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妳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的歸依。」
「你可以再噁心點沒關係。」她橫眉豎眼道。
「沒有妳在懷裡,我睡不著;少了妳在身邊,我的生命裡日月無光;妳是我的空氣、我的水,失去妳我便失去一切。」
於寒用力瞪他、拚命瞪他,以防自己忍不住破功笑出聲來。他是來耍寶的嗎?這些話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呀,真是有夠好笑。
「還有呢?你要不要順便歌頌我一下?」
「妳是我心中的完美女神,漂亮如皎潔的明月,燦爛如黑夜的星子。每次看見妳都會讓我忍不住屏住氣息,胸口發緊;每次碰觸妳都會讓我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血液沸騰,恨不得立刻埋進妳的身體裡,狠狠的蹂躪妳,讓妳呻吟著開口求──」
「住口!你……你下流!」於寒漲紅臉叫道。
「但我只對妳下流。」他邪佞微笑。
「你不要臉!」
「也只對妳不要臉而已。」
「你……你混蛋!」她又羞又怒的退回門內,用力想將大門關上,沒想到他用一隻手便阻擋了她使盡全身的力量。
「放手!」她大聲命令。
「我也要進去。」他厚臉皮的說。
「不准。」
「沒有抱著妳,我睡不著。」
「那是你家的事!」
「我家的事不就是妳家的事嗎?夫妻本是同巢鳥。」
「是同林鳥,」她忍不住糾正他,「還有,後面那句是大難來時各自飛!」
「我不會。」他一本正經的凝望著她,「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我也絕對不會丟下妳不管。」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放手!」她再次叫道。
「放手妳就會讓我進去嗎?」
她瞪他。
「不會?那我不放。」他一副小孩耍賴的表情。
「你再不放,我就要大叫救命了。」她被逼火了,大聲威脅他。
「好呀,我正好可以就此機會和這裡的鄰居認識認識,順便向大家介紹我們的夫妻關係,一舉數得。」他露出一臉歡迎之至的表情。
於寒怒瞪他,簡直快被氣得跳腳了。「你到底想怎樣?」她氣憤的問。
「讓我進去。」
「然後呢,讓我跟你一起睡,跟你做愛做的事?」她替他把話說完。
他倏然咧嘴笑,露出一排整齊而潔白的漂亮牙齒,猛點頭。「對。」
「對你的大頭鬼!」如果她手上有東西,一定會狠狠的朝他那張笑臉砸過去。「你給我聽清楚,我們還在吵架中,我還沒有原諒你,你聽見沒?聽見了就放手,不要再來煩我!」
奎狩之忽然深深歎息了聲,斂起臉上的嘻皮笑臉,改以專注而認真的神情凝望著她。
「小寒,妳我都知道其實妳早就已經原諒我、也不怪我了,為什麼妳還要賭氣故意不理我呢?」
「你少自以為是了!」
「如果妳還沒原諒我的話,妳不會讓我碰妳、讓我抱妳、讓我愛妳,不是嗎?」
「那是因為你每次都趁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對我亂來!」
「難道只要趁妳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對妳亂來嗎?」
於寒瞬間睜大雙眼。「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她激動怒吼,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他怎能對她說這種話?!
奎狩之連忙把門推開,將她緊緊擁進懷裡。
「對不起,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他急切的說。「相反的,我是在說妳絕對不是一個隨便、沒有原則的女人,就是因為妳知道是我,而且原諒了我,才會讓我愛妳,不是嗎?如果換成別人,妳早就一腳將人從八樓踹到一樓去了,不是嗎?」
「才怪,你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她一邊拭淚,一邊用力推他。「走開,你不要碰我。」
「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死,否則我天天都要碰妳。」他低頭欲親吻她。
「我討厭你。」她側頭避開他的吻,啜泣著說。
「別說謊,妳喜歡我。」他捧起她的臉,再度低下頭親她。
她想躲開,但是臉被他捧住,根本就無處可躲。他的舌頭長驅直入佔有她的唇舌,愈吻愈深、愈吻愈火熱激情,讓她不由得起了反應,伸手摟住他的頸項。
「說妳愛我。」他吻著她的耳垂,啞聲要求。
於寒意亂情迷的狂吻著他,雙手迫不及待的剝除他身上的衣服,愛撫他堅實的胸膛與臂膀……
「說妳愛我。」他凝視著她,堅持的要求道。
「你到底要不要做?不要就拉倒!」慾望得不到滿足,她怒不可遏的用力推他。
奎狩之差點笑出來,但他還是想聽她親口承認這個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小寒,說妳愛我。」他低頭舔著她的唇瓣,啞聲誘惑著她。
她生氣的張嘴咬了他一口。
他往後急縮了下,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妳咬我?」
「是又怎樣?」她不甘示弱的將雙眼睜得大大的,回瞪著他。
看著她杏眼圓瞠、下巴高高抬起的悍樣,奎狩之忍不住輕笑出聲。他真的好喜歡她不服輸的樣子,充滿了活力與陽光,像是可以幫他驅走過去所有的黑暗一樣。
不再執著一定要聽見她承認愛他,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他再度傾身吻住她,這回他毫無保留的用盡所有熱情與激情,汪野而兇猛的要她,讓她除了呻吟與尖叫外,再也無力對他擺出橫眉豎眼的潑辣模樣。
女人在上床親熱時,還是溫馴柔弱的模樣最可愛。他大男人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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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很奸詐、很死皮賴臉、很厚臉皮、很氣人。她當初到底是用哪只眼睛看他的,竟覺得他老實憨厚?她真想把自己那只瞎掉的眼睛給挖掉!
於寒瞪著不管她怎麼鎖門防盜,第二天早上總是能四平八穩的出現在她床鋪上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她一直覺得自己當初一定是瞎了,要不然怎會相信他是個朝九晚五的平凡公務員這種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