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魅少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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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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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她叫出來,結果是安排了一大堆差事給她做,這個沒人性的邵風,簡直是惡魔投胎的。

  「兩個時辰之內整理好,回頭我要檢查,」丟下這句話,邵風就要離開。

  他大少爺說得可真輕鬆,好像幹完這些活只需彈指一下的功夫而已,怎麼?他以為她有三頭六臂嗎?存心整人也不是這樣啊!

  董樂兒自然是嚥不下這口氣的,她街上去攔住邵風,一開口,便遏抑不住滿腔的怒火,對著他迷死人不償命的俊顏發飆。

  「等一等!你有沒有搞錯,這麼多事情,我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得完?還規定兩個時辰內做完?你是不是瘋啦?」她抱怨連連。

  這小妮子真是不知死活,居然還有膽子討價還價,單憑她擅闖臨秋閣這一點他便可以殺了她。邵風不禁懷疑自己怎麼可以容忍她擅闖臨秋閣?他甚至……捨不得殺她。

  為什麼?難道是賦閒日子過膩了,難得有人敢這麼跟他叫囂,所以覺得新鮮不忍殺之?

  「我是怕你太無聊,所以特地找些事情讓你忙,你別不識好歹了。」

  董樂兒仰起下巴挑釁他,星眸毫無畏懼的迎上他隱約帶怒的黑眸,學他一樣撂下狠話。

  「哼,沒關係,萬一把我累死了,你也休想找到無塵伯伯!」她受夠了,大不了一拍兩散。

  有台階還不會下,她真是蠢哪。向來就只有他威脅人,從來沒有人敢威脅他,邵風絕不允許角色換過來。

  「喔?」俊眉斜挑了起來,邵風慢條斯理的回應她充滿挑釁的眼神,「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話聲方落,邵風神色變得沉怒,雖然半瞇起眼,仍然可以感覺得到他闃黑的瞳仁裡瀰漫著大雪,好似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刮起一場暴風雪將她吞噬。

  他的臉離她好近,近到她都可以看到自己的臉,清楚的倒映在他那雙邪惡的黑眸裡,而同樣的,她瑩亮的瞳仁裡,亦倒映著他。

  這種距離,透著撩人而又危險的氛圍,兩人鼻息交錯,彼此都可以聞到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

  董樂兒瞠大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瞪住邵風,耳邊不斷傳來尖銳的呼吸聲音。

  邵風早就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也不是毫無經驗的稚拙少年,像現在這樣交換鼻息,他是不會有任何感覺的,不像她,控制不住沸騰的血液向雙頰燃燒,臉紅得跟什麼似的,青澀模樣一覽無遺,真可笑。

  他緩緩勾起薄唇邪肆一笑,好像嘲笑她稚嫩無知,僅僅是氣息交換,便讓她手足無措了。

  是啊,是她自個兒先向人家挑釁的,還臉紅個什麼勁?真是太丟臉了。

  董樂兒動作僵硬的倒退一步,拉開這種令人不適的距離,他的氣息是那麼地教人驚慌,害她幾乎無法思考,彷彿連氣焰也被他吞噬殆盡了。

  這個邵風,外表看起來雖然不是十足剛硬霸氣,但威儀內斂,王者氣勢由內自發,單憑一個眼神就能夠讓人懾服,像他這種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董樂兒漸漸可以理解,為何江湖中人聞皇甫而色變了,因為他是那麼地深沉,又那麼地高深莫測,一個不小心就會掉落他設下的陷阱裡。

  她深吸口氣,整理紊亂的思緒,不讓他看扁,不甘示弱地回道:「彼此彼此,你能整我,我就不能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沒理由老是處於挨打的份,嚴格說起來,邵風也算是有求於她,既是互有所求,那他便不應該動不動就口出威脅。

  不可否認,邵風的確是有那麼一點欣賞她的骨氣,但卻不鼓勵她繼續無知的行為。

  他揚唇,皮笑肉不笑的,「你好像忘了,主導權在誰手上?」

  那又如何?董樂兒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跟他講清楚,只不過邵風沒讓她有開口說話的機會,霸道的奪去她的發言權。

  「那天在對弈亭已經講得夠清楚了,在找到無塵老人之前,你必須聽命於我。」除此之外,真別無其他用意嗎?忽然一個聲音在心底這樣問著邵風。

  「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用威脅的手段逼對方就範。」他就非要這麼討人厭不成?她用力瞪他一眼,氣得猛跺腳。

  僅是一個無關痛癢的眼神而已,邵風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神色依舊,甚至還丟了一個問題給她。

  「個人喜好不同,我一向偏好威脅,樂兒,你想知道原因嗎?」他輕聲喚她的名,醇厚低沉的嗓音潛藏著醉人的魔力。

  她哼了一聲,別開臉,用行動告訴他她一點也不想知道。

  早料到她會不給面子了,邵風不以為意,「因為威脅所得到的答案通常比較接近真實。」

  他的威脅論絕對不是無地放矢,好比一個人,你給他一顆糖,還未必能夠得到你所想要的答案,反之,訴諸暴力威脅,即便不是事半功倍,那答案的真實性也肯定是八九不離十。

  「沒人性!」她真想摀住耳朵,免得身心被他那套歪理給污染了。

  「你再罵,兩個時辰可就會變成一個時辰。」他好心的提醒她,醇厚低沉的嗓音夾帶著惱人的笑意。

  「有差嗎?反正都做不完……」她噘著嘴嘀嘀咕咕,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扮了一個鬼臉。

  「其實,你應該慶幸自己是第一個未經允許擅闖臨秋閣,卻能安然無恙走出來的人。」換做是別人的話,恐怕不知道死幾回了,她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他行事向來走極端,說一便是一,沒絲折扣好商量的,獨獨對她,也不知是怎麼地,就是多了份包容與寬待,好像血液裡那點微乎其微的憐憫之情,只有遇見她才會發生催化作用。

  而她,就只會和他唱反調,好比現在,仍然不忘反諷,句句帶刺。

  「是喔,小女子我感激皇甫公子不殺之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是啊,難忘到咬牙切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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