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看護說的是印尼土話,就算她說的是英文,腔調也重的讓人都聽不僅。莫少華很沒耐性的望著,眼前將近四十歲的印尼媽媽,她的身材是的確很好,只是……實在讓莫少華不敢領教。
上圍豐滿,可惜已經下垂成木瓜樣。下圍也豐滿,肉多臀又俏,活像卡通裡隨處可見的胖胖老婆婆,方方胖胖又下垂的臀形幾乎都可拿來當桌子使用。
望著這樣的一個印尼尤物,莫少華這才懂,午舞臨去之前的話語:好好期待。是呀,這就是讓他期待之後的結果,真是好狠的女人吶。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你會泡茶嗎?我需要一杯熱茶,什麼菜都可以。」他用字正腔圓的英文怒吼著,黑黑的物體在眼前晃得太久,容易造成眼茫茫的暈眩感,現在莫少華就是這樣的感覺。
「豬人,需要茶?」印尼看護終於有些瞭解豬人的意思,點了點頭,搖著胖屁股準備離開。「主人、主人!不要再叫我豬人!」對著印尼看護的背影怒吼,莫少華終於、終於、終於可以確定——他的確招惹上一個不簡單的女孩子。
午舞那小妮子,絕對是衝著他來,故意找了個這麼兩光的看護來照顧他,一定是想在不知不覺中暗殺他,報復他接二連三的對她毛手毛腳。
或者,她只是想讓他嘗嘗失去她的感覺,讓莫少華有個比較的對象,讓他發現她的美好?嘖嘖,莫少華這才猛然驚覺。
他似乎老早就掉入了一個不得了的圈套之中,無可自拔……
? ? ?
自己推著輪椅來到茶几前,莫少華辛苦的從櫥櫃中,搬出整套的茶具和茶盤,才一天沒喝到熟悉的凍頂烏龍,他就覺得全身都不對勁了起來。
燒滾熱水,從溫壺、沖茶、沖壺和溫杯,一連串過程,莫少華做得仔仔細細,生平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抱起三亞茶。
即使手續繁瑣,莫少華仍堅持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執行。
茶沖泡好了,滿室甘醇馨香,才正回衝第二泡的時候,鍾大倫也來了。
「腳骨折的人都會這麼有雅興嗎?還是因為悶著沒事幹,時間太多呢?」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將茶咕嚕下肚,嗯——果然芳香甘醇。
「都有。」早習慣了老友的沒氣質,莫少華慢條斯裡的啜著熱茶,直到此刻,他才有整個人又活起來的舒絡感。
「最重要的因素,是因為我不能忍受,印尼媽媽煮的紅茶,實在太甜。」想起昨天午茶時間的那杯紅茶,莫少華即使再不方便,也堅持著今天的午茶時間,一定要親力親為的泡上一杯正統烏龍茶。
他討厭甜食,更討厭其他女人抱著隨便的態度,替他泡茶。
「你什麼時候有喝下午茶的習慣?認識你這麼多年,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對老友的淒慘遭遇略有耳聞,鍾大倫對印尼看護的出現並不意外,只是搞不懂莫少華這小子 ,怎麼會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有如此雅興?
「哦,那我倒想聽聽。認識這麼多年,就鍾先生所知——我還有什麼習慣?」「泡妞、泡妞、泡妞……還是泡妞。」
精闢的給了答案,這的確是鍾大倫所知道的莫少華。
「你喝完那杯茶就可以準備離開了,反正我們的友情也只不過如此。」沒好氣的睨了鍾大倫一眼,莫少華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那麼禽獸,無時無刻都想著女人。
「你敢否認自己不是時時刻刻都想著泡妞?是誰即使從樓梯上摔了一身骨折,還仍舊惦記著那晚一夜風流的女人?又是誰即使上了滿身的石膏,依舊可以功力高超的吃了女兒的家庭教師?這樣風流的男人,世間少有,你已經有權可以進駐博物館,供天下女人吐口水做紀念了 。」
「你有完沒完?你今天該不會就是特地來褒揚我,順便糟蹋我精心沖泡出的好茶吧?」已經不下十次後悔,那晚不小心對大倫鬆了口風,說出了他和午舞的新關係,也換來了自己「骨折狂人」的新稱號。
「當然不是。我是特地來告訴你有關小兔子的消息,順便和好久不見的老朋友敘敘舊。」鍾大倫又偷了杯烏龍茶潤喉,他早就奉命調查出小兔子的身份,好不容易有了結果,他今天是特地來報告的。
「你說……有了小兔子的消息?」莫少華的口氣是驚訝的,他望著鍾大倫,等著他繼續說下去。「有,但不多。」說起這點,鍾大倫就有些愧疚,時間那麼久了,他卻還是什麼都查不到,繼續讓小兔子維持著她的神奇面紗。
「小兔子不在那晚受邀的女士名單中,而那晚主辦單位,也請了真快樂派對公司來協辦助陣 ,據說那些派對女郎制服,正是兔女郎裝。」
「派對女郎?」莫少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還一直以為小兔子是哪家的名媛淑女,畢竟那分氣質,實在不像一般低俗的派對女郎。
「就算是派對女郎,也該有個名字吧?你查得出來嗎?」著急的想知道小兔子的身份,莫少華只想問她,為什麼要把他從十樓推向七樓呢?
「查不出來。那些派對女郎全是屬於短期打工,來來去去那麼多女孩,對方真的無法提供我們太詳細的資料。」
大倫無奈的聳聳肩,他努力過了呀,可惜就是查不出來,他有什麼辦法。「你到底要找小兔子做什麼?再續前緣嗎?你不是把人家午舞老師也吃了,你想怎麼辦?」「那是兩回事。」小兔子是小兔子,午舞又是午舞,誰說不能同時尋找她們?「隨便你,反正你別最後把真正的好女孩給逼走了。那可真的是後悔莫及。」知道莫少華一向對女人很有辦法,這是種與生俱來的神技和魅力,像鍾大倫這種平凡男人,只有羨慕的命。
「誰是最後真正的好女孩?」莫少華問。
「午舞呀,還會有誰。」鍾大倫睨了莫少華一眼,似是在責怪他的識人不明。「你受傷的這段期間,是誰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你?不但把你照顧得無微不至,連身子都賠上了,你竟然還問我誰才是最後的好女孩?難道會是把你從樓梯上推下來的那個神秘小兔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