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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 * *

  在日暖雲高的日子裡,歐陽越和夏小圭一起回到月光牧場。

  他們受到出乎意外的盛大歡迎。

  「卡夏爾。」瞪著提搬行李的老管家,歐陽越的怒火逐漸燒旺。

  「老爺,卡夏爾阻止不了她們。」那團花蝶似的小姐,只消一人嗲上一句,就夠他吃不完兜著走了,哪來力氣趕人。

  「為什麼不用掃把全轟出去。」看那些女人把他的牧場搞成什麼樣子。

  「老爺,女士是值得尊重的。」八股的英國佬!

  歐陽越凝氣陰他一瞥,對挨著他的夏小圭輕言:「等我一下。」說完,邁開大步陷人群鶯亂舞的包圍中。

  他粗魯地拔掉掛在他頸項及腰側的女人,不耐煩地咆哮。「見鬼的哪個豬玀在我房裡,立刻給我滾出來。」

  快手還揉著睜不開的眼探出了頭。「誰一早雞貓子亂吼亂叫的。」他對上了歐陽越冷如極地的寒眸,瞳睡蟲馬上不翼而飛。「你可回來了。」

  「不回來,你教我上哪兒去?」瞧這傢伙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八成才從床上爬起來。

  「火氣那麼旺,你是吃火藥了?還是被流彈炸傷?」他還打呵欠呢!殊不知狂烈的火漿已針對他而來。

  歐陽越又推開一個像蛇般繞在他身上的金髮女人,發狠道:「這些女人到底從哪冒出來的?」

  「哦,」他明白了。「她們是禮物,族長們送的噢。」他戲謔地眨眼,要笑不笑的臉全是看好戲的表情。

  「那些老頭全患了老人癡呆症,連你也跟著發癲。我命令你立刻、馬上把她們全部都送走。」那些老頭吃飽撐著來砸人的?在他好不容易才穩定他和夏小圭的感情後。

  「你少驢肝肺了,我可是坐足了三十八個小時的飛機。不,打死我也不幹。」睡眠不足也是男人的大忌,他又不是職業快遞,隨便給人呼來喚去的。

  「是嗎?」歐陽越全身散發危險的訊息,令人頭皮發麻。

  「其實族長們也是一番好意,他們看你追小圭小姐追得吃力,特派這些各國佳麗來慰勞你,可謂用心良苦。」他努力地吹噓,卻見歐陽的臉更為扭曲。

  「哼,好大的手筆!」那些老頭一肚子壞水,沒人會安好心眼的。

  「管他賣弄什麼玄虛,既來之,不收白不收嘛!」放眼望去每一個佳麗皆婀娜多姿,款擺如柳葉生風,簡直美不勝收,要不是他自制力超強,鼻血早流成河了。

  歐陽越陰沉地瞟他一眼,下了最後通牒。「不要再讓我看到她們任何一個,包括狗腿的你。」

  他像股冷風凜然地轉身,冷不防地卻碰上尾隨而來的夏小圭。

  她似笑非笑,大大的眼睛咕嘟咕嘟地淨瞧那些美女。「哇,她們每一個都可以去選世界小姐了。」不僅骨骼勻稱,而且體健嬌艷,她們或坐或臥,肆無忌憚地談笑風生,幸好她也是女的,要不口水也要淌下來呢!

  但身為女人的條件,她可就自慚形穢了,她每個地方雖然均勻,卻比人家小了好幾號,要不自卑是蠻難的。

  歐陽越幾乎要為之失笑。她竟用那種「色迷迷」的眼光打量別人,她不知道別人有的,她也不缺嗎?口中還喃喃自語,不知在嘀咕什麼。

  「我們上樓去,別理她們。」要不趕快帶開她,真不知道她要研究到何時呢!

  「她們從哪來的?真漂亮。」

  「你不會是要我也稱讚你吧?」他促狹道。

  她瞪他。「你今天一直不太正常,一早就是興奮過度地嘰呱個沒完,是不是還發燒?」

  歐陽越不敢表現得太白。「那麼多,呃,女人出現在我們家,你不在意?」

  「我為什麼要在意?」她雲淡風輕,不當回事。

  歐陽越不爭氣的心沉了沉。「為什麼?」

  「不管她們來多少人都搶不走你,你是我的。」她笑了,有些賊兮兮,卻包含更多嬌憨可愛。

  歐陽越一愣,差點跌到谷底的心急遣回升,開始歡唱。「你真有信心。」輕點她粉紅的鼻子,他直想把她抱起來親個夠。

  「當然嘍!我可認識你好多年了,她們算什麼?」她信心十足的。

  * * *

  海南島 天涯海角

  一泓碧水,幾塘含苞待放的睡蓮。

  睡蓮下有各色各樣的金魚悠遊來去,拱橋、竹林和小園全容納在這仿蘇州園林式的庭院中,庭院的頂部是八塊斜尖的揉光玻璃,陽光直射而人,令整座庭院全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

  四個年過半百的老翁坐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中餵魚殺時間。

  「天涯」有一搭沒一搭地丟著魚餌,一副心不在焉的雲遊狀態。「喂,『海角』,世界是不是反了?」

  抱著一堆零食小吃的「海角」,用塞滿食物的嘴語焉不詳地回應。「誰知道?」

  「這世上男人不愛美女,難道是美人不吃香了嗎?」

  「老小子,你失心瘋了?」「涯天」伸過枴杖用力敲著石桌面,想引起眾人的注意。

  「你少咒我死,我那不肖子還沒娶妻之前,誰也要不了我的命。」

  「呸!你呀,懶人尿多,攘外必先安內,意大利那群傢伙就夠你白髮三千丈的了,不肖子讓他不肖久一點再說啦。」「海角」劈頭就好一頓搶白。

  「你整天只會吃,沒看到我現在正為了那群問題軍團頭疼嗎?」他吹鬍子瞪眼睛,像極聖誕夜從煙囪下倒栽的聖誕老人。

  「講話不要拐彎抹角,你真正想罵的是,那個翅膀長硬把我們四個當妖怪的歐陽渾蛋是不?」搖頭晃腦聆聽耳機的「角海」一針見血說進「天涯」的最痛處。

  「沒錯!」三人異口同聲。

  「他也不想想咱們把屎把尿地養大他,巴望他替咱們撐起赤色響尾蛇的擔子,那兔崽子卻鬼迷心竅被台灣妞拐走了,害我們一片心血付諸流水。」 「天涯」在歐陽越身上付出最多心血,自然怨恨最深。

  「那小子吃了秤砣鐵了心,連咱們送去的美女都給打了回票,我真想不通那女孩到底有什麼足以吸引他的條件。」他拿起一張類似履歷表的東西,輕蔑地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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