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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對於她的話他只是淡淡地一笑。一大早的,他在房裡和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談天,的確不怎麼合宜,他決定擇期再好好探究她,今天就先放過她吧。

  「喂,回來回來。」看見背著光坐著的賽拉斯起身要離開,妍黎急忙喚住他。

  賽拉斯驚訝的攏起雙眉,眼光也深沉了幾分,顯然對她的吆喝態度感到幾分惱怒。「你是第一個這樣對我大呼小叫的人。」

  「可見你被寵壞了。」妍黎得意洋洋的回嘴,不知道自己正踩在生死邊緣,隨時可能小命不保。

  賽拉斯站在原地考慮要不要現在把她丟出他的家。

  「過來嘛1我不想對一個黑影說話,免得待會兒就忘了你長啥樣,下次見了面還不認識你。」妍黎伸出一隻手指對他勾了勾。

  賽拉斯想要對她生氣、想把她丟出去,可是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床邊停住。這女人究竟有什麼魅力?他真的不明白。

  他的靠近讓妍黎的鼻尖聞到一股血腥味,她皺著眉看見他的人影走近,然後又急喘了幾口氣。剛才他一直背著光,所以她沒有發現不對勁,但是當他站在陽光下她才發現,他……他的身上居然沾滿了鮮血,是他的?還是他殺了人?

  「怎麼,害怕了?怕我這惡魔會把你當成點心給吃了?」對於她的反應他一點也不意外,他早就習慣別人把他當成異類看待了。「放心好了,我已經吃飽了,對你並不感興趣。」

  不願再看見她眼中的慌張,賽拉斯神情漠然的轉身離開。

  「不……」妍黎無法理解自己為何會看出他嘲弄之下的悲哀,也知道自己的驚駭刺痛了他。她想對著他朝門口走去的背影解釋,卻又猛然想起他是殺姐仇人,她又怎能對他仁慈、為他的痛苦感到哀傷?

  望著已經輕輕合上的門,她真的迷惘了。

  ???

  敲門聲驚醒了一夜好眠的妍黎,她從床上爬坐起來,兩眼無神地看著一名僕人推著餐車進來。昨夜下了好大的雨,可是她還是睡得安穩,沒有一點被驚擾到,她從不知道自己會睡得如此之沉,真讓她覺得有些詭異。

  「早安,小姐。你的早餐。」推餐車進來的傭人有禮的站在床角,平凡不出眾的臉上面無表情。

  「咦?東方人?你……」妍黎怎麼看都覺得他的眼神中有話想對她說,可是她著實記不起曾經在哪見過這個人。

  「請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東方男子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就連聲音都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我們見過面嗎?」妍黎非常專注的瞪著他,想從腦海中搜尋對這張臉的印象。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不對勁。

  那東方男子的嘴角若有若無的抽動了一下,看不出他是不耐煩還是想笑。

  「這應該是男人的搭訕詞吧?什麼時候女人也時興用這招了?」賽拉斯嘲弄的聲音讓兩人同時轉過頭望向門口。

  「先生。」東方男子對賽拉斯恭敬的頷首示意。

  而妍黎一起床就看見恨之入骨的仇人,心情之差自是不在話下,她傲慢的將臉轉回,繼續打量這名令她覺得眼熟的男子。

  「出去。」賽拉斯不自覺地提高音量,他從不曾想過要至人於死地,但現在他竟然想要把這個男人剁成肉醬,只因為這個男人得到她的注意力比他還多。

  「是。」東方男子應聲離開,腳步沒有絲毫的遲疑,卻也沒有懼怕賽拉斯的驚慌,比起其他傭人,這個東方男子膽識大得嚇人,沒有被這位被眾僕人稱為「惡魔」的主子嚇著。

  「可以請你出去嗎?我想要用餐了。」妍黎攏攏自己的長髮,一臉厭煩的趕人。

  「只不過一個晚上,人的態度可真是大轉變啊!」賽拉斯不是沒注意到她眼中深藏的鄙視和恨意,他不瞭解,卻也不想點破。

  她想說的話,他今天心情好,可以勉強傾聽;她不想說的話,他也不勉強,就當他不知道。只不過是個女人,他又何必在意?他從來不關心週遭人的,眼前這個高傲無禮的女人又與他何干?

  既然不在意,他又何必站在這裡讓這女人侮辱?

  「有……有嗎?是你多心了。」她的聲音連自己聽了都覺得很虛偽,可是為了達成任務,以及查出妍珊究竟是不是他殺的,就算是要和他周旋一輩子,她都得陪他玩下去。

  又來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罪過她?怎麼這種充滿恨意的眼神又刺向他了?他待她如上賓般的伺候周到,她居然還敢用這種眼神瞪他。他真該去查她的底,知道一些他該瞭解卻遺忘的事情。

  但是探究自己的內心,賽拉斯有些懊惱的想,他居然不敢去查,怕的是他曾在無意中傷害過她。他從不對做過的事感到抱歉,如今他依舊不願。

  「喂,你可以滾……不,是出去嗎?想沉思也別在我房裡,很惹人厭的。」妍黎字字句句皆暗藏嘲諷。

  「失禮了。」賽拉斯被她的嘲弄喚回,對妍黎紳士的一鞠躬後便往門口走去,突然想起來此的目的,回身想開口,卻為她眼中的恨意斂起眉頭。

  「你還有什麼事?」妍黎被突然回轉身子的他嚇了一跳,眼底的深刻怨恨根本來不及掩藏。

  「沒事。」賽拉斯靜靜地望著她,思量她的可信度。

  「好……」一股恐懼感讓她只敢當應聲蟲,怕自己的掩飾失敗,被賽拉斯瞧出什麼端倪,不但毀了任務,也害死自己。

  賽拉斯又再次深深地望她一會兒,直到妍黎被他陰魅的眼光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才默默轉身離開;而妍黎則是在威脅消失後,才像洩了氣般的向後躺在床上。

  要完成這次任務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賽拉斯這個人難纏得緊。不知為何,妍黎有種感覺,好像她是只被惡貓玩弄的小老鼠,只能在他的爪下任他擺佈……

  ???

  狂牛離開妍黎的房間後立即閃進儲酒的地窖裡,伸手入懷掏出一隻精密的通話器,按下開關後,另一頭立刻有了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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