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著急的喊,「誒,老、老闆!你怎麼把電話掛掉了?」
他白眼一翻,一臉不耐煩,「打錯的呀,不然我還要陪他聊天呀?」
「沒有打錯呀!他說要找我吧?」她明明聽見他重複了一遍對方的話,說了她的名字呀。
「找喬可言的。」他認真的搖頭,「我們這裡沒這個人。」
那一刻,她委屈的淚水差點沒刷的往下猛流。
「老闆,我都來了快四年,你就不能試著記住我的名字嗎?我叫喬可言呀。」
就算她是廢物,完全沒有存在感好了,可是至少在他身邊晃了三四年,他居然不知道她叫喬可言,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吧?
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讓她在心裡偷偷喜歡著呢?
「啊,是嗎?」看她一副快哭的樣子,向斯忍不住覺得好笑,「我一直以為你叫米特呀。」
「喬可言啦!我叫喬可言啦!」她有點生氣自己被忽略得這麼徹底。
「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奇怪?他要是真的以為她叫米特,那才奇怪呢,哪有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會叫米特的?
真搞不懂老闆的腦子是什麼做的。
喬可言打定主意,等下電話再響起來時,她拚了老命也要自己接,再也不給向斯那個變態羞辱她的機會了。
「好啦,隨便。」他敷衍的說:「桌子還沒擦乾淨,還有玻璃窗髒得要死,去拿穩潔來噴一噴。」
「知道了啦!」
這樣搞下去,她要幾點才能夠回到家呀?
「對了,先去幫我弄杯柳橙汁來,我很渴。」
喬可言嘴巴一翹,心不甘情不願的嘀咕著,「我又不是你的傭人!」
而且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她幹麼要讓他這樣使喚呀?
雖然這樣想,但她還是衝到茶水間拉開冰箱,替他倒了一杯冰涼的果汁,繼續賣命的做她的清潔工作。
盯著她奮力擦著窗戶的背影,向斯忍不住露出一個既得意又滿足的笑容。
*** *** ***
咖啡廳裡,林安妮悠閒的啜飲著拿鐵,翻看著時尚雜誌,一旱受她星期日的美好時光。
一輛寶藍色的跑車吱的一聲,一個大甩尾剛好停進咖啡店前的停車格,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
向斯一身輕便的打扮跳下車,推開店門的同時拔下墨鏡,梭巡目標。
林安妮笑嘻嘻的揚起手,看著他走過來,拉開椅子一屁股在她對面坐下。
「千真萬確的嗎?」
「當然。」她含笑點頭,「第一手消息,她親口跟我說的。」
向斯拿出皮包,俐落的抽出五張大鈔,「你這個吸血鬼!」
她收下閃亮、嶄新的千元大鈔,「謝啦,以後還請多多惠顧。」
「少來這一套,有什麼消息?」要不是為了阻止米特得到幸福,他才不讓這只吸血蝙蝠揩他的油。
「別急,慢點嘛。」她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我一直很好奇,到底米特做了什麼事,你老是欺負她?」
他聳肩,「她生來就笨,我看到她就生氣,那有什麼辦法?」
「既然是這樣,那她有了對象嫁掉之後就會離職,你看不到她很好哇,幹麼要費盡心思破壞?」
是呀,他也問過自己千百次,不過沒有答案,他也覺得自己很矛盾。
想了半天,他才擠出一句,「我、我就是見不得她幸福快樂!」
「是嗎?我看你……」她拉長了聲音,「是吃醋吧?」
「吃醋?」向斯看著她,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吃醋,你瘋啦,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老闆,做人要老實一點,其實你對米特這麼壞,完全是因為你太在乎她吧?」
她可是有一雙雪亮的眼睛呢。
她很久以前就覺得,老闆這麼愛欺負米特,多少也是因為她太遲鈍吧?
「我在乎她?又不是世界末日,你是想錢想瘋啦?」
真是的,他怎麼可能在乎米特,別開玩笑了。
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不是的話就是我弄錯啦!米特今天會跟陳先生出去,就這樣。」
果然!這個臭米特,連星期天都不肯安份,一定要出去招蜂引蝶就是了。
向斯達招呼都沒打,急驚風似的衝出去,呼的一聲把車開走,比他來的速度還要快一倍。
林安妮忍不住好笑,「米特遲鈍,我看老闆更遲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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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
喬可言讓自己處於全然的放空狀態,熱烈的在床上和棉被糾纏,不讓外界的任何一件瑣事影響她的睡眠。
說實話,她這個星期被折磨得太慘了,如果不利用星期天好好休息一下,她下個星期也許就會過勞死了。
鈴鈴鈴!
電話不死心的響著,終於將她給吵醒了。
她不耐煩的瞪著電話,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在睡覺前把電話線拔掉?
「好累喔!是誰呀。」她用力夾住棉被,伸手將床頭上的電話扯下來,有氣無力的說:「喂?」
對方劈頭就是一句,「都幾點了你還在睡?」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唉!「今天是星期天耶,我不用上班呀。」
天哪,就連放假日,老闆都不放過她,他是決心讓她這輩子都不好過嗎?
向斯振振有詞,「我當然知道今天是星期天,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公司一向是責任制,工作進度沒達到就別想下班、休假。」
「對,可是你不記得了嗎?星期一的時候,你擅自把我改掉,我現在跟責任制一點關係都沒有,時間到就可以走啦。」
話筒裡傳來向斯的笑聲,「我看你弄錯了吧?你要打卡準時上班,不過呢,事情沒做完,一樣不能準時走。」
她忍不住抗議,「太不公平了吧?」
「是嗎?」他聽來無所謂的樣子,「你應該知道現在工作不好找吧?」
正中紅心。
「好、好吧。」她歎了一口氣,「我去上班就是了。」
到底她是踩到了什麼狗屎,居然會這麼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