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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沒問題!」幼梅回她一個開心又興奮的笑容。

  嘻,今天是她和詩堯共處一室的第一個晚上,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發生?

  「加油、加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哎呀,不對,她在胡說什麼呀!

  「一鼓作氣,再而哀,三而竭……」

  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嗯……好吧!就勉強湊合著用這句自我勉勵的話,誰教她方幼梅的小腦袋瓜此刻心慌意亂的把所有國文老師教她的詞彙全部打包退回了呢?

  既來之,則安之,幼梅燃燒著無比的鬥志,懷著必勝的決心踏進白馬王子的城堡,要為她幸福光明又璀璨的未來努力台!IJl『!

  一踏進刷家,,占j母便慈祥l千11藹地對幼梅 「幼梅呀,你七來得正好,趕快洗個手.起吃晚飯吧!」

  瞧!還是好未求的「塒後」比較親}JJ千‥天。至於那俊莢優雅的下f 地邁期的心}:人、遠期的禾求夫婿,…仍秉荷早卜的淡漠態度,那張令她口思夜想的俊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討厭,他怎麼一點也無視於她的存在呢?她可是「千里迢迢」為愛而來的呢!他要是這麼毫無反應,她真不知道這場獨腳戲她還能獨撐多久?

  「咦?」眼尖的詩堯發現了幼梅捧在手上的安全帽,半開玩笑地說:「不錯嘛!有護花使者專車接送嘛,是哪個幸運的傢伙?」

  「不……我……不是的……」深怕被詩堯誤會,幼梅心焦地想解釋。

  「哎呀,不用不好意思啦!」詩堯笑著看向幼梅的俏臉蛋。「你長得這麼可愛,要是身邊沒有兩三個追求者,那才奇怪呢!」

  「啊……這……」幼梅欲哭無淚想撫住詩堯那張沒遮攔的大嘴巴,焦急地轉又看向詩堯,老天保佑他可別誤會了才好!

  顯然老天爺覺得愛情是需要經過考驗試煉的。

  只見詩堯原本那張繃得老緊的俊臉明顯地柔和下來,深邃的黑眸子有著如釋重負的輕鬆,原本緊抿的唇秘秘地揚起,甚至一反今早惜話如金的態度,微笑地對幼梅說:「你的護花使者滿體貼的嘛!還會特地騎車接你下課,你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說真的,詩堯還真是鬆了好大一口氣,本來嘛,他原就是沉默嚴肅的人,要他一天到晚板著一張酷臉,實在有違他的本性,現在可好,既然幼梅已有男朋友,他也沒有必要再用那副冷淡的酷樣去面對幼梅了。

  但………不知為何,詩堯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竟若有似無有浮起一絲淡淡的悵然。

  「啊……我……那不是…」幼梅快哭了,她心痛地望著詩堯,他的如釋重負真令她難過不已。

  幼梅那張泫然欲泣的小臉洩了太多的情感,詩堯心中一緊,一股莫名的情緒糾結在他的胸口。

  詩堯刻意忽視心中異樣的悶疼,打定主意要藉著這次的機會,讓幼梅對他的盲目迷戀徹底醒悟,「什麼時候把你的男朋友帶來給我們瞧瞧呀?我這個作哥哥的也好替你審定一番。」

  哥哥?她的男朋友?

  原來……她真的自始自終都在自作多情?幼梅顫抖地輕咬下唇,不讓難堪受傷的情緒傾洩而出。

  客廳的空氣沉悶得彷彿快凍結了似的,只有身在遙遠餐廳的周父周母沒有發覺他們的異樣。不知情的催促著。「怎麼了?你們還在客廳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吃飯?你們都是鐵人不用吃晚餐的啊?」

  「我……我不餓,對不起……你們慢慢用吧!我先回房去了。」幼梅落荒而逃似的奔回客房。

  這個時候,幼梅也顧不得飢腸轆轆的肚子了,她沒有勇氣再多看詩堯一眼,只怕會忍不住心酸落淚。

  「幼梅怎麼不吃呢?」周母不明所以地問道。

  「不知道。」沒看出絲毫端倪的詩堯偏關猜測。「也許剛在學校飽了才回來嘛!」

  「是這樣啊,那你們還不快點來吃飯,難不成你們也吃飽了?」

  「是!馬上過來。」詩堯俏皮地說,「保證把愛心飯菜全部吃光光。」

  於是周家一如往常地同桌共餐,只不過詩堯吃得有點心不在焉,因為他的心思都飄到躲進客房的幼梅身上,去了。

  他猜她……大概還沒吃飯吧?這樣餓著肚子不吃東西,對身體可不太好呀……

  第三章

  黑暗的房間中,不時傳來清晰的不規則咕嚕咕嚕聲,將昏睡了將近五、六個小時的幼梅給吵醒。

  「什麼聲音?」幼梅睡得迷迷糊糊的,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人家說愈睡會愈累 果真是那麼一回事,幼梅只覺得得全身骨頭好像被大像踩過一般地疼痛難當,唉,都怪她在學校睡了一下午,回到家後又鍥而不捨地睡了這麼久,會有這種全身凌痛的下場,有一大半原因要歸咎於她的「自作自受」。

  但是,幼梅委屈地扁扁嘴,要不是詩堯在晚餐前用那麼氣人的愉快語調說,他要以「哥哥」的身份來替她審核她的「男朋友」,她也不會逃難似的躲回客房,想藉著睡覺將這件令人傷心的事暫時遺忘。

  嗚……她怎麼那麼可憐?命運為什麼要這麼捉弄她?為什麼她會遇到愛人不愛我的這種悲劇?

  不行了、不行了!她滿肚子的哀怨悶氣,必須要立刻發洩出來,否則幼梅相信她一定會悶到得內傷。

  瞥見矮櫃上的電話,幼梅像溺水之人看見浮木般地撲過去。

  「喂?是阿芳嗎?」這件事從頭到尾只有陳信芳知道,她可以說是幼梅的愛情顧問了。

  「怎麼了?」三更半夜的不睡覺,莫非有什麼最新進展要報告?」陳信芳興奮地追問。

  「哪有什麼進展,我快不行了……」幼梅像個可憐的小棄婦一般,無限哀怨地將晚餐前的事敘述一遍,只差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

  「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我真是一點勇氣也沒有了。」幼梅完全沒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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