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聞言站了起來,「怎麼不敢?來吧!」
另一端,戈戰在暈黃的燈光中看著顏歡,不禁糾起眉頭。心裡那股無法言喻的不愉快從何而起?他為什麼要在意她的行蹤與安危?
其實她老爸就不知派了多少人暗地裡保護她,何需他擔憂呢?
這時身上的手機震動,他接起來應了一聲,「炙濤,什麼事?」
辛炙濤聽見電話那端傳來震耳的舞曲,問道:「你在哪?」
「歡歡和唐勤勤在PUB裡。」
「喝酒?」
「不,她們在跳舞。」戈戰換了個姿勢,盯著她們。
只見那兩個女人手牽著手,輕移腳步緩緩滑入舞池,一個以優雅略帶魅惑的舞姿開始,帶動另一個性感奔放的身軀款擺著,眼尖的DJ技巧地換上附和她們舞蹈節奏的音樂。
原本熱舞的人群都自動退出舞池,讓她們盡情舞著,她們紅唇輕揚,眼波流轉,時而狂魅,時而妖嬈。
「跳舞?兩個女人有什麼好跳?」辛炙濤直覺得怪異。
「我怎知道……媽的!」
突然傳來戈戰一聲咒罵,辛炙濤忙問:「發生什麼事?」
戈戰一臉難以置信,不悅的低吼,「她們在跳艷舞。」
「歡歡也會跳艷舞?」辛炙濤疑惑的問。
「她是現學現賣的,」戈戰不滿的回道,然後下了個結論,「叫你的女人以後離歡歡遠一點。」
「什麼……不會吧!歡歡很乖巧啊,你管不住?」辛炙濤像聽到天方夜譚似的。
「唉!不瞞你說,我快要控制不住她了。」戈戰沮喪的苦笑,不忘瞄著兩個女人貼在一起,耳鬢廝磨地共舞。
戈戰的呼吸像被眼前景象給奪走,真沒想到兩個女人共舞,也能跳得那樣煽情。
辛炙濤吸了一口氣,詭異的說道:「你已經完蛋了。」
「什麼意思?」戈戰沒來由的心悸,如果他沒記錯,這句話好像在哪聽過。不自覺地抓起吧檯上的紙巾,死命的擦著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因為你愛上了她。當你只對一個女人沒轍,又只為一個女人煩惱時,表示你要步上我的後塵了,我對勤勤就是這個感覺。」
戈戰盯著顏歡,她正對著觀舞的男士們,伸出纖纖素手狀似撫摸的挑逗著他們,一群男人被激得魂不守舍、蠢蠢欲動。
「那豈不是連心都不自由了?」他看到她快貼到一個男人身上,心緒也隨著浮動不安,他快忍無可忍。
老實說,他還真有一種現世報的無奈感。
「你是不是常常莫名其妙地為她提心吊膽?」辛炙濤以自己的經驗問戈戰。
他略遲疑一下,「是!」
「你是不是沒見到她就疑神疑鬼?」
「是!」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兒。
「你是不是在乎她多過在乎自己?」
「是!上次為了救她連命都可以不要了。」他看到顏歡伸出修長的腿,一顆心跟著晃了起來。
「只要她一滴眼淚,你就沒轍了?」
「對!」他都快懷疑自己得了絕症。
辛炙濤用醫生宣判病情的語氣說道:「錯不了,就是這樣,你沒救、完蛋了!」
「我可不可以拒絕再玩?」戈戰激動的握緊手機,好似要將手機捏碎。
「不行,你沒聽說過,愛情就像瘟疫,來了就來了,想不要也不行,你得了『愛情瘟』。」
「shit!你說了一大串,現在我回敬你——女人就是不能寵!」戈戰低聲咒罵,定向她們,喃喃的說:「好!既然妳不給我自由,妳也別想自由。」
辛炙濤不忘交代,「幫我一個忙,順便把勤勤送回去。」
「好,然後我們各自管好她們!」戈戰把手機收好,加快腳步直接衝進舞池,一手抓一個女人,力大無窮的把她們拖到外面馬路。
也不管這兩個女人的咒罵和抗議,戈戰攔了出租車將勤勤塞進去,命令司機,「送她回春天旅館。」
他果然表現得很在意,不過也太粗魯了,顏歡不知該喜或該怒,「你……」
戈戰緊摟著她纖細的腰,嘴裡卻責備著,「女孩子要自愛,這麼晚還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鬼混……」
「什麼亂七八糟?那是格調很高的PUB耶,才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
她低著頭偷笑,不在意深夜站在路邊和他吵架。
天知道!他們一個是忍不住心頭笑,一個是熬不住心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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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館已是深夜了,勤勤有些累,腳都麻了,起了幻覺。
當她打開房門時,好像看見裡面坐了一個人,房內還有陣陣撲鼻花香。
她有些踉蹌地走過去,心想自個大概是酒喝多了。直到那人走過來扶住她,才感受到一雙真實、有力的手臂。
「勤勤,我等了妳一個晚上。」他的聲音有一股魅力。
啊,是他!
「辛炙濤?!你怎會在這裡?」勤勤僵在原地,無法忽略內心一角暗暗浮現的喜悅。
他扶她坐下,笑而不答。
「你來做什麼?」不知為何勤勤竟然有些緊張,不是怕他,而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不知不覺落入他的圈套。
他似看穿她的心,說道:「妳不肯見我,我只好自己來了。聽說昨天妳昏倒「不關你的事。」她累極,雙腳亂踢的掙脫了高跟鞋,坐在沙發上。
白花令整問房充滿香氣,讓她腦袋更昏沉,辛炙濤的目光有種懾人的力量,被他這麼一直看著,有一剎那間恍恍惚惚,好像就要燃燒起來,但她寧可相信是喝了酒的關係。
突然,她覺得腳掌一熱,低頭發現辛炙濤竟然半跪著,伸手握住她的腳?!
勤勤雙手抱胸瞪著他,「臭男人,你搞什麼?」
他清清喉嚨,看著她說:「放輕鬆,我想給妳的腳按摩。」
「什麼?!」她驚愕無比,咻的把腳縮上沙發。
他該不會為了報恩,不但答應婚事,還願意為奴為僕吧?
「嚇到你了?」他眼中閃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