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下就想到該怎麼解決這件煩心的事,茵櫻開懷的咧開嘴,不禁得意起來,呵呵呵,她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懂得去找小太爺幫忙,她絕對是天底下最有辦法的人,而她的辦法就是想到最聰明的小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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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櫻捺著性子,逼自己熬到打更時分,悄悄躲過楚家侍衛,潛入楚弦月的院落,打開窗戶,翻過身安穩的落在地上。
「小太爺。」輕柔的嗓音帶著幾不可聞的緊張。
「茵櫻?」
楚弦月驚醒。茵櫻在三更半夜來找他,是發生什麼事?他翻身起床,沒有注責到自己裸著上身睡覺,
「哇!」茵櫻看見他的裸胸,羞得遮住眼睛。
小太爺怎麼睡覺時會不穿衣服的啊?她在的時候他都有穿啊。
沒想到她盼了多時的願望竟然在這時實現,她該流口水,還是該轉頭?老天,怎麼這麼難決定?
在她左右為難時,楚弦月抓起上衣穿上,「茵櫻,妳怎麼在這時候來?」
茵櫻囁嚅,看見他的裸身,她突然意識到在半夜闖進一個男人的房間,不是一個姑娘該做的事,難怪總管他們都說她不像個姑娘家。
她做錯了,她要走了。
「沒事,我走了。」
「茵櫻!」他低喝,她存心不讓他好過是不是?
他好下容易確定她還是喜歡他,她卻半夜跑來嚇他,她非得把他逼到風度惠失,無能的向她求饒,她才甘願嗎?
茵櫻深吸一口氣,轉頭想要開口,一見他,話又全吞了回去,一點聲音都吐不出來。
楚弦月溫柔的將她安置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給她,「喝下去。」
茵櫻慢慢啜飲,同時瞄瞄他。
楚弦月失笑搖頭,知道她有事要說,但當著他的面卻說不出口,他乾脆自己問:「是奉家發生什麼事嗎?」
茵櫻搖頭。
楚弦月再問:「是妳找我有事?」
她點頭。
「什麼事?」
「呃……」茵櫻漲紅雙頰,在心底狂叫,說話啊妳,妳不是已經準備好幾個時辰,怎麼一見到正主兒,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楚弦月伸手抹掉她額上的冷汗,「怎麼了?妳生病了?」
「哈哈……沒……我回去了。」她站起來,重新爬上窗台。
楚弦月拉住她,「妳不把事情說清楚,妳以為我會放妳回去?」他可不想一整晚睡不著,只為猜測她身上發生什麼事。
茵櫻低頭又抬頭,開口又閉嘴,她想說,但說不出口啊。
楚弦月被她古靈精怪的動作逗笑,夜深迷魅,他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笨得錯失良機。
他將她抱下來,放在他的大腿上。
「小……太……爺……」茵櫻不安的囁嚅。
「妳放心,我不會對妳怎麼樣。」
話是這樣說,但她的感覺卻不是這樣,她還是早點把想說的話說完,早點離開這個危險之地比較好。
「小太爺,我是不是真的不像個姑娘家?」
「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我半夜跑來你的房間啊。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夠端莊?」
「妳覺得我有不高興嗎?」
「沒有。」茵櫻肯定的說,他要是不高興,臉就會像霜雪一樣冷凍起來,整個人燃燒著一股強烈的火氣。
「那不就是了。不過,以後只能對我這麼做,其他人不行,知道嗎?」怕是她傻傻的以為每個人都行,不得不交代一聲。
「好。」
茵櫻靠在他的胸膛,輕輕吐氣,想到什麼說什麼,以免到天色泛白她還是什麼事都說不了。
「小太爺,第一次見面就對你流口水,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粗俗?」自從他們睡在一起後,她常常想起以前,變得很在意這件事,怕他會討厭她這一點。
「不會。」
聽到他的否認,茵櫻的心不知為何完全放鬆下來,她總算想起來找他的目的,「小太爺,要怎麼做,街上的人才不會對我指指點點?」
「妳不喜歡?」
「非常討厭。」
楚弦月眼中閃著算計,但茵櫻看不到。「不要理他們就好了。」
「你都這樣做嗎?」
「不,我要是不高興,會讓他們吃點苦頭,以後他們就不敢當著我的面做一些我不喜歡的事。」
「呵,小太爺,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你總是能解決我的問題。」她就是因為這樣喜歡上他的。
「茵櫻,我很可憐,對不對?」
「嗯,你真的很可憐,他們要說什麼都不當面說,我去問他們,他們也說沒有,可是明明就有啊,為什麼他們要說沒有?」
「因為他們不敢得罪奉天城的小太爺。」
「可是這樣不是會很難過,想說的話都不能說。」
「只要我一天是楚家的小太爺,這種事永遠都不會消失。」
茵櫻同情的安慰他,「小太爺,你乾脆就不要回奉天城了。」
「能的話我也很想,只是我有留戀的人在奉天城,我走不開。」
「是因為奉夫人嗎?」
「不,是妳。」
茵櫻想跳下來,但楚弦月不許,
「不行的,小太爺。」
「我喜歡妳,茵櫻。」
茵櫻眼眶泛紅,「真的?可是你不讓我陪你去赴楚君隱和楚洛珣的約。」
「妳因為我不讓妳跟我去赴約而生氣?」
她想說沒有,但在他關愛的目光下,她委屈的點頭。
「我本來就氣你不讓我跟,但我又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跟著去又聽到你說真的下喜歡我,然後看到你抱著月朗明不放,不知為何心頭泛起痛楚,痛得讓我想逃開你。小太爺,為什麼我會這樣呢?」她不解的撫著胸口。
楚弦月微笑,眼神熾熱,她的喜歡逐漸令他心喜,他決定一件事一件事的慢慢解釋。
「茵櫻,不讓妳跟有我的理由。」他輕聲細語。
「那你是什麼理由?」
「就跟妳當初離開我一樣。」他故意曲解她,激她說出他要她說的話。
「才不一樣!我是聽到你說不喜歡我,又看到你抱著月朗明才決定要離開你的,而你是怕我礙事幫不了忙,才不一樣。」說到這,茵櫻委屈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