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揚聲高喊,「你放開我!不然我就大聲叫。」
「叫呀!妳以為在這裡,會有人來管我的閒事嗎?」昔日深深吸引著他的她,又重新回到他的眼前,他怎能說放手就放手。
「你……」沒錯,以他的身份地位,確實沒有人敢管他的閒事,她就是氣他這樣的目中無人、為所欲為。
呵!呵!鄭開來輕笑了兩聲,看著她那張氣急敗壞的臉,他的心情愈來愈好。
「王唯芳都告訴我了。」
「唯芳告訴你什麼了?你是不是又恐嚇、威脅她?」
聽到她這樣說,他皺緊濃眉。「看樣子,妳對我的誤解真的很深。」
「是嗎?這不是你一貫的伎倆!」
「原來我在妳的心裡,是個這麼上不了檯面的小人?」
她扭動身體,小小的拳頭開始在他的胸口捶打著。「先放開我再說,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能再對我這樣。」
一提到離婚,鄭開來寒了臉色,終於放開箝制在她腰上的手。「就算離婚,我也可以再跟妳結一次婚。」
身體得到自由後,她連忙離床鋪遠一些。「你休想,我再也不要過從前那種生活。」一想到被他冷落、被他誤會的痛苦日子,她像是被寒風侵襲般的縮了縮自己的身體。
看她怕他的這副模樣,他不禁狐疑自己和她短暫的三個月婚姻,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看來,妳真的對我誤會很深。」
他一直以為她是故意裝出清純的模樣來吸引他,等他將她迎娶進門後,她就原形畢露,恢復了沒氣質、沒水準的樣子,甚至經常大手筆揮霍,拿著他的副卡到處亂購物,還正大光明的將男人給帶回家。
在美夢破碎後,他覺得既痛心又失望,乾脆放她自由,也讓自己恢復自由,沒想到事情好像不是他一直認為的那樣!
「是嗎?你不是認為我跟吳東隆有染?你不是認為我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該下十八層地獄?那你為何還想跟我再結一次婚?」她迭聲質問。
「問得好,或許那三個月只是一種錯誤的模式,我們該過過正常的婚姻生活。」可見他跟她之間唯一的問題就是缺少溝通,不能坦誠的相信對方,但他願意把握機會再試一次。
「我不會再受你的威脅了。」就算她當初曾對兩人的婚姻生活有所憧憬,現在也全被現實的噩夢給駭住。
他又再次貼近她。「我從來沒有威脅過妳。」傾身,他不怕再度被她咬破唇瓣,熱切地吻上她的小嘴。
「你……」她拚命捶打著他的胸口,她的拳頭從雷打似的,到慢慢的小雨點,終於軟化在他熱吻的柔情裡。
再這樣下去,可能會讓他慾火焚身,他沒忘記他來華中的目的,還有一大群人正在等著他開會。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慾,心不甘、情不願地結束這個吻,抱著猶在他懷裡喘著息的她,柔柔的在她耳邊開口,「晚上陪我一起出席和邱總經理的飯局。」
她沒點頭,也沒搖頭,輕輕推開他的胸膛,剛剛才被點燃的熱情立刻被他的話語給澆熄了一大半,他的口氣為什麼能這麼的篤定?他難道不應該先詢問一下她的意見嗎?
見她沒有應答,他以為她是害羞了。「開完會後,我會讓王唯芳來通知妳,妳先休息一下。」雖然還眷戀著她的滋味,他還是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她。
看著他的背影,蘇宜儀感覺,剛剛兩人短暫的親熱就好像一場夢般。
她繼續整理著衣物,當初,她就提著一隻行李袋來到這裡;現在,她還是提著一隻行李袋離開。
她不該對他心軟,更不該對他動心,偏偏她還是讓他佔了便宜,為今之計只有快快的逃離他,她才能擁有自己全新的生活。
*** *** ***
當鄭開來發現蘇宜儀大大方方的從華中的大門直接走出警衛室離開後,他不禁想大聲的咒罵她,更想掐死自己。
事情的原貌是什麼?
為什麼會造成他和她離異?
鄭開來決定好好的深思這個問題,也想釐清兩人想法上的差異--看來,她寧願來做作業員,也不肯繼續當他的總經理夫人。
是他做人太失敗了嗎?還是她對他真的有這麼深的誤解及仇恨?
他再沒興致和邱總經理吃飯,找個借口,他讓趙一峰替他拒絕了飯局。
他怔忡的想著,人海茫茫,他該去哪找她?
做事一向不曾後悔的他,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極了,他是不是真的離錯婚了?
事實的真相是不是就如同王唯芳和吳東隆所說的那樣?所以,她才會處心積慮的想要離開他?
他要趙一峰盡快找出她的下落,可這一找,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蘇宜儀就像是從這個世上突然消失了般,連一丁點消息都沒有,娘家她更是沒有回去,最多只是偶爾打個電話報平安。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敢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他是非找到她不可!
*** *** ***
「那個男人是誰?」男人沉聲地質問。
「我同學的男朋友。」
「哼!想不到妳連同學的男朋友都可以搶。」男人不屑地冷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只不過是好心幫我提這些東西回來而已。」
看著地上散落一地的提袋,男人的臉愈變愈猙獰。「原來妳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要小白臉陪妳去逛街買東西,還是說妳拿了我多少錢倒貼給這個小白臉花用?」他的臉因為嫉妒而扭曲變形。
「你怎能……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任意污辱人?」喉頭因為委屈而愈來愈感酸澀,讓她幾乎快要說不出話。
「我污辱妳?那妳的行為為什麼不能多檢點些?妳看看妳穿的這像什麼樣子?」男人指著她清涼的背心,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讓她曼妙的身材完全展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