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親大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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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幸好申屠無鹽不喜歡他,要不然自己一身清白可就難保了,這以後怎麼見人啊!

  正當他自以為是,帥氣萬分地跨出這幢玲瓏樓閣時,心中卻隱生一股不對的感覺。

  明明,那無鹽女會住進他的親王府是垂涎他的美色,順便,想撈個親王夫人的位子坐坐,可她剛才為什麼對他一臉不屑,這其中的差距有點懸疑喔!

  他心生的得意旋踵就消失了。

  到底,她住到親王府來,為的是什麼?

  第三章

  送走瘟神,無鹽簡略地梳洗後,就離開自已居住的小院落。

  她要出門。

  她不要凱在這大爛人的家中。

  一陣叫罵聲從花間傳來,好奇心只會壞事,她太清楚管了閒事的後果。

  然而,不理睬不代表就能全身而退,會移動的災難衝著她沒頭沒腦地衝過來,那不顧一切的姿態像要拚命似地。

  「站住!你這不知廉恥的姨子要是把事情給鬧開,看我怎麼整治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那股陰森又狠毒的嗓子覷定了四下無人,肆無忌撣地宣告自己獨裁的身份。

  披頭散髮的女人定住身形,就像聽見魔咒一般,上好的絲綢掩不住她怯弱發顫的可憐,隨著後面益發接近的腳步聲,無鹽瞧見她百摺緞裙下也簌簌如風中落葉抖動的腿。

  「叮!」什麼東西扔到兩人的眼前。

  香風習習,隨著蓮步輕移到來的是地上斷成數節的翡翠簪子,和一位高貴的婦人。

  「我的花簪。」瘋婦狀的女人一看見地上的碎片就發狂了,顧不得地上還殘留著隔夜的水露就撲去。

  貴夫人來意不善地盯了面罩紗布的無鹽,衡量輕重後,又把重心轉回嗚咽的對手身上。

  「為什麼要毀了寶少爺給的簪子,這是我的寶貝啊!」抓著不成形的玉片,她哭得令人鼻酸。

  毫不忌諱無鹽在場,貴夫人一口氣打鼻孔出來。

  「親王府的女人都是有價的,你呢,就值那塊破東西。」

  「不是不是,這是我跟他的定情物。」瘋女高舉的手腕露出斑駁的瘀痕,看得出曾受虐,吃過不少苦頭。

  「還嘴硬!小雀子,把這賤人給攆出親王府。」貴夫人的精明幹練無情全部埋在她細瞇的鳳眼中。

  小雀子是個男侍,一張臉算得上稱頭,雖說戴著家丁的帽子用以識別身份,可身上的衣料卻跟真正的下人不一樣。

  無鹽看見他攙起瘋女的同時還下流地在她的酥胸揩了一把。

  瘋女哭得聲嘶力竭,神志不清地被帶下去了。

  臨走,小雀子還對無鹽玲瓏的身段吞了吞口水,他閃爍的眼光和猥瑣的舉動惹惱了冷眼旁觀的申屠無鹽。

  有機會,她會給他苦頭吃的!

  「唉,真是親王府的悲哀,要不是她不守婦道,紅杏出牆,我也不想驅逐她出門,我這份苦心有誰清楚呢?」貴夫人翻臉跟翻書一樣,人前人後,兩種截然不同的嘴臉。

  她的「用心良苦」毫無破綻,無鹽全身竄起雞皮疙瘩,不禁深深地提高警覺。

  「為什麼不回話,姑奶奶我在問你話呢!」得不到回應,藍冷露語聲輕悠得可怕。

  「你要我說什麼?附和還是反駁?」她在掂她的斤兩。

  「呵呵,敢頂嘴?這對你沒好處的。」

  「不屑好處在親王府也待不下去嗎?」她喜歡玩文字遊戲,無鹽奉陪。

  「好利的一張小嘴,丫頭片子,姑奶奶我不知道你打哪兒來的,可是奉勸你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牙硬嘴鐵對你不好,想清楚喔。」更溫緩幽靜的聲音從藍冷露的紅唇中吐出來。

  「我會把大娘的金言良語給記在心底的。」無鹽一語雙關

  「別想跟我硬碰硬,丫頭,剛剛你不都瞧見了前車之鑒?」

  「你這麼坦白不怕我去打小報告,告你一狀?」無鹽隔著紗布搖曳出來的聲浪透出柳葉一樣犀利的鋒芒。

  她的問句不料換來藍冷露放肆的笑。「你無知得可笑,小丫頭,誰不知道親王府的一磚一瓦,一瓢一飲全是靠著我藍冷露周全來的,告狀?除非你告到天皇老子那兒去!」

  「人跟人一定非要趕盡殺絕才稱得上痛快嗎?我不懂!」人生到底有什麼好爭的?

  「無知!」藍冷露嗤之以鼻。這種不識人間疾苦的黃毛丫頭不值一哂。

  不懂爾虞我詐就叫無知嗎?人心比鬼怪可怕多了。

  藍冷露未竟的語音不料換來恣意愉悅的第三者。「姑姑,您好大的興致,一早就來賞花。」穿花拂柳,藍非來得巧極了。

  經過一番改頭換面的他,容光煥發,輕搖金香扇一掃之前的凌亂,翩翩美少年敗部復活了。

  看見無鹽,他沒有什麼不自在。

  「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在這裡不需經過你的允許吧?」無鹽眼中的不卑不亢,超乎平凡的容貌。

  「誰教你用這種無禮的態度跟寶少爺說話?來人,掌嘴。」藍冷露乘機張權。

  「姑姑,不要跟客人計較,無鹽姑娘是我昨天從皇宮帶回來的客人,您多擔待喔。」一開始就表明無鹽女的立場,應該能鞏固她在親王府不受荼毒。

  「大內來的嬌客?怎麼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藍冷露笑得有點尷尬。

  「我本來打算今早替你們引見的,沒想到你們倒是自己認識了。」

  「我不是嬌客,也不用特別'厚愛'我。」無鹽毫不領情。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一片好心被不識大體地踢回來,藍公子的好心情去了三分。

  「我從剛才確定的。」安內攘外,一個大男人對自已家裡發生什麼都不能掌控,只一味注重外表裝飾,那跟一個活動的花瓶有什麼不一樣!

  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浪子,她看不起他。

  「你知道一般人不尊重我的下場會如何嗎?」他的好心情又無緣無故離家出走了,瞇起眼,他緩緩走近無鹽。

  「了不起攆出你高不可攀的親王府,當乞兒去。」她氣起來狂吠!

  「你說什麼?」他語氣輕柔得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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