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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歐陽越偷啃了一口。

  她像塊磁石,對他的吸引力日復一日地加劇,終至無可自拔。

  當年他答應安東尼為之清理門戶,有大半是為了在沉睡中的這個小可愛。

  他從來不敢奢望清純如她的女孩會看上他,畢竟他的世界曾經有過風塵女郎和情婦,在他以為,他能擁有的也只有那些煙視媚行的女人。

  然後,他遇上她,好小、好小的一個女孩。

  他一直漠視心中狂瀾般的渴望,否定自己對她有非份的男女之情。

  退出赤色響尾蛇組織後又再接任務,是為了將她由記憶中剔除,他害怕她已經駐進他無可自拔的心。

  他成功了,卻也付出慘痛的代價——可笑的是,他以為的成功在又見到她時全盤覆沒。

  他白白繞了大圈子,可笑復可憐,他愛她更勝往昔,她是屬於他的,任誰再無法從中剝奪。

  當歐陽越偷香的唇印上她紅艷的唇,夏小圭便醒了過來。

  她向來運動神經發達,即便沉睡,只要稍有動靜,自律神經就會解除睡眠系統,還她清醒。

  只一眼,她便瞅見睜著烏眸定定看住她的歐陽越。

  她不安地欠動身子,聲音像剛剛甦醒的小貓,慵懶又撒嬌。「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竟然側躺在她身邊,一隻手支著頭顱,哦,那模樣,簡直是引人犯罪的性感,夏小圭下意識將被子拉至下巴,她必須遏止自己想去觸摸他臉的慾望。

  「看你。」他根本不避諱。

  她又不由自主地緋紅了臉。

  「最近你好像愈來愈容易臉紅喔。」以前動不動張牙舞爪的小野貓變成病貓居然差別這麼大。

  她挪開身子。不知為何,他的注視老令她口乾舌燥,虛火拚命往上冒。

  對夏小圭保持距離的細微動作,歐陽越很不高興,他飛快地出手固定住她的腰。「不許逃,在我看夠你之前。」

  「什麼嘛,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她可不要在他面前承認緊張,被人訕笑的滋味很糟的。

  「不舒服?是不是擦傷的地方又痛了?」他可不是嘴巴說說而已,他姿態敏捷地躍起,順手撩開被子,往夏小圭的身體便摸。

  「沒有……沒有……」冷風驟來,她立刻打了個寒顫。

  歐陽越隨即發現她瑟縮了一下,鄭重地將她圈入懷抱,掀起她單薄的睡衣。

  夏小圭完全無力反抗,他對她受創的地方知之甚詳,每天總要翻上幾遍。

  她硬著頭皮讓他檢視。「好了沒?」有人看個傷口看那麼久嗎?

  「別動。」她結痂的情形還算可以,只是一處處的察青看得教人心疼。

  他輕輕撫觸那些地方。

  夏小圭無可遏抑地泛起一身激顫。

  「你對我有反應的對不對?」他幽然低語。

  她不安地扭動,巴望甩掉他充滿溫暖熱力的指頭。「你不可以這樣子,我不能對不起我的小鬍子哥哥。」

  「傻瓜,我就是他啊!」他著迷地觸摸她隱約的曲線,往前一直滑行。

  「你胡說!」夏小圭由他手中掙扎抽離。即便她喜歡他,卻不能忍受他冒充她的初戀情人。

  「我沒有。」他們又回到爭執的導火線。

  「請你出去。」她不想再重複千第一律的爭執。

  「我不。」

  她靜靜橫他一眼,拉拉捲至大腿的裙擺。「那我走。」

  「你敢。」風暴起,雷電閃。

  「不要老用那種恐嚇的語調威脅我,我不吃你這套。」他們化敵為友的時間還真是短得可以。

  「是嗎?我不敢相信你竟然為了一個死人跟我發脾氣。」他的黑眸佈滿狂亂的感情。

  夏小圭一手拍開他箝制的手。「你跟他是不一樣的。」

  歐陽越失去了理智,那殺千刀的小鬍子該死的可笑,他居然得跟自己的「鬼魂」爭寵,這算什麼?

  「不准再提他,以後永遠不准。」

  「不可能。」不管她以後再愛上任何人,初戀的刻骨銘心卻只有一個,這男人搞不清楚嗎?

  深鐫的戀情不是說忘就能忘得了的。

  「我會讓你忘記他的。」他逼近一步,全身蓄滿力道的歐陽越,強悍得令人心凜。

  他緊繃的情緒散發於無形中,沉重地讓夏小圭為了尋求遮蔽處跳下床而縮往窗口。

  「你敢對我遣矩一分,我就死給你看。」

  歐陽越如火焚心。她是倔強的女孩,他確信她會決裂地以死明志的——但,他絕不會讓這種慘況發生,她是他的。

  他將放諸於外的霸氣收斂於無形後,整個人繃緊得如拉滿的弓弦。「好,我不逼你,你也別認死扣。」

  她俏臉上微慍的怒氣刺痛他如油煎熬的心,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的心完全屬於他?

  「你一點都沒考慮到我的感受!」她掩面,淡出一陣子的悲傷記憶復甦了,每每只要見到安東尼,她的心彷彿被絲線緊揪一般,失去愛人,痛不欲生的心情,她不想再嘗了。

  或許武裝起自己的心,她才能保護自己免於再次受傷。

  歐陽越小心翼翼覷著她憂愁的表情,心中百折千回,見她低首掩面,心痛之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掌握住她。

  「答應我別把事情想擰了,等一切風波平息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你又說這種曖昧的話,我從來沒答應過你什麼,你怎能那麼自以為是。」

  歐陽越的眼睛飄起一絲悲傷。「你要我怎麼做才肯重新接納我?」

  「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她昏了頭,只求快快逃開他進發無窮生命力和讓她備覺安全感的胸膛。

  「我非得到你不可。」他鐵了心。

  「你這頭頑固的驢子。」她大喊。

  歐陽越放棄爭執,用雙臂將她禁錮,低頭索取她的吻,這一刻只有她的身體和溫熱柔軟的唇能證明她是存在他的懷中。

  他要用盡一切方法留下她,包括不擇手段。

  他狂野地索取她的唇,他那麼飢渴,一發不可收拾的狂情激愛一股腦傾瀉。

  夏小圭拚命推擠他驃悍的入侵,那毫無憐惜可言的吻令她深惡痛絕,她強烈排斥他糾葛廝纏的舌,全力掙扎,她狠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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