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嗎?沒這麼容易,我的老闆要我把你帶到美國,之後你或許會有機會與他見面,不過一切都由他決定,我只是負責傳話的。」妍黎真的是騎虎難下了,現在她只想盡快把賽拉斯給騙走,其他的她全顧不得了。
「想讓我無法和雷尼進行交易是吧?你以為短短幾天就會讓我們談了三個月的生意破裂?你們也太過天真了吧。」就算她全都是胡謅的,賽拉斯還是為她的勇氣喝采,有多少人在他面前一句話都不敢說,這女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面騙他?
她的計謀居然被他看穿了,妍黎此刻真的從頭冷到腳底。
「走吧,我倒想看看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要是你不能給我滿意的答案,我會要了你的命。」賽拉斯撂下狠話後飛快轉身離開,所以妍黎沒有看見他嘲弄自己的表情。
要她的命?他怎麼捨得,什麼時候他也開始說大話了?
???
她真想把傅磊抓起來狠打一頓。
他交給她的地址真的沒錯嗎?這裡是風化區也!整條街站滿了阻街女郎,剛才還有人找她搭訕,問她要不要做生意?天啊!那條狂牛到底在哪裡?
妍黎在一家掛滿俗氣霓虹燈的酒吧外停下腳步,再次看了手中的地址一眼,應該是這裡沒錯吧。裡頭吵雜的喧鬧聲讓她卻步,可是為了任務,她不進去行嗎?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走進去,裡頭清一色都是男性,眾人一看見秀色可餐的妍黎,不是眼神曖昧,就是用口哨或粗鄙言語騷擾她,她強忍著顫抖的雙腿走向酒保;真巧,這個人也是東方人。
「我要找狂牛,叫他出來。」
「有什麼事?」狂牛好笑的看著她明明害怕得要命,卻還在假裝勇敢。
「我有東西要交給他,馬上叫他出來。」要是一分鐘之內還見不到狂牛的話,妍黎發誓她會立刻奪門而出。
「我就是。」狂牛對於妍黎不記得他並不惱怒,畢竟他的確長得平凡到讓人過目就忘。不過這就是他的本錢,如果有人想對他不利,除非拿著照片對照,否則絕對認不出他。
「你就是?」妍黎懷疑的打量眼前一身江湖味的男子,覺得他有些面熟,卻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我們見過面的,在加拿大。」這個暗示夠明顯了吧?狂牛暗忖。
「加拿大……你是那個僕人!」妍黎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號人物。她在加拿大接觸過的東方人也只有他,不過他長得真是讓人過目就忘。
「沒錯,你不在家安撫你的情人,來這裡找我幹嘛?」狂牛用眼神阻止其他人再喧鬧,這些男人沒見過女人嗎?
「我偷到傅磊要的東西了。」妍黎神秘兮兮的從懷中拿出磁片。
「沒想到你真的做到了。」狂牛驚訝的說著。這女孩還真有一套,居然能在賽拉斯的眼底下偷到極為機密的資料,讓他這個老手都不禁覺得汗顏。
「替我轉告傅磊,請他趕緊替我查明殺我姐姐的兇手到底是不是賽拉斯,如果他再不查清楚,我怕我真的會控制不住而殺了賽拉斯。我的話說完了,再見。」話一說完,妍黎轉身就走,怕極了這間滿是豺狼虎豹的酒吧。
「你真的下得了手嗎?」狂牛小聲的對著她的背影問。
他知道在加拿大時,她幾乎每個夜晚都是在賽拉斯的房裡過的,就算他們不是真心相愛的情侶,起碼也是肉慾上的情人,男人或許可以將愛情與慾望分開,但是絕大多數的女人卻做不到。而他暗中觀察他們兩個人,發覺他們倆相配極了。
殺姐仇人?賽拉斯應該不是手段殘暴之人,或許還有什麼隱情是他沒有調查清楚的吧。
???
羅夫現在只想把席妍黎轟個稀爛。
他真不知道她跟主子說了什麼,居然讓主子丟下眾多重要的公事,和她跑到加州來。再過兩天就要和雷尼先生正式簽約了,主子卻寧可得罪雷尼先生而執意延期交貨。
這要是讓長老們知道了,不被罵個狗血淋頭才怪。
主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一被妍黎這女人纏上,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一定是那女人太無恥了,才會迷得主子忘了魂。
最過分的是她居然要尊貴的主子住那間像是小火柴盒的房子,說是怕先生跑了,這也太委屈他了吧?忠心護主的羅夫直替主子抱不平。
他從後視鏡看著坐在後座的主子,登時吃了一驚,一向連在車上都不忘公事的主子居然會望著窗外發呆?要不是主子已經過了思春期,他還真以為主子在戀愛呢!
「停車。」一直安靜看著窗外的賽拉斯突然出聲喚道。
羅夫雖然滿肚子疑惑也不敢發問,連忙把車子在路邊停妥。
「在車上等我。」賽拉斯丟下這一句話後便急急忙忙的下車。
而被主子命令留在車裡的羅夫既想追出去,又不敢違背主子的話,真是為難極了。
好不容易看到賽拉斯的身影,羅夫等看清他主子手上的東西後差點昏厥。
主子居然……買玫瑰花?這……太讓人吃驚了。主子又不是沒有過女伴,卻從來沒見過主子送過他的女伴什麼東西,更別提是俗氣的玫瑰花了。
他最敬愛的主子居然沒有形象的去幫席妍黎買俗氣到極點的玫瑰花?老天!主子真的不正常了。
「走吧。」賽拉斯不是沒看見羅夫飽受驚嚇的表情,就連他都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解,就當是他給妍黎的和解禮物吧。
剛才當他看見那一束束紅艷的玫瑰時,他的腦海裡就浮現妍黎的身影,想起她含蓄的淺笑,想起她在激情過後的含羞帶怯,想起她被激怒時像是帶剌的紅玫瑰……
妍黎啊!你究竟要如何刺傷我才會滿足呢?
???
走了?賽拉斯走了?
妍黎呆若木雞地站在沒有燈光的門口,不敢相信賽拉斯居然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