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還是吃悶醋?
應晤誠研究的望著她,感覺她好像也不是對陶竟優完全沒有佔有慾嘛!
果然,古耘這人是不能逼的。
最後她閉著眼睛隨便挑了一組床,不過她隨便挑還挑到了最貴的,連枕頭都是十萬元一對的……
她可能打算花錢消怒,反正帳都記在陶竟優頭上!
*** *** ***
「言徹,竟優在不在你那兒?」黎軻十萬火急的聲音自電話中傳來。
「在。我們在辦公室,有什麼事嗎?這麼急。」
「你們別走,等我來。」
十五分鐘後,黎軻已經趕到言徹的辦公室。
「到底什麼事?」陶竟優悠哉的遞給黎軻一杯茶。
黎軻開門見山的說:「利思嬋回來了是不是?」
「是啊!我下午去接機。」
「現在人呢?」
「在我家。」陶竟優乾脆的回答。
「在你家?!你把他們母子帶去你家,你不怕古耘知道……」
「就算知道,她也不會怎樣。」他太瞭解古耘了。即使她不高興或有任何負面情緒,她也會想辦法隱藏。
「黎軻,你怎麼會問起利思嬋?」言徹有疑問,利思嬋回來了,陶竟優沒告訴他,黎軻卻得到了消息,可見是從別處得知的。
「我的朋友,開徵信社的楊達生,你們應該不陌生。」
「我們知道。」言徹點頭。律師跟徵信社之間的關係微妙,不必多解釋了。
「楊達生說有一位加拿大人Ted,委託他找一個剛回台灣的女子利思嬋,委託費竟高達一百萬台幣!我一聽他說是利思嬋,覺得不妙,就趕了過來。」黎軻說。
「竟優,你已經幫了利思嬋不少,現在還要繼續瞠這個渾水嗎?」不太妙的發展,言徹有不祥的預感。
「幫人不幫到底行嗎?」陶竟優對這事也很頭痛。「言徹,能不能先讓我提三千萬出來?那個Ted會這麼緊迫盯人,無非是要更多的錢。」
言徹沒有馬上回答,事態嚴重,他不能貿然答應。
「你為利思嬋花了那麼多錢,該不會是對她餘情未了?」黎軻問陶竟優。
「沒有。但利思嬋的處境很值得同情。」
「同情也要有個限度。你別忘記你和古耘快結婚了,可不要發生什麼差錯。」言徹說。「竟優,我看你得和利思嬋商量看看,與其逃避,不如坦然出面,請Ted來,讓利思嬋自己去跟Ted談,我們可以從旁協助。在台灣,Ted應該也不至於敢亂來。」面對現實才好解決事情。
「對呀。何況楊達生很厲害,找出利思嬋的行蹤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利思嬋躲不掉的,所以循法律途徑還是比較能杜絕後患。」黎軻也贊同言徹的說法。
「我沒有要將利思嬋藏起來,我想直接付錢給Ted,這樣利思嬋就可以和孩子安心的待在台灣。」陶竟優知道他們是一番好意,但他早有了解決之道。
陶竟優回到陶宅,客廳裡的燈亮著,利思嬋還在客廳裡。
「竟優,你回來了。」
「你怎麼還不休息?」他實在很想靜一靜,暫時不想再繼續討論她的問題。
「我只是想跟你說,你晚上出去的時候,一個叫做小樹的女生打電話來,我幫你接了……我本來以為是個男生,又怕他有急事,所以……」
陶竟優這才發現他手機沒帶在身上,他疲倦的看了利思嬋一眼。
「沒事的。」反正那棵小樹怕被拔根,保護自己的功夫非常了得,他絲毫不必擔心她會打翻醋桶或呼天搶地。
「她是你的……」
「未婚妻,我和她下禮拜天要結婚。」一個詭異的婚姻,毫無幸福可言,他的口氣沒有溫度,表情也很平靜。
「是這樣啊……你要結婚了?恭喜你……」利思嬋很想替他高興,可是心中同時也感到一絲愁悵。
*** *** ***
這天傍晚,陶竟優下班回到陶宅,他在車內等著自動鐵門緩緩往右側打開,誰知鐵門才開不到一半,一輛車子就突然從他的車後方強勁的撞上來。
撞擊力之大,使他的車子不禁前進了幾公尺,撞上鐵門,鐵門也因那一撞而卡住不再動。
陶竟優的車子雖被撞擊,但可能由於撞擊速度不夠快,安全氣囊並沒有發揮作用。
他還沒回過神,另一個撞擊又如迅雷而來,這次的撞擊力更大,大到使他的額頭撞向方向盤。
他搗著額頭,發現血已經淌了下來。
然後他又聽到那輛車子的引擎聲,它一再的重複後退、前進,然後大力地向他衝撞至少六、七次,每一撞都使他渾身骨頭前前後後的震動,而他的頭,已因多次碰撞而血流不止……
漸漸的,陶竟優失去了知覺。
醫院
麻藥退去,昏睡了十幾個小時的陶竟優,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終於在傍晚時分甦醒。
「到底是誰攻擊我?」雖然昏迷了那麼久,可是他對於發生的事還記憶鮮明。
「這還用問?當然是那個Ted找人對付你的。」黎軻說。
「我死了,對他根本沒有好處。」
「他的目的當然不是要你死,他只是想先給你一個警告,讓你知道他的厲害,之後好拿錢而已。」應晤誠推測。
要是陶竟優死了,即使Ted手上有一百個利思嬋也沒用。
「他還真猴急,連談都不談就直接動手,太卑鄙了。」陶竟優無奈的搖頭,一搖,頭就發痛。
「利思嬋逃回台灣,Ted大概緊張過頭,所以沒想那麼多,只想趕快再把利思嬋給逮回去。」黎軻這麼分析著。
「利思嬋呢?她們母子還好嗎?安全嗎?」陶竟優忽然想起利思嬋的安危。
「楊達生帶她們回加拿大了。Ted交代楊達生兩個任務,一個就是負責找出利思嬋,另外一個就是一路護送她們母子三人回加拿大,交回他手中。」黎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