
張珂喝完杯中的最後一口咖啡,終於開了金口:「不麻煩你了,我們送她去就可以了。謝謝你今天的招待,再見!」
吳塵扶著珍珠、拉著張珂,以奧運會百米衝刺的速度離開了咖啡廳。
一坐進吳塵的汽車,珍珠終於鬆了口氣。
「天哪!天哪!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人!他哪裡是來相親的,簡直是在審問犯人嘛!」
「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來相親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吳塵露出「早料到會這樣」的表情。
珍珠用可憐的目光看著張珂,「我能自由戀愛而結婚真是太幸福了!阿珂,你別放在心上,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這樣的。」
張珂不在乎地說:「我沒放在心上啊!不過那位大叔也滿可愛的,透過相親可以讓我見識各種不同的人,下次應該會更好的。」
吳塵一個緊急煞車,轉身問張珂:「什麼?你還要相親?你今天還沒受夠刺激嗎?」
珍珠翻著白眼,「那位大叔還可愛?阿珂你的心臟承受力太強了!我不行了,我已經不行了!今天受到太大的刺激,我要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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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一到公司便感到與往常不一樣的氣氛,公司的女職員都在抹臉擦粉,而且每個都打扮得跟要去參加世界小姐選美一樣。
張雪拉住一位忙於打扮的女同事,「這裡是被外星人攻擊,你們都被洗腦了,還是被新的病毒入侵?怎麼你們每個都不正常了?」
女同事不耐煩地說:「小雪你不用打扮就已經很漂亮了,站遠一點,不要來妨礙我了。」
張雪轉問其中一個男同事,「喂!到底出什麼事情?她們這是怎麼了?」
男同事滿臉的不屑,「今天有個美男子要來我們公司,她們興奮得還以為自己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呢!」
模特兒小小踢了剛才說話的男同事一腳,「你這是嫉妒,人家就是帥嘛!小雪你真的不知道嗎?我們經理在日本挖過來的男模今天要到公司來。」
張雪這才明白過來,「這件事我知道啊!可是你們這麼費勁打扮幹嘛?還有小小你不去上體雕課,來這裡幹嘛?」
小小拿著一份厚厚的資料說:「有這麼極品的人物要來,我能不抓緊機會嗎?你就不知道他長得有多帥!他是個混血兒,爸爸以前是國家籃球隊的,現在是個有名的企業家,媽媽是日本著名的舞蹈家。」
一個女同事插了進來,「正因為遺傳了優良的基因,潘安從小便與眾不同,長大後更不用說了。一百八十七公分的個頭,聚集了中日男人所有優點的臉,略帶憂傷的氣質簡直是迷死人了。」
另一個女同事插進來,「十六歲便獲得日本全國男子模特兒大賽冠軍,現在更成了日本頂尖的職業模特兒。」
小小幻想著,「如果能當他的女朋友那真是幸福死了,一想到把他展現在朋友們的面前,那些因為嫉妒而變得瘋狂的臉我就激動到不行。」
張雪受不了地看著小小陷入幻想而變得跟花癡一樣的臉,剛轉身又一臉黑線地看見平日素衣素服的清潔大媽今天竟然也穿上了一條花裙子。
「大、大媽!您怎麼也……」
「老年人就沒有幻想的權利嗎?」大媽風騷地拉拉裙子。
張雪冷笑,「他有多帥我是不知道,不過潘安、貌若潘安!這個名字可有夠噁心的。」
突然張雪感覺到自己身後冒出一股寒氣,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名字不好聽,真是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