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藥性發揮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溫柔的拭去她嘴角溢出的水滴,他輕聲哄道。
「嗯!」她點點頭,下意識的將冷得發顫的身軀,挨進他的懷裡,尋求溫暖。「揚,你可以抱緊我嗎?我好冷……」她要求道。
回想小的時候,只要她一生病,凌揚就會不眠不休的照顧著她,甚至連學校也不去。而現在──
在這裡,雖然沒有凌揚對她的百般照顧與呵護,但老天爺卻好心的賜給一個凌揚。此刻,有了耶律揚的陪伴,她心裡面的孤單害怕已漸漸散去。
「露……」耶律揚當然是遵照她的意思,將懷裡的嬌軀摟得更緊,似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面一般。
「嗯……好溫暖……好舒服……」凌露滿足的吐出這幾個字來,即靠在他胸前沉沉睡去。
見她睡著,耶律揚才敢將火熱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原本只是想淺嘗即止,沒想到雙唇在觸及她之後,一切竟變得失控。
「露……」他在她細緻的臉龐落下了無數個細吻,喃喃地道:「你可知每當我與你多相處一天,心中對你的愛戀就越加深一層,假如有一天你離開了我,真不知我要如何活下去?」
「露,我好想要你,真的好想……即使你只是把我當成哥哥一般。」
當他伸手欲解下她白色抹胸的同時,凌露所發出的夢囈,卻讓他倏然止住──
「雷……愛我……愛我……」
雷!好熟悉的字眼。他忽地一愣。
在他所認識的人當中,名字裡頭唯一有「雷」這個發音的,就只有他們的汗。
這樣的聯想不禁令他感到心寒!
不管她口中所喊的人是誰,這個人一定是她心儀的對象,倘若自己趁她意識不清之際貿然侵犯了她,她醒來後一定會恨死他的。
不!他不要她恨她。
側身躺下,他將她微微冒汗的身軀攬進胸口,就這樣心滿意足的抱著她,逐漸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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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蘭心正在大廳裡哼著曲兒,準備早膳的時候,一名讓她意想不到的人物居然大駕前來。
蘭心一見那名身穿白袍的男子由外頭跨進廳裡時,驚得連忙跪了下去,抖著音恭敬的喚了聲:「汗。」
「耶律揚人呢?」拓雷第一句話便問。
「將……將軍他還在房裡,尚未起床。」蘭心顫聲回答。
「睡得倒好啊!」他冷笑一聲,隨即朝身後兩名護衛命令道:「馬上去把他給我揪起來,送進地牢裡去。」
「是。」兩人聞令後,即快速往內房走去。
「凌露的寢房在哪裡?」他接下來又問道。
「啊?!」蘭心顯然被他這個問題問傻了!
「我問你凌露的寢房在哪裡?」他微帶怒氣的問了第二遍。
該死的!他心裡頭低咒著。昨晚,他竟為她失眠了一整夜,而今,會領著護衛來這裡,表面上是要將耶律揚拿下,治他個欺君之罪,事實上卻是他早已等不及想見到那個他心心唸唸的美入兒。
「凌姑娘她……她……」蘭心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她什麼?」拓雷吼道:「若是你再這麼吞吞吐吐,當心我割了你的舌頭去餵鷹。」
「她跟咱們將軍睡在一起。」蘭心嚇得趕緊照實說出。
「什麼?睡在一起?!」拓雷簡直不敢相信耳朵所聽到的。下一瞬,他已舉步往護衛的方向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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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耶律揚早就醒了。
半個時辰前,蘭心例行性的端了熱水要來伺候他起床,卻被他遣退出去。而遲遲不肯下床的原因,無非是想多抱抱懷裡這位令他意亂情迷的俏佳人。
他就這樣靜靜的躺著,雙眸癡癡的凝視眼前這張絕美嬌嫩的睡顏,直到一聲巨響毫無預警地襲至,才令他猛地回神。
拓雷一腳踹開房門,望著床上緊擁的兩人,簡直快要瘋狂!
這聲砰然大響,不僅讓耶律揚大吃一驚,就連沉睡中的凌露也被驚醒。
他們坐起身慌亂的望向聲源,即被門口站著的高大人影給撼住。
氣氛就這樣僵持了好半晌,直到拓雷的嗓音危險地響起:
「露兒,到我身邊來。」
當這些話由拓雷口中說出,在場的人莫不愕然。尤其是耶律揚,他知道,他昨晚的猜測已終成真。
凌露先是傻傻的瞅著拓雷,但當他開口喚她過去時,她卻移開了視線,不願看他。
他一定又想羞辱她了!搖搖頭,她倔強的回了他三個字:「我不要!」
現場霎時傳出兩道抽氣聲。站在拓雷身後的兩名護衛,皆被凌露那大膽的言詞所震住,同時,他們倆也不禁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我再說一次,過來。」眼看著他曾心儀,這會兒居然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裡,他黑色的眸子不覺迸出了令人畏懼的火花。
不過,低垂蠔首的她,並沒有發覺他雙眸中熊熊簇動的怒火,仍執意的道:「不要!」
「好,很好。」拓雷微微揚起嘴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教人見了,整個背脊不由得涼了起來。
他側過頭向兩名護衛使了使眼色,兩入立刻會意的走上前去。
「姑娘,冒犯了!」左護衛──兀都說。
「將軍,得罪了!」右護衛──齊駿道。
說完,兩人便把凌露從耶律揚的懷里拉開,一人一邊扣住她的臂膀,將她架下床榻。
「你……你們做什麼呀!快放開我。」凌露不斷的掙扎,拚命想掙脫他們的箝制,卻徒勞無功。
「揚,救我!」無奈,她只好回過頭向耶律揚求救。
凌露的呼救聲,喚醒了處於極度震驚中的耶律揚,他迅速下床取了件外袍披上,正想開口求情之際,卻見拓雷的聲音比他早一步響起。
「如果你不想見她受苦的話,最好給我保持沉默。」拓雷往前走近幾步,冷峻的道。
他的威脅,成功嚇阻了耶律揚即將說出的話語。無能為力的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心愛的女人,被兩個大男人押到了拓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