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還真的是求之不得呢!現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藉酒壯膽。
「真的可以嗎?」奎狩之以不確定的語氣問。
於寒用力點頭。
見她點頭,他走到冰箱前,拿出兩罐啤酒後再轉身走向她。
他赤裸結實的胸膛實在太引人遐思了,於寒一見他走向自己,便忍不住垂下雙眼,以防自己又變身女色狼。
「來。」他將開罐後的啤酒遞給她。
「謝謝。」她伸手去接,卻因為不敢抬起視線,不小心將他手上的啤酒撞翻,潑了他一身都是。
天啊!
「對不起!對不起!」她急忙道歉,衝進浴室裡找來一條毛巾拚命的往他身上擦。
屋裡雖然較溫暖,但是在二月天被冰過的啤酒淋身可不是件舒服的事,更別提他還光著上身。
天啊,他一定冷斃了吧!都是她害的,希望他不要因此而感冒才好。
必須快點把他擦乾才行,快點擦、快點擦……
被喜歡的女人這樣在身上東摸西擦的,再怎麼有自制力的男人都會受不了。奎狩之感覺自己心跳加速、血脈僨張,慾望如火燒般一下子竄遍他全身,讓他感覺痛不欲生。
「小寒。」他聲音沙啞的喚她。
於寒聞聲抬頭,卻在接觸到他那雙燃燒著讓人無法錯認如火焰的熱燙黑眸時,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動作有多麼的不尋常。
她雙頰泛紅,尷尬又羞窘的將雙手從他身上收了回來,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下一秒,她卻發現自己被他抱進懷中,而他正迅速的低下頭吻住她因驚呼而微張的雙唇。
他的吻火熱而激情,還帶著她意想不到的霸道,迅速席捲她全部的感官,讓她的驚愕與害羞、掙扎與抗拒全被拋在腦後,一瞬間即被遺忘。
他的體熱、他的氣息、他強而有力的擁抱,以及他熾熱如火的吮吻,都教她渾身發軟,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對她的慾望、她對他的遐想,就像乾柴遇見烈火般,剎那便蔓延出熊熊大火,誰也無力阻止。
洶湧的情慾如火的碰觸與擠壓,他們磨蹭著對方,在對方身上撒下一連串的火苗,熾熱情火燃燒,紊亂的氣息、吟哦的喘息,不斷在室內響起,然後漸漸的從客廳移住了臥室。
房門半掩,低吟不斷,新婚夫妻在床上熱情交纏,直至曙光漸明。
*** *** ***
隔天下午──
嗯,正確的說法是隔天傍晚,因為經過一晚的熱情延燒,新婚燕爾的兩人交頸酣睡到下午一點才悠悠轉醒。然後經過梳洗,外出吃午飯,再到戶政事務所辦完結婚登記手續之後,兩人才手牽著手回娘家。
經過最深刻的肌膚相親後,於寒和奎狩之兩人之間雖然仍有些尷尬存在,但是距離與感情卻在無形中拉近了許多,兩人的眉目之間,竟也有了三分夫妻相。
於家大門並沒有上鎖,於寒帶著滿臉緊張、渾身僵硬的老公走進家裡。
屋裡,爸爸與媽媽正端坐在客廳裡,似乎早預料到她會回來,抑或是他們一直都在等她?
可是見她回家,他們卻沉默不語、一聲不吭。
於寒有些傷心與難堪。他們是不是真的不要她這個女兒了?
她被老公拉著走上前。
「爸、媽,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笑納。」奎狩之雙手奉上帶來的禮物交給岳父、岳母。
「你叫誰爸媽?你是誰?」於凱夫緩緩抬起頭,一開口便沒好氣。
奎狩之被這麼一問,頓時尷尬得不知所措,無助的看向老婆,希望她能開口說些什麼。
「他叫奎狩之,是我老公。」於寒大剌剌的介紹。
「妳說什麼?」於凱夫目光轉向女兒。
「他叫奎狩之,是我老公。」她無畏的直視著父親,又說了一次。
「妳老公?妳什麼時候結婚的,哪來的老公?」於凱夫稍微提高了聲調。
「昨天結的。」
「妳說什麼?」聲調再飆高。
「我昨天已經和狩之結婚了,所以他現在是我的老公。」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父親,眼裡寫著倔強與好強。看你們現在要怎麼逼我嫁給那個傢伙?
客廳裡頓時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像是只過了一秒,又像是過了一分鐘那麼久。
「小寒,這種話不能亂說,女孩子的名聲是很重要的,妳──」於母開口,卻被女兒打斷話。
「媽,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已經和狩之結婚了,如果妳不信的話,這是我下午才去戶政事務所換的身份證。」說著便拿出身份證,轉頭看向老公,「狩之,你的身份證也拿出來借媽看。」
懷疑的接過女兒遞來的身份證,再接過新任女婿的,於母在看清楚身份證後方配偶欄上的名字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顫抖著將手中兩張證件交給老伴。
於凱夫接過老婆遞來的兩張身份證,仔細看了一下,便陷入面無表情、沉默不語的狀態。
「老公?」於母受不了沉悶的氣氛,忍不住開口叫喚。
於凱夫將手上的身份證丟到茶几上,然後才抬起頭看向一臉倔強的女兒。
女兒的個性幾乎跟他一模一樣,倔強、好強、聰明,但卻瞻前不顧後,老是做出一些過於衝動的事。不過幸運的是,總有好運守護著他們。
「這就是妳的選擇?」他緩慢地開口問道。
「對。」
「既然是妳自己選擇的,將來若後悔的話──」
「我不會後悔。」
「話不要說得太滿。」
「我不會後悔。」於寒堅定的又說了一次,同時看向自己所選擇的老公。她相信他的為人,也相信他絕對不會辜負她。
「好,這話是妳自己說的,將來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妳最好都能記住自己所說的話,不要跑回家來哭訴。妳若哭著回來的話,我只會跟妳說這是妳自找的,一切都是妳自作自受。」於凱夫神情嚴厲而肅穆。
於寒聞言心碎,沉默不語。
「還有,我不會給妳任何嫁妝,既然這是妳自己所選擇的,妳就靠自己吧!」說完,他從沙發上站起身走進書房後,就沒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