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處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來是芯燁最快樂的日子,他的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呵護,都讓她感動。
他陪她到處玩了將近一個月,一邊用電話操控公司的事務。
當她累得睡死時,他仍必須運用睡眠時間來打理公事,這更是讓她感動。
她相信,只要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絕對都會拿來給她。
和他相處,她不須偽裝自己,可以以真實面目和他相處,偶爾兩人會有爭執,先讓步的總是他。
這就是所謂的幸福吧!
心中漲滿甜蜜,是他給她的。
「該死!」難得的,狄洛在芯燁的面前說了一句不算優雅的話。
「我討厭那些男人看你的目光。」他的語氣明顯不悅,綠眼也射出一道道冰寒的讓人發顫的冷箭。
「不感到光榮嗎?自己的女伴有人欣賞,代表你的眼光好,別人羨慕。」他吃醋的表現讓芯燁高興。
「我的女人不是讓任何人看的。」他一把將尚未反應過來的芯燁擁在懷中,將唇印上她的。
沉醉在他的懷抱中,她不可自拔的深陷其中。
而她身上的淡淡馨香味,也不斷侵蝕著狄洛的理智。
每每這樣一吻,兩人總是陷入無法跳脫的激情中,四周的吵雜聲彷彿消失,只有彼此狂烈激動的心跳聲迴響在耳邊。
忽略了此刻是否在適當場合,拋棄了自己的身份,此刻的她和他,只是一對陷入激情的情人。
許久,他終於放開她。
「我想……我最好去幫你拿杯水來。」喘著息,他眼中有著對她的強烈渴望。
「我……我不渴……」
她想要的不是一杯水,而是他深情的吻。她眼中帶著濛濛醉意,是為他的吻而醉。
她迷濛的雙眼勾望著他,挑戰著他的理智;嫣紅的唇微微開啟,像對他的邀請;如晚霞般迷人的潮紅,自她頰上暈開。
「我……我需要……」深呼吸一口氣,抓著她的肩,他強迫自己將她推開。
他一向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似乎就快宣告瓦解。
「現在不離你遠一點,我不知道自己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無奈的露出一抹笑容。
他不想傷害她,在她還沒有完全愛上自己前,他不想對她這樣做。
「我……」低下頭,她無語。
知道他體貼,但沒想到他這樣為自己設想。
「我去幫你拿杯水,有人來搭訕不要理會,知道嗎?」撫上她滑嫩又白皙無瑕的臉蛋,著迷的又給了她輕輕一吻,狄洛才離開。
她凝視著狄洛的背影,光是如此,就讓她有股欲向他撲去的衝動。
她喜歡跟在他身邊,他完全佔去了她的心,不留一絲絲空間。
這樣的男人啊!她洋溢著幸福笑容,嘴角的彎痕愈顯愈大。心在笑、眼在笑,感覺身心都充滿了喜悅。
「你是賀芯燁?」
一個高大的男人突然出現在芯燁的身旁,打斷了她愉悅的心情。
又是來搭訕的人嗎?
轉過頭,她一臉不耐煩的看向旁邊的男人。
「有事?」她的口氣差的不能再差。如果眼前這看來還算體面的男人夠識相的話,最好快點離開。
「你是賀家四千金的老大?」男子口氣中有著不確定。他這樣說,倒讓好奇了。在這裡應該沒人知道她的身份才對啊!
「你?」芯燁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在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他後,心中出現了警戒。
他是個東方人,但中文說的不是很標準。
「對不起,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想請問你。」
「有什麼事是你想問的?我根本不認識你。」
「我想請問你的妹妹,賀芸薇。」念出這一個名字時,男人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溫度,眼中少了些冷傲。
「芸薇?」瞇起眼,芯燁站起身來,仔仔細細的打量眼前的男人。
「你找芸薇做什麼?」
不是她在擔心那個做事、頭腦比自己還機靈的二妹,而是她那素有花蝴蝶封號的妹妹,不知是否是惹上了眼前這男人?
她必須問清楚,自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判斷,這男人恐怕不簡單,要是芸薇真的惹上他可就糟了。
「我想知道在你們決定逃婚後,她是否有任何消息。」
當他說到逃婚兩字時,芯燁十分肯定他的語氣帶著憤怒,眼中也散發著火焰。
「知道也不告訴你,除非你先告訴我你的身份,還有找我妹要做什麼。」其實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來法國這麼久,她還沒和妹妹們聯絡過呢。
因為除了老三芝璉的個性比較讓人擔心外,其它的都有能力保護自己,根本不用擔心,再加上芸薇一定會照顧芝璉,她更加不擔心了。
「我是她的未婚夫。」
「什麼?」聞言,芯燁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是芸薇的未婚夫?
這個大冰塊?
審視了他良久後,芯燁笑了。
「恭喜你了。」芯燁一臉有好戲看的模樣。
在他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她抓住男人的手用力握著。
「妹婿啊!我欣賞你,你可要好好加油!」
雖然她不贊成父母私下幫他們決定的婚事,但不可否認的,眼前這男人給人一種十分優秀又完美的感覺。
男人似乎不解她的意思,而稍稍的皺起眉來。
「沒關係、沒關係。你不懂也不要緊。」
她有預感,這男人一定能將那只花蝴蝶給收服。
「你還沒告訴我她在哪?」他冷聲的再次提醒。
「不用找她了,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應該會主動去找你才是。」
男人又皺起眉來,看來是不相信她的話。
「你相信我,她絕對會去找你的。」芯燁拍拍他的肩,用力點頭掛保證。
如果她沒記錯,芸薇好像有說過,她會自己去解決這一段婚事才對。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他要的答案已經有了,點了一下頭,馬上轉身離開。
「妹夫,加油啊!我精神上支持你。」她朝他的背影用力的揮手。
「那是誰?」同時,狄洛也回到她身旁,他問話的語氣雖溫和,但他的臉看來陰沉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