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時她的咒罵聲聽起來這麼的甜蜜窩心?為什麼她曲線玲瓏的身軀讓他心臟失速?為什麼他好像不太記得她以前做過什麼壞事了?賽拉斯不解的想。
「對不起。」他放開她的手,稍微調整兩人的姿勢,讓妍黎趴在他身上,這才發覺自己是如此的想她。「你到哪去了?」
他的語氣怎麼這麼溫和?「你病了。」妍黎做出結論。
「我是受傷,不是病了。」她沒必要對他的停戰這麼驚訝吧?
「如果不是病了,那你的反應應該是一把將我推下床的。除非你不是賽拉斯。」
他真的這麼惡劣嗎?好像是?!「怎麼,我就不能好心一次?」
「就只有一次?可是我比較喜歡現在的賽拉斯。」不知道他為何會有這種極端的轉變,不過她真的好喜歡現在的他,陰冷刻薄的他讓人厭惡極了。
「可是以前的我也沒這麼好,你不也是傻傻地跟著我?」賽拉斯得意的睨著她。
「唉!因為我蠢嘛!」妍黎沒好氣的說。看他那副襆樣,看來他還是不懷好心。
「我還以為你一去不回,差點要文森去把你綁回來。」他輕撫她如絲的長髮,對她的慾望像火一般燒痛了他的肉體。
「你再這樣溫柔下去,教我以後怎麼捨得離開你?」她溫軟多情的話語讓賽拉斯整個人都酥軟了。
「那就不要走。」就算她想走,他也不會讓她走。只要是他認定了這個女人,她就逃不開他的手掌心了。
「是嗎?」真希望這是他的真心話,而不是因一時的氣氛而引他說出的甜言蜜語,但是她也很清楚,賽拉斯是個寡情的人,情愛之事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無稽之談。
她不想在乎他,不想愛他,卻只能無法自拔的愛上他,沉溺於他有心無意的狂野混亂之中。她要的不多,只要他現在像個情人般的愛她,這就夠了,就夠了……
???
「醫生,你確定他還不能下床?可是昨晚他還有力氣摧殘女孩子呢!」文森責備的打量著優閒地躺在床上的賽拉斯。
不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上次妍黎回來時,他還一副拒她於千里之外的模樣,沒想到這次妍黎回來,卻被他哄得像是春花般的嬌艷。哼!要是他再敢傷妍黎的心,他一定要把這小子的族長頭銜給摘掉。
醫生溫吞的推了推眼鏡,「這個就要看個別的情況了。有人去醫院檢查身體,過兩天醫生告知他得了癌症,他馬上就病倒了,再過兩天,醫院又通知說是弄錯了,他的健康根本沒出問題,那個人馬上又生龍活虎的。」
文森眼神茫然許久後,才接口道:「你的意思是,心理因素佔大部分羅?」這醫生哪來那麼多廢話,連他都嫌囉唆了,更別提賽拉斯。
他看向賽拉斯,準備看賽拉斯臉色鐵青的把他們轟出去,不過他這次料錯了,從賽拉斯的神情看來,他不知道已神遊到哪去了。
「喂!沒聽到醫生的話?起床上,以你的狀況推斷,早就可以下床了。雷尼等著要見你。」文森提高音量喚著若有所思的賽拉斯。
「都出去。」一大早就來吵人,真煩!妍黎呢?怎麼沒看見她?「叫妍黎進來。」
離開房間後,文森忿忿不平的說:「他心裡只有女人,把我這老頭子放在哪裡?」
「年輕人嘛!」一旁的醫生微笑的說。
文森側頭打量身旁的醫生,「你不也是很年輕嗎?」
「就是年輕才懂嘛!」醫生回他一個微笑。
文森看見妍黎坐在餐桌前優閒地吃早餐,立刻說道:「妍黎,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咱們族長沒見到你,心情不愉快呢!」
「賽拉斯在找我?」她那雙明亮的大眼在提起愛人時,變得更多情嫵媚,看得在場的人都心神蕩漾。
見妍黎的身影消失後,文森回過頭,發現醫生也失神的望著消失的方向,他伸手推了推醫生,「別流口水了,順便給你一個忠告,可別在賽拉斯面前對那位女孩露出剛才那種眼神,小心他當場讓你沒命。」
「這我知道,我可沒那麼蠢。」停頓了一會兒,醫生有些遲疑的開口問:「他真這麼在意那個女孩?」以前可沒聽說過賽拉斯曾在意過誰。
「在意歸在意,真心有多少,誰又知道?」文森不屑的說。
他突然覺得賽拉斯不是當初他們覺得適合當族長的人了,一談起戀愛來,就失了神智;不過,哪個戀人不是這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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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開。」兩名挺拔俊逸的男人同時對妍黎這樣說著。
「不讓!」妍黎堅持的擋在賽拉斯前面,對於抵在她額頭的槍一點都不懼怕,她只想到賽拉斯的安危,其餘的她都顧不得。
「傻女人,讓開。」賽拉斯一把將她推到床上,不希望她受傷。他沉著冷靜的與金髮男子對望,眼神中有著些許的讚賞之色,畢竟能夠在他的地盤上來去自如的人不多,獵殺者的確名不虛傳。「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神父吧?幸會。」
「還幸會!他要殺你?!」說著妍黎從床上爬起來,原本想乘機偷襲神父,怎知她又被神父的另一把槍給定住了。
「放過她,她不該被扯進這件事裡。」賽拉斯語氣平靜的說。
「如果你敢動他,我發誓我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直到你沒命為止。」妍黎情急之下脫口要脅道。
有人敢威脅他?神父難以控制的輕輕佻了一道眉。難怪傅磊急著把這女人送離開組織,原來是她太難搞了。
賽拉斯放鬆繃緊的肌肉,因為他知道神父並不是來殺他的。跡象很明顯,他的冷冽或許是天生的,但殺氣是需要培養和醞釀的,但此刻神父渾身毫無殺氣,可想而知,他根本不打算殺人。
「你要什麼?」賽拉斯不解的問。獵殺者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我什麼都不要,當然也包括你的命。」神父忽略妍黎驚訝的表情,放下指著賽拉斯的槍,但是對著妍黎的槍依舊沒有移開,畢竟不顧一切的女人比較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