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
她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 *** ***
辜宇臣說得沒錯!擔任秘書室的助理,的確比會計部好多了。
以工作內容相比,她的工作都有其重要性,工作起來感覺比較有意義,而且再也沒有人會無理的把一堆工作全丟到她頭上,所以她可以準時下班回家陪芫芫。
當然這個工作也有缺點,就是有個霸道任性的上司!
「嫸芸,我好餓,陪我去吃點東西!」
這天中午,客戶請辜宇臣餐敘,沒想到下午他一回來就朝她喊餓,賴著要她陪她出去用餐。
「神全企業董事長不是請你餐敘?怎麼人家沒給你東西吃,讓你餓肚子啊?」她將打好的英文信從打字機上頭抽出來,折好放進信封裡,無奈地瞅他一眼。
肚子餓了就找她,她又不是他的媽,瞧鄧秘書都在偷笑了!楊嫸芸有點尷尬,幸好鄧秘書很識相,立即藉故離去。
「別提了!神全的老闆豬頭豬腦又腦滿腸肥,喜歡的食物也與眾不同,我一看到那滿桌油膩膩的豬腳、豬頭,還有豬血、豬腸、豬肝,我就飽了。」他孩子氣地訴苦。若面對的人是鄧秘書,他絕不會向她抱怨這些。
「哇!敢情神全的朱老闆宰殺全豬請你啊?這麼豐盛的一餐,你怎麼沒好好享用,餓著肚子回來多可惜呀!」楊嫸芸掩著嘴偷偷竊笑。
當他四年妻子,她當然知道他飲食的怪癖,就是不吃動物奇奇怪怪的部位。舉凡頭啦、腳啦、血液、內臟這些他都敬謝不敏。神全的老闆不清楚他當飲食習慣自以為澎湃地弄了一桌全豬大餐,殊不知好多東西他都不能吃,難怪會餓著肚子回來。
「你明知道的!」他沒好氣地拿眼白看她。
她限誰學壞的?竟敢消遣他!
「好嘛!陪你去吃點東西就是了,別生氣了。」她柔聲誘哄,知道他向來吃軟不吃硬。
被她溫聲軟語一哄,他頓覺通體舒暢,怨氣全消。不過狡猾的他得寸進尺,趁機耍賴。「這還不夠!今晚我有場應酬非到不可你陪我去。」
「不行啦,我以前就說過,不陪你參加應酬的。」因為不喜歡商場應酬時的虛偽與客套,所以當初結婚之時她就曾要求,請他不要勉強她參加應酬。
「如果我沒記錯,那是我們剛新婚時你所提出的要求吧?現在既然我們已經離婚,這個要求自然不成立。而你現今的身份是我的秘書助理,就必須聽從我的命令,我命你陪我參加應酬,不得有異議。」他暗自得意,從來不曾發現,當個大老闆是這麼棒的一件事。
楊嫸芸啞口無言,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對極了,她根本無法反駁。
知道她是同意了,辜宇臣才讓喜悅浮現臉龐。有她陪他,至少今晚這場宴會不會無聊了!而且——他狡猞地盤算著這場應酬的另一項附加價值。
他想要她!
他已經忍了太久,雖然她幾乎每日出現在面前,但他只能看見她秀麗的容顏、嗅聞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在無人之處偷抱抱她,偶爾卑鄙地偷吻她……
但他終究只是一個愛她且機能正常的男人,既然是血肉之軀,自然會有慾望,而他很清楚,除了她,他誰也不想要!
該讓我們重新在一起了!他低聲呢喃。
他要她重新回到他的家、他懷中!
第十章
「咦?宇臣,門……打不開?」
楊嫸芸握住門把拚命轉動,但是緊閉的門,卻怎麼也無法開啟。
「因為你根本沒握到把手。」
辜宇臣從她身後伸出一隻大手,輕鬆轉開大門。
「噢,謝謝!」楊嫸芸綻開欣喜的笑容,臉頰異常通紅。
不過進入門內,她又愣住了。
「可是——宇臣,這好像不是我家耶……」她怪異地打量屋內熟悉卻又陌生的擺設。
「是啊!因為這是我家。」辜宇臣開始後悔,是否不該在宴會中誘哄她喝太多酒?喝醉的她可愛是可愛,但他懷疑兩人就算共享魚水之歡,她也不會記得。
「你喝醉了,今晚沒辦法照顧芫芫,所以我已經打電話給我爸媽,請他們幫忙照顧芫芫一晚。而你呢——你也醉得無法照顧自己,所以由我照顧你一晚。」
他拉著她走進主臥房的浴室,找出全新的盥洗用具和毛巾、浴巾給她。
「這些給你,你有辦法把自己弄乾淨吧?還是需要我幫忙?」他色瞇瞇地問。
「不用了……我可以。」她面頰更加臊紅,吶吶地說道。
「那你小心點洗,不過門別上鎖,萬一你醉昏了還是發生什麼事,我才可以及時搶救你。」他半開玩笑地道,退出了浴室。
楊嫸芸頭還暈沉沉的,神志不甚清醒,站著發了好一會兒愣,才強打起精神扭開水龍頭開始放水……
辜宇臣到另一間浴室衝過澡,穿上深藍真絲睡袍回到主臥房,沒看到她的蹤影,而貼近浴室的門邊,聽到裡面傳來流水的嘩啦聲,他知道她已在洗澡,這才安心了。
他拿了本書坐在房裡的錦緞單人沙發裡閱讀,一面等她洗好澡出來,可是左等右等,還是不見她出來,他不由得擔心起來。
貼在浴室門上聆聽,更是許久沒有動靜,他立刻緊張地敲門。「嫸芸,你洗好了嗎?」
等了幾秒,裡頭沒有回應,他開始猜想她是不是醉昏了?還是不小心撞到東西摔昏了?
「嫸芸,你洗好了嗎?」他又敲門問了一次,並說:「如果你再不回答,我要進去了喔?」
裡面依然沒有聲音,他只好推開門進去,這才發現她閉著眼睛,躺在浴缸裡動也不動。「嫸芸!」他驚駭地上前查看,發現她只是睡著了。他緊繃的情緒瞬間鬆弛下來,改用輕柔的語氣喊她,一面輕拍她的臉頰。但她大概醉暈了,睡得很沉,怎麼都喊不醒。
沒辦法,只好將她從快涼的溫水中澇起來,抽起大毛巾包住她濕淚漉的身體,轉身往臥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