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囂張總裁太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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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看到桌上的行事歷,他晚上還有一場重要的生日派對要出席,今晚沒空過去找她,可一直連絡不上她,竟讓他覺得心煩意亂靜不下心來……

  殷琰起身在辦公室裡踱步,暗忖著自己這見鬼的煩躁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是暫時找不到一個女人而已……他就煩成這樣也未免太……

  他的手機陡然響起,他一喜,立刻接起。

  「喂。」聽到對方的聲音後,他的神情立刻冷了下來,是某一位女友打來的,「今晚派對我可能沒辦法去,我有事……妳找別人陪妳去吧。」

  敷衍的說完,切斷通話後,瞪著手機半晌,殷琰將藍掬雲的電話號碼輸進了自己另一支手機裡,那是只有公司重要幹部和幾個親密好友才知曉的私人電話。

  「總裁,開會的時間到了。」秘書進來提醒他。

  「我知道了。」走出辦公室,他回頭交代,「妳待會告訴陳副總裁,讓他今晚代替我去參加方老的生日派對。」

  「是。」

  會議開至六點半,一結束,殷琰便驅車來到藍掬雲家樓下,按著門鈴,卻沒有回應,他知道她通常五點五十分就會到家,六點帶阿沙布魯去散步,半個小時後回來,現在都已經快七點了,她沒道理不在家。

  也許去買東西了,他又候了一陣,地上的煙屁股扔了好幾根。

  就在僅有的耐心告罄,正巧有同住這棟公寓的住戶回來,他趁機一起進門,上到二樓。

  隱隱的似乎聽到裡面傳來狗吠聲。他凝神仔細聆聲,那叫聲……好像是總裁。

  「總裁,你在裡面嗎?」他高聲朝內喚道。

  「汪汪汪汪……」

  總裁會在這裡,意味著藍掬雲應該也在家。

  「藍掬雲,妳還不快給我開門!」他揚聲咆哮。

  幾分鐘後從大門出來的不是她,而是總裁。

  *** *** ***

  今夜跟那天不一樣,沒有下雨。

  可是藍掬雲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夜奶奶離開的情景。

  熱心的她只是去幫鄰居照顧小孩,但是卻一去再也沒有回來,直到三天後才在圳溝裡發現了她被水泡得浮腫的身體。

  警察說奶奶是因天雨路滑一時失足摔落圳溝,頭部撞傷,當場昏迷過去才會溺死。

  唯一一個肯要她的親人,就這樣留下她獨自一個人走了。在她十六歲那年。

  父親匆匆回來辦妥奶奶的後事,然後很冷漠的告訴她,「妳也不小了,應該可以自己一個人獨立生活吧,我的事業在台北不方便接妳一起過去。」彷彿想解釋什麼,他接著說:「而且這時候也不適合幫妳辦轉學。我會每個月寄生活費給妳,妳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再打電話給我。」說完便離開了。

  她明白父親不希望自己干擾了他另組的家庭,因為她的繼母不太喜歡她,況且他們已經另外有了三個小孩,沒有多餘的時間和關愛來分給她了。

  她不會去打擾他們的,正如她從來不曾打過一通電話給遠嫁美國的生母。

  八歲那年母親離開時,她對母親說:「不要丟下我,媽媽。」

  母親抱著她說:「對不起,媽媽沒有辦法再忍受妳爸爸了,再不走媽媽會瘋掉的,這是媽媽的電話,如果有什麼事妳可以打電話給媽媽。」交給她一截紙片,她的母親丟下她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半年後父親再娶,她被送到奶奶家。從此與奶奶相依為命的生活了八年。

  這八年裡奶奶是唯一真心愛她的人,可是奶奶卻為了別人丟掉了自己的生命,讓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被留了下來。

  為什麼今晚不下雨呢?如果下雨的話,也許她的心不會這麼的酸澀。

  沒有聽到樓下響起的門鈴聲,她把自己關在房裡,禁錮了自己的心,放任自己沉浸在幽暗的思維裡。

  「汪汪汪汪汪……」姊姊,妳怎麼了?為什麼都不出來,我快餓死了啦!在房外的總裁吠道。

  牠昨晚便來了,吃飽飯就發覺她有些不對勁,便留了下來。

  一早起來,以為會有頓美味可口的早餐吃,卻沒想到她把自己關在房裡一整天都不肯出來。

  藍掬雲沒有出聲,只是窩在床上,靜靜的看著微微透著月光的窗外。

  每年一到今天她都會請假,然後把自己隔絕於世外,整整一日。

  狗吠聲不知何時停住了,沒多久有人急敲她房間的門板。

  「藍掬雲,我知道妳在房裡,妳是不是病了?為什麼都不來應門?」殷琰急切的嗓音在房門外響起。

  久候不到回音,低沉的嗓音更焦急了。

  「妳出聲回答我呀,妳再不來開門我要撞進去了。」

  但她還是沒有回應,門板猛地震動起來。

  砰砰的悶響持續兩分鐘,門板被撞開了,殷琰立刻發現縮在床上,抱著膝蓋望向窗外的女子。

  她穿著一身的白衣白褲,彷若尊洋娃娃不言不動。

  他心頭一震,大步走至床側審視著她。

  「妳是不是不舒服?我帶妳去看醫生。」

  她沒有回應,依然靜默無語,宛如自閉於一個獨立的世界裡,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她不尋常的模樣令殷琰憂心,他扳過她的肩膀,發現她的目光哀傷而空洞,那沒有焦距的眼神猶如把自己放逐於另一個不知名的時空裡,他心驚的急問:「發生什麼事了?」

  對於他的話,藍掬雲聽若未聞,只是把頭轉向窗子。

  「藍掬雲,妳是耳聾還是啞了,說句話呀!」她不聞不問的神態惹惱了殷琰,他無法坐視她如此的漠視自己,握住她的肩頭,用力搖晃著,意圖想將她的心神拉回來。

  然而一心沉緬於昔日悲慼中的人仍是無動於衷,沒有出聲。

  殷琰又急又氣,搖動得更猛烈。

  「藍掬雲,妳這是什麼意思?就算妳對我有什麼不爽的地方,倒是給我說句話呀,這樣不聲不響算什麼?」

  「住手,你在幹什麼?」匆匆進來的男人快步上前阻止殷琰粗暴的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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