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親眼見過老鴇強灌一名被狠心爹娘賣到青樓的少女春藥,接著少女被送進房裡接客,據說連抵抗和尋死都無法選擇,只能自己撲到客人身上尋求解脫。
她喘息著瞪向令狐狂,難不成、難不成待會兒她也要撲到他身上?
她的心狂跳,胸口也狂痛,那股打從四肢百骸鑽出來的熱意讓她不假思索的脫掉外襟。
神智恍忽間,她又解掉了襟帶,長衣也滑落了,裡兜褪下……
令狐狂熱燙的唇吻住了她,她像得到救贖一般,緊緊反圈住他的頸項,熱切的反應著他的吻。
她的手,不斷在他身上亂摸,像個急色鬼。
她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她的雙腿勾在他腰際兩側,他扶住她的臀,抱起了她,將她的頭靠在浴池邊,與她不相上下的熱燙身軀壓住了她,熱燙的汗水滴落到她身上。
「等等!」她忽然出聲阻止。
令狐狂忍耐的看著她,灼人的熱氣吹拂在她臉上,藥性發作的疼痛與慾望使他咬牙切齒。「聽好了!這個時候再說不要,老子一定翻臉……」
就算她說不要,他也不打算放過她,因為他可不想讓他們兩個死在這裡!
她咬著唇,額上浮現點點汗珠。「你今天……碰過別的女人嗎?」
老天!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問他這個問題,吃了春藥,反正橫豎都要做,她幹麼在乎他在外頭怎麼風流快活?
就因為他們是拜過堂的夫妻,所以她就和世間所有女子一樣,對丈夫產生了獨佔欲嗎?
究竟為什麼要介意這個問題,不是還計劃替他納妾嗎?她真不懂自己見鬼的幹麼要問,只是當意識到自己問了什麼,話早已從她口中溜出來了。
令狐狂緊緊蹙著眉。「為什麼這麼問?」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生死關頭與她一問一答,這小女人會把他折磨死!
皇甫初雅望著令狐狂,腦子裡亂烘烘的,只覺雙頰和身子一直發燙……
「妳快說!」他簡直快死了,她可知道春藥對於男人造成的效果比女人強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好吧──」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一副從容就義狀說道:「今天你在一艘妓舫上,裡頭有許多女人……」
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好過多了。
原來她也看見他了。
她看見他在尋歡作樂,他也看見她在尋歡作樂,他事後才知道,伺候他老婆的還是開陵城第一花魁杜雪色哩,她可真有能耐!
「那麼妳今天碰過別的女人嗎?」總算讓她知道他也看到她的不像話了,堂堂世子妃,竟然女扮男裝在妓舫裡作樂。
她明顯一愣,直覺道:「我當然沒有……」什麼話?碰女人?她要怎麼碰女人?用什麼碰?手肘啊?
「我也沒有!這是個浪費時間的爛問題!」幾乎是用吼的,堅熾的堅硬緩緩進入她,解放了她,也解放了自己……
第五章
西門惡完全不承認那件事是他幹的。
「嘿,好兄弟,咱們大英皇朝是有王法的,說話要講求證據,還要憑良心啊。」
一葉知秋樓裡,西門惡拚命喊冤,也拚命撇清關係。
「再說賢伉儷光臨敝賭坊也是你們自己走進去的,怎麼可以捧走大把銀兩又泡了個舒服的冷泉澡,還反倒咬我們一口,說我們給你們下了藥呢?真是情何以堪,讓人忍不住想掬一把同情之淚啊!」
令狐狂懶得理他的瘋言瘋語。「有個紅衣女子把我們關在冷泉洞裡,那是誰?」
昨天他幾乎化身成了一隻野獸,如果因此在皇甫初雅心中留下陰影……
「如果是紅衣女子嘛──」西門惡假意想了想,「照理來說應該是我老姊西門虹,你們不是見過?」
令狐狂當然知道西門惡在跟他裝傻。「不是你大姊。」
直到他離開望月樓之前,皇甫初雅整個人都一直躺在被中,不知道是真的累壞了,還是不想看到他……
「哦──忘了告訴你,」西門惡一副現在才想起來的模樣,「我老姊有個特殊癖好,她每天都會易容成不同的人。」
令狐狂黑眸一瞇,睞了他一眼。
這等於間接承認昨天的事是他們姊弟聯手干的。
「你不是說不會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西門惡笑嘻嘻地反問他,「怎麼?心疼她啊?這麼快就培養出夫妻之情了?」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覺得那藥不錯。」他一副懶洋洋的語調。
如果皇甫初雅是因為不想看到他而蒙頭大睡,那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惱著昨天在冷泉洞裡的脫軌失序?
「是嗎?」西門惡邪惡的笑。「怎麼個不錯法?我那高貴的相府千金嫂子也覺得不錯嗎?」
令狐狂挑了挑眉。「她的感受不在我考慮的範圍裡。」
他當然不會回答惡棍這個問題,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就算皇甫初雅覺得那藥不錯,也沒必要讓外人知道。
怪了,這個下午,他好像一直在想皇甫初雅。
「也就是說──」西門惡扯開嘴角,更加邪惡的看著他的好兄弟,「我可以再欺負她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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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
望月樓的花廳裡,幾枝淡雅的蓮花插在羊脂玉花瓶中,廳裡至少聚集了十來名丫鬟,每個都費心妝扮過,但也都不脫鄉土之氣,難登大雅之堂,那幾枝蓮花都比她們來得引人注意。
「是,世子妃。」
名喚秋香的丫鬟乖順地轉過身去,端坐在椅中的皇甫初雅把人家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然後鎖緊了眉頭,身子倚回綵繒靠墊上。
不行,這個太瘦小了,她不認為令狐狂會喜歡一副皮包骨。
剛才那一個也不行,腰太粗了,他肯定不會想抱一團肥肉睡覺。
還有第一個更糟,喜孜孜的眼神,一副渴望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模樣,說不定沒幾天就把她這個正室給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