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斯聽見驚天動地的聲音從樓梯間傳來,跟其它人一樣感到納悶,所以回過頭去看時,他也跟大家一樣嚇壞了。
「米特!」他連忙衝過去,心臟在一瞬間衝破一百二十大關,「喂,米特!」
這個超級笨蛋,她到底以為她在幹什麼?
她該不會以為自己是無敵鐵金剛,所以想試試自己無敵的程度吧?
喬可言眼冒金星,覺得全身上下無一不痛。
她用僅存的力氣,勉強自己把頭抬起來。
「沒事吧?」
她是不是撞到頭啦?為什麼她有一種錯覺,覺得向斯好像很擔心的樣子?
「沒、沒事!」
她試著爬起來,很想擠出一個笑容,可是痛得不想假裝。
好不容易她半彎著腰站起來,可是膝蓋卻痛得不斷發抖,向斯決定伸出援手,扶她一把。
他才剛抓住她的手,她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像被西瓜刀砍到似的,往後猛退。
結果一個踉蹌,她往後猛然坐倒。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她的牛仔褲,牛仔褲喔,居然給她從褲底裂開了。
看著向斯那愕然的臉,喬可言只剩下一個感覺——她好想死喔——
除了她摔成兩截的尺骨和她破碎的自尊心之外,從樓梯一路滾下來的她,狀況還算不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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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喬可言摔斷手臂,住進醫院開刀治療之後,最可憐的,要算是辦公室裡的惡魔黨了。
他們從來沒想過,沒有米特的日子,居然會這麼難熬、痛苦。
沒有人幫他們張羅午餐和下午茶,每個人部餓得肚子咕咕叫,有氣無力的癱在椅子上。
沒有米特可以使喚,工作進度嚴重的落後。
他們的刻薄和惡言惡語沒有對象可以練習,整個辦公室冷清了不少。
只不過少了一個人而已,為什麼會差這麼多呢?
沒有出氣筒、受氣包,真的會影響他們工作的心情呢。
「活該!」唯一不受影響的,就只有林安妮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這群幼稚的男人,也該讓他們嘗嘗愛作孽的下場了。
不過呢,他們個個失魂落魄的樣子,看了還真是不習慣呢。
「對呀,都是老大不好。」蘇詠齊歎了一口氣,「幹麼星期天也要去找米特麻煩呢?」
「是呀,不是說好了星期天讓她休息的嗎?」龍濱帶著責備的口吻說。
向斯勇敢的接受責難,他也不大想找理由推卸責任。
林安妮的一句吃醋,讓他很不爽,他不相信自己會吃陳偉文的醋。
所以他原本想證明自己一點都不在乎米特,用不著去破壞他們的約會。
可是他在家裡坐立難安,煩躁得不得了,最後讓他臨時改變主意去騷擾米特的理由,是聽見喬可艾在跟桑雯通電話時,得到更緊要的情報。
那個色鬼,不過見了米特幾面而已,居然已經有求婚的打算。
要是他沒有前去阻止的話,米特就不是在醫院,而是在禮堂了吧。
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算了吧,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怪老大也沒用。」馮爾康說道:「只能說米特自己沒用。」
「可是我覺得米特真的是怪物耶!」蘇詠齊發出讚歎的聲音,言談之間透出佩服的感覺,「只摔斷了一根骨頭。」
龍濱非常同意,「對呀,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也不會死。」
「要是嬌弱的我,可能會一命嗚呼喔。」馮爾康照著鏡子,一邊說:「看來米特真的很厲害。」
「那是因為平常的鍛煉很充足。」向斯下了一個結論,「都是大家的功勞。」
「嗯嗯。」大家欣然同意,但不一會又垂頭喪氣的。
「唉,不知道米特什麼時候回來?」
林安妮輕嗤一聲,「我要是她就不回來,又不是非賺這個辛苦錢不可,幹麼這麼拚命?」
她的老實說引來了一陣撻伐。
「閉嘴!」
「少囉唆!」
「你這只巫婆!」
「別在那裡烏鴉嘴!」
她聳聳肩,「我只是說實話,你們擺明了都在坑她。」
「胡說八道!」
「我們是愛護她好嗎?」
「不然要疼愛你這個烏鴉嘴嗎?」
雖然這麼跟林安妮抗議,但想想也對啦,這個辦公室老實說也沒帶給人家多少溫暖,成天只會欺負好脾氣的米特。
任何一個稍微有腦筋的人,都不會想回來的。
這個想法,讓所有惡魔黨員都非常的難過。
身為首領的向斯,怎麼能讓辦公室裡的氣氛這麼低落呢?
「好了,東西收一收。」
「去哪裡?」
「換個地方做事,別忘了還有進度要趕。」
米特一不在,說實在的他也覺得渾身不對勁,有些無精打采的。
「去看米特去,把工作也帶去。」
於是乎,所有人用相當驚人的速度,帶著隨身物品和工作用具,火速殺到某知名醫學中心。
同一時間,來探病的陳偉文才剛走,正在頭等病房享受影集和香甜蘋果的喬可言突然感到一陣惡寒,渾身寒毛直豎。
轉頭看看窗外,原本燦爛的陽光被突如其來的烏雲遮住了。
她有點憂慮。
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第九章
「老天爺呀,我最近真的很倒霉,拜託你也幫幫忙嘛,讓我快點好起來好嗎?」喬可言趴在病床上,抱著枕頭痛哭流涕著。
此刻讓她感到痛不欲生的,並不是那打上鋼釘的臂骨,而是她火辣辣的小菊花呀。
桑雯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換來她的長聲慘叫,「你活該,明知道自己有痔瘡,跟人家吃什麼麻辣火鍋?」
她淚眼汪汪的哭訴,「可是大家是『好意』呀,都買來了,不吃不好意思。」
那群惡魔黨,連她都住院了,還是不肯輕易的放過她。
不但把她的頭等病房當工作室,還隨意使喚她這個不方便的病人,說什麼她只是摔斷手,還是可以跑腿、打雜。
這群人呀,一點都不把這裡當作醫院,蘇詠齊跑去夜遊,說他睡眠不足還把她從病床上趕下來,大剌剌的霸佔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