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又來看庭湮了?」她笑著走近於之昊。
「對,我和妹妹想請她來我家做客,可是她沒時間,那我改天再來好了。」於之昊謙和有禮地開口。
「沒時間?」江玉琴立刻看向庭湮道:「玉琴姐放你一天假,趕快去吧。」
「可是……」庭湮一陣心慌意亂。
「沒那麼多原因,我就是要你今天好好去玩。看見沒?人家兄妹都來請你,你就別擺架子了。」江玉琴拿過她手上的小刀,轉身對於之昊笑說:「那麼庭湮就交給你們了。」
之萱立刻抓住庭湮的手,笑著說:「我哥都向你道歉了,別再跟他嘔氣,我們走吧。」
於是庭湮便在之萱與江玉琴的推拉下走出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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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到底是對庭湮說了什麼,會讓她氣成這樣?」一直到進了於之昊開來的跑車內,之萱還是咄咄逼人間個不停。
「你還真是煩,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於之昊厭煩地將眉一皺,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手指一敲,一根煙從裡頭彈出來落於他口中。這流暢的動作帥勁十足,直讓坐在他斜後方的庭湮看得出神。
「喂,在車裡別抽煙好不好?還以為你已經改邪歸正了,怎麼還是老樣子!咳……咳……饒了我吧,熏死人了!」
之萱在他身後猛咳個不停,但於之昊明白她是故意的,真是個找碴的「好」妹妹!
他氣得將煙從窗口丟了出去,「有完沒完?」
「當然沒得完羅,你還沒告訴我『你和她』的事究竟是什麼?」之萱轉向庭湮,暖昧地笑問:「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我哥之間……」
「你千萬別亂猜。」庭湮被她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嚇了一跳。
「看你們兩個臉上的笑容就知道……分明有鬼。」她竊笑丁聲。
「之萱,哥先送你回去,我有話想要和你同學好好談一談,午飯前會送她回家。」於之昊突然的一句話,止住了之萱淘淘不絕的話語。
「啊?」
之萱愣了一下,庭湮則是整個人呆住。
於之昊已將他的意思告訴他妹妹,可不管她願不願意,當車子一到於家門外,他立刻將後車門打開,「你先下去。」
「哥,我不想先回家。」之萱耍賴道。
「我說下車!」於之昊不耐煩地加重語氣,表情冷硬得讓人不敢違抗。
之萱厥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車後,又跑到駕駛座的車窗外敲打著玻璃,「哥!」
「幹嘛?沒事就走人!」車窗緩緩降下,他瞇起眼冷聲問道。
「你要帶她去哪兒得先告訴我!」她看了眼緊張的向她求救的庭湮,又向於之昊追問。
雖然她極力想撮合他們,可大哥的表現未免太詭異了些。
「我沒必要告訴你。」他拒絕回答。
「你!我可警告你,別把人家給怎麼了,否則我會與你斷絕兄妹情。」庭湮是她的好朋友,她不希望她受傷害。
再說,她深知大哥的性子,就怕他太衝動對庭湮做出什麼錯事,而把庭湮嚇跑了。
「放心,我不會吃了她。」他勾起嘴角,對自己的妹妹邪魅一笑,忽然踩下油門,離開眼前這隻小麻雀。
「喂!」
之萱在後頭拚命叫喊著,但是於之昊卻恍若未聞地將車子開上大路,加速奔馳。
「你要跟我說什麼?在車上說是一樣的。」被他困在車中的庭湮孤立無援,連去哪兒都不知道,她的心鼓動不已。
「現在我不想說。」他淡淡地說。
「那你打算去哪兒談?」她撫著胸,平復自己慌亂的情緒。
「如果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呢?」於之昊忽然回首,意味探長地瞟了她一眼。
「既然如此,那我們回去好了。」
只要一思及上次和他在一塊兒的情形,她的雙頰便猛然發燙,更害怕他再一次的曬後亂性,那絕對不是她承受得住的!
「看你的臉又紅了,是不是想起那回事啊?他眉一挑,性感的薄唇咧開一抹笑弧。
庭湮的身子一震,直望著眼則英挺得有些罪惡的男人,感到車廂中的空氣竟悶得讓人快無法呼吸。
「到你們家做客並非我自願,請你放過我好嗎。我還有很多很多的事需要辦。」她壓低聲請求道。
「你的老闆娘已准你假了,你還有什麼事要辦的?」他逗弄著她,眼神忽然清亮了起來。
想不到這丫頭的脾氣還真倔,這和她從前那溫馴聽話的模樣簡直有天壤之別,這倒有意思。
「可是我——」
「放心,我剛剛不是說了,只是約你出來聊聊,等談夠了,我自然會帶你回家。」他打斷她的話。
「我不想在外面聊,只想趕緊回家,或者去你家也行。」
「家裡有只多嘴的麻雀,絕對沒辦法讓我好好說話的,所以只好委屈你了。」於之昊突然將方向盤一轉,彎進了一個小公園內。
「好吧,那你說想跟我談些什麼,早早談完,我們也可以早早離開。」她雙手抱胸目。
現在她只想離開,不是她討厭他,而是他給她的壓迫感太重,讓她不得已只好選擇逃避。
於之昊沒有回答,逕自停好車,並幫她打開車門要她下車。
來到公園入口,他和庭湮慢慢朝裡面走。
兩人並肩不知走了多久,於之昊突然問她,「累了嗎?是不是有點餓?」
被他這麼一說,庭湮還真覺得餓了,想想此刻已接近正午,剛剛兩人又漫無目標的仕公園裡走了那麼久,難怪她會餓了。
「我們找張椅子坐下吧。」說著,他便開始梭巡周圍,忽然瞧見幾張石椅在附近。
他先朝石椅走去,將石椅擦乾淨才對庭湮說:「坐啊。」
庭湮看了看他,這才慢慢走過去坐下。
「我們盡釋前嫌好不好?」之昊突然說道。
「我們根本就沒怎麼,沒必要用『盡釋前賺』這麼嚴重的四個字。」庭湮想裝成若無其事樣,然而一抬眼對上他的眼睛,她便感覺心慌。
「這麼說是我一個人在杞人憂天,你一點也不在意了?他的嗓音變得低沉而煽情,黑眸緊緊瞇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