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的森川呢?」芯燁嘴邊扯著僵硬的笑容,從她住到妹妹的家後,難得開了玩笑。
看著芸薇,她已有了五個月的身孕,卻依舊充滿活力,風情萬種,魅力仍是不減。
「沒辦法,誰要那奸惡的男人下了這種招數,偷偷害我懷孕,逼得我不得不嫁給他。你也知道我愛玩雖愛玩,可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隨便認爸爸,看在他那麼愛我的份上,只好勉為其難嫁羅!」芸薇忿忿的說,媚眼中卻有著甜蜜和幸福,只是她死都不承認,自己多麼滿意這樣的生活。
芯燁一臉羨慕的望向芸薇。
先是芝璉結婚了,而後芊瑾和芸薇也都相繼步入禮堂,她們似乎都過得十分的幸福。
她自己呢?芯燁苦笑著。
四個姊妹中,她的感情路走得最不順遂。
丟了心、失了魂,連那麼一點點想見他的勇氣都沒了……
「你不愛他?」想起自己愛的男人,芯燁的心感到一陣刺痛。
愛的如此徹底,他卻不愛自己。
芯燁眼中浮出思念的淚水,忍著不讓它掉出。
「愛他啊!怎麼不愛?只是不想告訴他,省得他拿喬。」
「如果愛他就要告訴他,不要等到沒機會了才後悔。」芯燁語重心長的說,一雙無神大眼幽幽望向遠方。
「你振作一點好不好?這個樣子的你讓我好討厭。」芸薇忍不住的念道。
「我知道,連我自己也很討厭現在的自己,只是……我真的好想他。」芯燁搖搖頭,淚自眼中滴下,腦中所想的都是現在的他好不好。
她的離開,是否讓他鬆了一口氣?
像他這樣多金、身份地位又高、人又長得帥的男人,身邊女人,一定多得讓他早就遺忘她這個人了吧!
沒想到和狄洛分開,竟會讓她如此痛苦。
夜裡躺在床上,思念有他的溫度,白天看著天空,想著有他陪伴的好。
過去快樂的時光、回憶,都佔滿了他的身影,叫她如何不思念他?
心頭好酸,像破了一個大洞,沒有人能填補。
「走。」站起身,芸薇拉著芯燁要走。
「去哪?」芯燁搖頭。
她哪都不想去,只想待在這,哀悼自己的愛情,和思念那個令她心傷聖極的男人。
「我受夠你老是一臉悲苦的表情。」不管她是否願意,芸薇就是堅持,用力拉著她的手往前定去。
「到底要去哪?」芯樺擔心的看著她,她走得那麼快,也不小心自己肚子中的孩子。
「釣男人。」芸薇說的理所當然。
好男人還是不少的。
要是她這個姊姊再這樣不斷歎息,整天只會難過,她遲早會跟著發瘋。
「日本男人優的也很多,我帶你去物色物色、快樂快樂。」芸薇想到自己自從和那座冰山在一塊後,也很久沒出去玩了。
趁這次機會也去瘋狂一下,享受讓男人巴結的快感。
「你……帶著一顆肚子要去釣男人?」芯燁非常不贊成妹妹的決定,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這妹妹是瘋了嗎?要是被她那個冷得像冰山的男人發現,肯定很慘。
心中正這樣想,果不其然,就見那個冰山男正從遠方往她們靠近中,而芸薇卻因正好轉過身來看著她,而沒看見走到她身後的男人。
「帶著一顆肚子又怎麼樣?告訴你,就算現在這副樣子,我在男人群中,仍是最受歡迎的一個。」芸薇自信滿滿的說。
「再說,自從和那冰塊男在一起後,我連釣男人的時間都沒有了,得不到男人的讚美,我就好像一朵嬌艷的花,被埋在土堆中沒人欣賞,唉。要是不再去充電一下,我的自信心就快沒了。」
習慣男人為自己著迷、稱讚自己,她想這嗜好是一輩子都改不掉的。
「而且,只是去看一下男人,給那些男人流一下口水,又沒關係。」她嫵媚的雙眼眨動著,看來別有風情,嘴角因能夠出門,而喜悅的牽動著。
「喂!」芯燁困難的吞著口水。
妹妹身後的男人,在聽到她要帶著肚子出去找男人時,一雙原本還算有點溫度的雙眼,頓時冷凝到極點。
此刻,那男人正瞇著銳利的鷹眼,盯著背對著他,仍不知死活的女人。
「所以我們趕快趁那男人沒回來前,偷溜出去。」她沒發現芯燁變了臉,直對她打暗號,興致勃勃的拉住她的手說。
「哦!」
才一轉頭,芸薇就撞上了一面軟牆。
「討厭,好痛。」她輕揉著小臉,抬起頭來打算開罵。「是哪個不長眼的……」
發現站在她面前的,正是自己的男人,芸薇頓時呆愕在原地。
「哪個不長眼的什麼?」森川咬著牙冷冷的問,一雙眼看來十分嚇人。
「呃……不長眼的……帥哥。你回來啦!」她變臉的速度,快得令人大為驚歎。
芸薇勾起迷人的笑靨,兩手摟上他的脖子,小鳥依人般的靠進他懷中。
「我好想你哦!怎麼把人家放在這裡這麼久。」她撒起嬌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想我?」森川口氣雖是冰冷,但眼中已出現絲絲的暖意。
「不是要去釣男人?」挑起眉,他哪不知她的伎倆。
「誰說我要去釣男人的?討厭,誣告我!」她的表情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她在說慌。
芯燁看得讚歎不已。
她這妹妹可以去演戲了,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說不定依她的演技,還可以得個影后回來。
「是嗎?我看你是時間太多,沒累夠才會想東想西。」
抱起自己的妻子,森川對芯燁點了一下頭,轉身離開。
「哇!我不要啦!人家很累的,昨天晚上你還要的不夠多嗎?我可是孕婦耶!芯燁!救我……」她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花園內。
芯燁羨慕的看著妹妹,她為妹妹能找到這樣好的歸宿感到高興。
沒想到被稱為花蝴蝶的她,也找到幸福了。
那自己呢?歎口氣,她全然無心去欣賞週遭的美麗景色。
「你好狠的心。」
突然,一個低沉又嘶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