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妳。」他斬釘截鐵的回答她。
「唔……」凌露沒辦法說話,只好以扭動身體的方式來表達抗議。
可她卻不知道,這樣做只會引發男人更強烈的慾望。
「你這個惱人的美人兒!」放開她的唇,他低咒一聲。
「不……不要,你快點住手,住手哇!」被一個野蠻的陌生人如此任意的輕薄,凌露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她的聲音,不覺讓他憶起一個人,一個滿臉污泥的女人──
倏地,他停止了一切的動作,伸手褪下她肩膀上的衣服。果然,一道尚未消退的疤痕,正清晰地印在她的左手臂上。
「你手臂的傷是打哪來的?」瞇起了黑眸,他沉聲問道。
羞怯的抬手遮住自己裸露的胸口,她仰起頭來盯著他道:「揚……揚說是被你們汗射傷的。」
「揚?!」這個字,讓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凍結。
「就是耶律揚呀!」她腦筋突然一轉。對喔!她怎麼忘記把耶律揚的名字搬出來,他是個將軍,權勢一定很大。「他……他可是你們的護城將軍,而我……是他的女人,要是你再這麼放肆下去的話,當心我叫他砍了你的手。」
情急之下,她只好胡謁一通,只希望能夠將他嚇退。
果真如他所猜想的。有生以來,他從未像現在這般氣憤過,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遭人欺蒙,而那不知死活的耶律揚,居然敢犯他的大忌!
猶記一個半月前,當他差人去向耶律揚要人時,所得到的答案卻是他已將她送走。看來,他應該是發現這名女子的美貌,為了一己私慾才會將她藏起來,想留著自個兒享用。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他一定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來!不過……得先等他征服眼前這個教他熱血僨張的美人兒。
「他的女人?」拓雷心中不斷湧起一波波強烈的妒意,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這麼說……他碰你了?!」他慍怒道。
「當然沒有。」遲鈍的她似乎沒有察覺到他的怒氣,自顧的道:「人家揚可是個正人君子,才不會像你這般無恥……呀!」
突然,她左邊的柔軟遭他用力的握住,強勁的力道令她吃痛的呼喊出聲。「你……你做什麼?快放手啊!」
她伸出雙手想將他的手指扳開,但他卻越握越緊。
這大膽的女人竟敢罵他無恥,不過更叫他無法忍受的,是他痛恨聽到「揚」這個字由她迷人的小嘴裡吐出!
「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聽清楚。」他將臉湊近,咬著牙惡狠狠的道:「如果你膽敢在我面前再喚一聲『揚』字,休怪我懲治你。」
這女人本該是他的,他絕不允許她喚別的男人名字。
抬起淚濕的圓眸,凌露滿是委屈的看著他。眼前這個狂妄的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連耶律揚這三個字都嚇唬不了他?
「聽清楚了嗎?」他放柔了語氣。
「嗯!」為了不讓自己再受到無謂的屈辱,她只好勉強答應。
「很好。」他滿意的點點頭,「那麼現在,我們就來繼續方才中斷的事情。」
「呃……不……」一股難以言喻的激流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原本打算推拒的一雙手,卻在碰著他的肩膀時,停頓下來。
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想推開他,即使他是這般的蠻橫無禮。
天!她到底是怎麼了?這二十幾年來,她一直潔身自愛,就連她最親密的未婚夫都被她排拒在外,但為何在碰到了雷.馬龍,還有眼前這個不知名的霸道男人時,一切的堅持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閉上眼睛,她十指緊緊抓住他的肩頭。她的順從,更加引發他原始的狂烈慾望。
「露兒……我美麗的小妖精……」
粗重的喘息聲和著忽高忽低的嬌喘呻吟,在這落花繽紛的翠湖湖畔,激情迴盪著……
第七章
凌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撐坐起酸疼不已的身子,她目瞪口呆的打量這間宛如帝王寢宮般的寬敞臥房,差點誤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能夠住在這麼一問富麗豪華的臥室,想必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猶記,他們在湖邊激烈歡愛之後,他便抱著她往另一條平坦石道走去,來到了這個房間。那時,尚未從激情中回復過來的她,即被他往柔軟的床鋪上一放……後來,累極了的她,便枕在他的手臂上沉沉睡去,直到現在才醒來。
望著窗外即將暗沉的天色,凌露這才驚覺到自己居然睡了這麼久,要是耶律揚回去找不到她,肯定會急瘋的。
她趕緊下床穿上衣服、拿起靴子就往門口衝去,怎料才跑到門口,拓雷正好推門進來。
「啊!」凌露被他嚇了好一大跳。
「你要上哪兒去?」瞧她這副慌張的模樣,拓雷不禁擰起了眉。不知有多少女人眷戀他這溫柔鄉,唯獨她這麼急著離開。
「我……我要回去了!」見他好像不太高興,凌露連忙低下頭來盯著地面,不敢看他,「若是揚……不!耶律將軍找不到我,他一定會很擔心的……」
該死的!原來她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到耶律揚身邊。
拓雷瞪視著她,一把無名火不由得竄升起來。二話不說,他打橫抱起她,大步往裡頭走去。
來到了熱氣瀰漫的澡堂,他將她往氤氳的水池一丟,開始將身上的衣物一一卸除。
「咳!咳!」凌露好不容易站穩身子,一抬起頭,竟看見他赤裸裸的站在她的眼前。
「你……你想做什麼?」凌露垂下了頭,心慌的問。
「你說呢?」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階,進到了池子裡面,「過來。」他朝她命令道。
「不!」凌露一聽,嚇得拚命直往後退,「你不可以再這樣子對我了!我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她驚慌的叫道。
「拓雷。」只見他道。
「拓雷……」挺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正在思索之際,拓雷一個箭步跨過來,凌露濕答答的身子已被他箝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