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從頭到尾,就是個逼他出面的謊言。
「你敢保證?」
「我敢保證。」夏爾希挑眉。
「很好,有你這句保證,我總算可以放心的將女兒交給你,」趙董意有所指的看了寶貝女兒一眼,「其實她偷偷喜歡你很久了。」
「爸!」桌邊傳來惠蘭細細的抽氣聲。
他怎麼能什麼都說出來,這樣她哪有臉見人啊?惠蘭偷偷覷了夏爾希的俊顏一眼,剎那間臉更紅了。
「……」真是夠了,幹嘛把他的女兒交給他啊?他有答應要跟趙董的女兒在一起了嗎?
夏爾希眉頭攢得更緊,父親打的如意算盤他不是不清楚,說不定沒過幾天,他老人家就會問他婚期要訂在什麼時候?
黑眸微微瞇細,夏爾希突然感到無限厭煩,他不該來的,簡直是上了賊船。
*** *** ***
「咳……咳……」
「心蘿,你是不是不舒服?瞧你的臉色不太好?」敏銳地發現她的不對勁,高易哲從私人辦公室走出來。
「我沒事,謝謝總經理的關心。」感覺出他的靠近,心蘿幾乎是立刻坐直身子,口氣冷淡而疏離。
將她抗拒的態度全看在眼底,高易哲皺了眉心,好幾次欲言又止。「我是沒有惡意的,我只是關心你。」
「高總經理,我……」當然明白自己的態度並不友善,但她不希望給他不切實際的期待。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推了推眼鏡,高易哲彷彿鼓起很大的勇氣。「那天我在頂樓和你說的那些話如果不中聽,你就全忘了吧!我不會介意的。」
她現在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才讓他更受傷。
「高總經理……」他這樣的說法會讓她更內疚。
「本來就是這樣啊,我有告白的權利,你當然也有拒絕的權利,」他笑了笑,不想讓她難受。「就像談生意一樣嘛!要雙方你情我願,強迫就沒有意義了。」
「高總經理,我真的很抱歉。」聞言,心蘿低下了頭。
他是很好的人,她明白,不過,她就是沒有辦法用其它的方式來看待他。
「為什麼要說抱歉?這種事有什麼好抱歉的?」話說得輕鬆,隱藏在心底的失落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你不要像我這麼好的男人,小心以後後侮莫及。」高易哲自嘲道。
「高總經理一定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咳……一定會的。」心蘿的態度很誠懇。
「嗯!」高易哲擺出一個很有元氣的姿勢。「我當然會,所以你不用替我擔心,讓我們就像從前一樣吧!」
「嗯……咳、咳……」心蘿原本想笑著回應,卻突如其來咳得喘不過氣。
「你還好嗎?未免咳得太嚴重了,」他皺眉。
「嗯,我好像感冒了,從早上開始就覺得頭昏沉沉的。」
「你發高燒了,」用手背試了她額頭的溫度,高易哲眉頭*得更緊,「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出來嗎?」
「我是覺得不太舒服。」心蘿虛弱地笑笑。
「走吧!我帶你去醫院。」二話不說轉進辦公室拿車鑰匙,再走出來時卻發現她還是坐在原位沒動。「怎麼了?東西收一收啊!」
「高總經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勞煩你。」她小小聲地婉拒。
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高易哲頓了下,終於點點頭。「我幫你請假吧!你快點回去休息,別忘了去醫院。」畢竟之前的疙瘩還在,她還是和他保持距離。
他切切的叮嚀,一臉的不放心。
「謝謝高總經理。」
*** *** ***
明明身上滾燙得嚇人,偏偏一陣陣的寒意從骨子裡冷出來,心蘿很不舒服的穿起外套,終於還是決定去附近的診所一趟。
看這情形,普通的多喝水、多休息應該是好不了了。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心蘿足足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喂?」她的聲音又低又啞,幾乎讓人認不出來。
「心蘿?是你嗎?」夏爾希聽見她的聲音愣了一下,「你感冒了?」
「嗯,小感冒而已,沒什麼事。」她說得輕鬆。
「聽你的聲音都變了,怎麼可能沒事,有發燒嗎?」她是一個人獨居,一旦生病難免讓人放心不下。
「嗯。」回頭瞥了溫度計一眼,她回答。
「燒到幾度?」
「39.2度吧!」腦袋昏沉沉的,她也不是記得很清楚。
「燒這麼高?」夏爾希吃了一驚,「你還說沒事。」再燒下去會變呆子吧?
「我會去前面診所看一下,等會兒吃個藥就沒事了。」
「不如我帶你去吧!你先休息,我晚點就到。」
「你要過來?」不管再怎麼獨立自主,有病痛時總是特別容易感到脆弱,心蘿的心裡流過一道暖流。
「我不過去,難保你不會昏倒在半路上。」
「可是路程有點遠……」
「你生病,讓我照顧你不好嗎?」他低笑,「不過我還有個會議要開,你先回床上休息,等會一開完,我馬上過去。」
「嗯。」一想到他願意不辭千里的來照顧她,心蘿綻了抹甜甜的笑容,點了頭。
*** *** ***
將轎車緩緩停下,高易哲擔心地望向心蘿租賃在公寓三樓的住處,他知道他不該來的,但還是忍不住關心。
在門口遲疑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按下門鈴。身為她的主管,送籃水果來探病應該不會太奇怪吧?
門鈴按了許久卻沒人回應,高易哲抬頭瞄了眼心蘿未開燈的住處,突然揣揣不安起來。「不會出事了吧?」他喃喃自語,「怎麼這麼久沒回應?」
剛好大樓裡有人走出來,高易哲乘機三步並兩步的跑上樓。「心蘿!心蘿!」
他門鈴按得很急,連隔壁鄰居都忍不住探頭出來看。
「心蘿?」三分鐘過去,就在他考慮要破門而入的前一刻,門的另一頭終於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