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她身上恬靜的氣息、喜歡她的陪伴,渴望回家看見她守候自己歸來,雖然並不明白這究竟是習慣抑或是感情。
輕輕扳過她僵硬的身子,不容她閃躲的目光筆直對上她。
「談談,我們。」
穿著一席輕便線衫、長褲,他看起來英俊瀟灑得讓人嫉妒,她卻頂著一頭還滴著水珠的濕答答頭髮,身上穿著浴袍,看起來狼狽得像只落水狗。
「我們之間早在四年前就已經結束了,沒什麼好談的。」她遽然調開目光,拒絕抬頭看他。
「為什麼不告而別?」他像是聽若未聞的兀自開口。
「我親口說再見了,記得嗎?」她自嘲一笑。「你給了我兩分鐘時間。」
兩年的青春卻只換來區區兩分鐘,這樣的傷害,也只有他--姜御風給得起。
想起那段令他悔恨的過往,男人的臉上有著深沉的歉意。
「小竹,我並不知道……」
「無妨。」
她蠻不在乎打斷他。「我倒要謝謝你讓這段感情簡單結束。」
「我從來沒想過要跟妳分手。」姜御風用力耙了下頭髮,撥亂了原本整齊有形的黑髮。
看著他凌亂的發,夏竹突然發現,相他交往了兩年,她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焦躁、沒了主意的樣子。
唇邊浮起一抹不知是何滋味的苦澀笑容,她發現原來自己對他的瞭解竟是這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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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透過長圓窗投映在柔軟地毯上,牆上的蠟燭則照映出兩人的身影,夜風拂動,他們的身影時而交迭、時而分離,像是上演著過去。
重新擁抱她,姜御風竟有種莫名的悸動。
懷中的身軀一如記憶中的柔軟纖細,他甚至還清楚記得佳人的柔滑肌膚及完美曲線。
沐浴過後的她格外清新可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氣,凌亂的濕發讓她看來成熟、性感得數人情難自禁。
一股熟悉的亢奮自身下升起,他有種想將頭埋進她頸間,盡情將她氣息納入胸臆間的衝動。
或許過去的他習慣予取予求,但現在是全新的開始,他警告自己得慢慢來不要嚇著她,卻又發現自己完全控制不了想將她吞噬的強烈渴望。
感覺到男人的結實身軀陡地緊繃,喉頭滾過壓抑的低吟,那是夏竹在兩年時間裡比誰都熟悉的動情反應。
雖然極力想忽略,但她渾身卻仍不由自主的產生連鎖反應。
兩朵緋紅染上她的臉頰,慾望宛如急雨紛落而下,緊貼在他胸膛幾乎沒有一絲空隙的身體,滾燙得讓她不由自主顫抖。
她厭惡自己的情不自禁、想抗拒這種難以自持的吸引,但身體卻完全悖離了意志的控制,迷失在他懷中。
「拜託,請放開我。」
她想嚴詞命令,卻只發出微弱的低喃。
「妳冷嗎?」
她不冷,只覺得熱,彷彿整個身體快燃燒起來,腦子完全無法正常思考。夏竹強撐著虛軟的雙腿,不允許自己在他面前投降示弱。
用力撥開他貼在她額上的大手,夏竹咬牙切齒地道:「請記住,我們什麼也不是,還有……別把我當成三歲小孩!」
姜御風愕然的心跟著失落起來,不由自主再一次懷疑起,眼前這張倔強剛強的女孩,真的是他記憶中那個溫婉柔情的夏竹嗎?
緩緩鬆開手,他望著她冷淡卻美麗的側臉,沉沉歎了口氣。
「我從來沒把妳當成三歲小孩!」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知道,她是一個特別的女孩。
經歷美好的第一次約會,一個星期後,他毫無意外的讓夏竹成為他的女朋友。
成功對自己來說太理所當然,他太聰明、太有手腕,只要是他想要的,絕沒有要不到手的道理,即使女人的心也不例外。
女人,姜御風當然不缺--妖艷的、性感的、高雅尊貴的,只要他願意,自有數不清的女人前仆後繼等著他青睞。
但偏偏,姜御風心裡只有事業、旺盛的企圖與野心,讓他缺乏了一般正常男人對愛情的渴望與家庭歸屬感。
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能讓他感到安定,一個默默守在背後陪他一起迎接成功,卻不必有太多聲音、太多干預的女人罷了。
看到夏竹第一眼,他就發現這個溫婉柔順、沉靜羞怯的女人是他唯一的選擇。
她實在太單純、太溫順,太好掌控了,就像一塊剛從泥地裡挖掘出來的黏質土一樣,未來具有無限的可塑性。
事實上,他沒有看錯。她太好了,完美得讓他以為這是上帝親手為他量身打造的女人。
沒有一般女人的佔有慾跟依賴,她不無理取鬧、不爭風吃醋,甚至不懂得博取他的關注與呵寵。
她的寬容、她的退讓,讓他成為一個徹底自私、全然自我的大男人。
她的付出對他而言是那麼理所當然,他甚至不記得她的生日、總是錯過某些重要且特殊的日子。
對他來說,她已經成為生活中的一部份,一種像是空氣、水跟食物般自然的需要,他習慣屋子裡有她的氣息、有她的笑聲、有她等待的身影,習慣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愛她,還是習慣了她……
突然間,一股衝動排山倒海而來,他迫切地想感受她的存在,想填補四年多來的思念,猛烈得連理智都控制不住。
挫敗的呻吟一聲,他渴切地捧起她的臉蛋,準確捕捉她的唇瓣,一切快得讓夏竹來不及反應過來。
飢渴得活像已經餓了許久,姜御風縱容自己盡情汲取記憶中的甜美,迫不及待霸佔她的柔軟,等待她一如往昔溫柔又熱情的回應。
渴望的手不由自主滑上她浴袍覆蓋的雪白身軀,單薄的浴巾眼看岌岌可危,隨時有犧牲在他大掌下的可能。
情不自禁撫摸她柔軟的豐盈,感受滑過指尖下的柔嫩肌膚,姜御風沉醉在她甜美馨軟的氣息中,絲毫不覺殺氣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