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會找機會給她好看。
她晚點到的話,向斯就不能藉著四下無人時欺負她了。
反正他的起床氣也該換個人承受了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昨晚那頓飯吃得有點晚,他應該不會在結束之後,還特地跑回來辦公,又夜宿辦公室吧!
昨晚那頓飯(ㄟ好像不對,是那壺水啦,因為她有急性腸炎嘛,所以只能忍著飢腸轆轆喝水),她吃得神經緊張,總覺得向斯似乎非常生氣的瞪著她。
關於這一點,她不大敢確定,因為她根本就不敢看他,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到他,讓自己的日子更難過。
雖然她已經努力低調,費心表現得讓自己好像不存在,但是向斯還是在媽媽說她得了急性腸炎,不能亂吃東西時酸了她一下。
「原來笨蛋還是會生病的嘛!」
依照昨晚不可控制的情況看來,今天她恐怕會很難過,說不定向斯昨晚沒發飆,是為了留到今天。
他養精蓄銳了一整個晚上,一定很有精神來折磨她的。
老天爺呀,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呢?她也不是故意要有個姊姊準備嫁給他爸爸的呀!
「唉。」
怨歎歸怨歎,喬可言還是逼自己打起精神,走進辦公大樓,去坐電梯。
當,電梯到了十三樓,她才跨出一步,眼睛才眨一下都還來不及張開,右手腕就被逮住,粗魯的拖出電梯。
「你!跟我來!」
「老、老闆!」她踉蹌的被向斯拖著走。
他想必在電梯口守株待兔一段時間了,所以才能這麼容易的把她手到擒來。
「閉嘴,不許說話。」
他拖著她走向樓梯間,砰一聲踢開安全門,只聽見門後傳來一聲慘叫。
看樣子是有人在門後被突然飛開的門撞個正著。
「呃,撞到人了嗎?」
「少囉唆,不關你的事。」樓梯間裡有人,所以向斯毫不猶豫的轉移陣地。
他直接將喬可言拖入廁所。
看見門上貼著煙斗的標誌,而不是熟悉的高跟鞋,喬可言慌道:「這、這是男廁耶!」
「廢話,我看不出來嗎?」他探頭進去,確定裡面沒人,就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推了進去。
因為推力,她衝到洗手台前,撞到小腹之後,她連忙轉過來,一臉害怕的看著只有小便斗的男廁。
如果她大叫的話,應該會有人來救她吧?
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你想幹麼?」
對方是向斯耶,是那個討厭笨蛋、醜女和胖子的向斯耶,所以她應該不會有貞操上的危險吧?
「我才想問你!哼哼!」他雙手抱胸,用殺人似的目光瞪著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這個該死的、可惡的小胖子,怎麼可以、她怎麼可以搖身一變成為他的小阿姨?
那怎麼行?
「耶?我在想什麼?」她愕然的說:「我沒有呀,」
真是天地良心呀,她這一腦袋漿糊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想什麼了,他怎麼會知道?
「少來了,別以為你有籌碼可以威脅我了。」他往前好幾步,壓迫感十足的盯著喬可言。
她抵著洗手台,已經無路可退,對他莫名其妙的來勢洶洶感到害怕,「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一副隨時會噴淚的害怕模樣,讓向斯有點動搖了。這傢伙,真的不知道嗎?
他看來有點懷疑,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原來你的笨腦袋還沒想到那呀,嘖嘖,我真是太高估你了。」
真是失算呀,平白焦躁了一個晚上,為了這個笨蛋失眠,想想還真是有點不划算。
「我警告你,你要是胡說八道,到處告訴別人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就掐死你,聽見了沒有。」
她瞪大眼睛,突然之間面紅過耳。
是她想太多了吧?還是他話中有話?
她能跟別人說他們有什麼關係呀?
他靠她這麼近,害她的心臟猛跳,然後他還講這麼曖昧的話,他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她怎麼會到處去胡說八道?
看她突然臉紅,一臉尷尬的逃避他的視線,向斯終於明白了,而且忍不住好笑,「喔,你好色喔,你是想到了什麼?」
「呃?」她慌亂的說:「沒有呀,我什麼都沒有想,我沒有想跟你有關係,沒有關係的,怎麼會有關係呢?要有什麼關係,呵呵呵—我沒有想到那種關係,不是有關係,不不,是沒有關係。」
啊!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閉嘴,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語無倫次的,跟你說話還真難,非得先降低自己的智商不可。」
她委屈的看著他,心裡不滿的OS,又不是我要跟你說話,是你硬把我拉進來的耶。
「你仔細聽好,我不會再說第二遍。」他清清喉嚨,擺出身為老闆的威嚴,「就算你姊姊會成為我的後母,那也是我們家的事,跟你沒關係。」
她看著他,突然之間明白了,「啊!你是怕我以你的阿姨自居。是不是?」
阿姨?不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看他眉毛糾結的程度,恐怕真的很困擾,「你是不是煩惱了一個晚上,我突然大了你一輩?」
這個人,到底長大了沒?怎麼會擔心這種事,太好笑了吧?
這一刻,她眼中的向斯,不再是那個絕世大惡魔,而是一個幼稚的不成熟男孩。
「你膽子真大,這樣跟我講話,不想活啦?」
「呃?」喬可言連忙把嘴巴閉緊,飛快的搖搖頭,「沒有。」
「沒有就好。告訴你,不許讓任何人知道,懂了沒?」
她點點頭,有些杞人憂天,「倒是你,不要去跟別人炫耀那個漂亮的後母是我姊姊,我是你的小阿姨。」
「去你的!」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大聲的說:「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誰要跟這個笨蛋米特扯上關係呀?
光是想到要跟她成為親戚,他就郁卒,不知笨蛋會不會傳染?這可是世紀絕症呀,比愛滋病還可怕的。
看他那麼擔心,喬可言有點同情他,他大概很煩惱出類拔萃的自己,居然得跟他一向瞧不起的笨蛋當親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