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大的笑意讓她忍不住也跟著笑,她傾身親了他一下。「你真是……一個傻瓜。」
是她的傻瓜,她的傻瓜情人。
終於,他不再那麼固執的要省錢了,可卻衍生了新的問題。
「芹芹要和我去花蓮玩。」小克對樓下的警衛說。
「芹芹說我對她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像回音似的重複。
「下個月她要放年假,我們可以去玩了。」他對巷口賣水果的老闆說。
「芹芹最喜歡我了,我也最喜歡芹芹了。」他對三樓的一個老太太說。
水芹一臉陰晴不定的看他比手畫腳的說著,他說得越高興,她聽得越冒火,一張臉又青又白,頭頂冒著濃煙。
她氣得咬牙切齒。「小克!」
他說得正高興,根本沒有聽到她警告的聲音。
「小克!」她拉高了聲音,
他轉過頭,看到她生氣的樣子,連忙噤聲。
看對面鄰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她的臉火辣辣的燒燙著。
「你給我進來。」
她臉一沉,他只好乖乖的跟著進門。
一關上門,她劈頭就罵。「誰叫你去說那些有的沒的?」
「那明明是你說的。」他委屈的說。
她哼一聲。「那你也沒必要和別人說呀!」
「為什麼?」
她一時語塞,氣惱的瞪眼。「你真囉嗦,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敢頂嘴。」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想想後點點頭。
她可是至高無上,是不容置疑的權威,他敢挑戰她的權威簡直是找死,哼!
第五章
終於,期待已久的旅行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開始了。
離開了都市,小克像只自由遨翔的鷹,整個人開心極了,而水芹暫時從繁忙的工作離開,心情也很舒暢痛快。
第一站,他們來到花蓮的遊樂園。
「小克,你看,那裡有划船,還有觀光纜車,等會兒我們玩摩天輪,再玩碰碰船……」她興奮的說,
「我們玩那個。」
順著他的手勢,只見360度瘋狂旋轉的雲霄飛車正從頭頂呼嘯而過。
刺耳的尖叫聲不絕於耳,她的下巴驚愕的闔不起來,拾起頭,看見雲霄飛車爬上十幾層樓的高度後,猛的垂直往下落。
「啊∼∼」
連續兩個大回轉,又是90度的急轉彎。
「哇∼∼」
她的視線跟著雲霄飛車移動,心臟也隨之怦怦直跳。
「芹芹,快點,我們去玩。」
「不,不行,我高中時玩過一次,之後再也不敢玩了。」她拚命搖頭,但仍阻止不了他的玩心。
「很好玩的,你試試就知道了。」
「小克,我的膽子很小,而且我有懼高症,拜託,我真的不敢玩……」
抗拒無效,她仍是被他拉去玩。
一陣天旋地轉後,水芹已然全身癱軟,當雙腳重新踏上地面時,她感動得簡直要痛哭流涕了。
她雙腿發軟,臉色蒼白得像鬼,他卻是笑瞇瞇的,臉不紅、氣不喘。
「我們再玩那個--」他又提議。
水芹害怕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看到了高空彈跳!
腦袋一陣暈眩,她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我不玩、不敢玩。」
堅強女人的面具在他面前產生了裂縫。
「看起來很好玩,我們快去。」他語氣興奮。
她語帶哭音,身子虛軟得像攤爛泥。「我真的不敢玩啦!」
「很好玩的。」他拖著她走去排隊。
看著身下幾十尺的高度,底下的人群只剩小小的黑點。
「不要!我不敢……」她顫抖著嗓音說。
工作人員對遊客害怕的反應已是見怪不怪,一邊幫她繫腰帶,一邊說:「小姐,很好玩啦!不用怕,你跟你男朋友一起跳,會是一個很美好的回憶喔!」
小克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倒是一臉興味盎然。「我抱著你好了,我會保護你。」
「保護你個頭啦!我才不敢玩。」她第N次掙扎要離開。
「真的很好玩,陪我啦∼∼」他第N次把她拉回來。
「不行--啊∼∼」
他抱緊了她,從上面往下縱身一跳。
「哇∼∼」
「啊∼∼」尖叫聲響徹雲霄。
嗚∼∼她要死了,不是被摔死就是被活活嚇死。
耳邊,她聽到小克縱聲大笑,笑得暢快開懷。
在半空中幾次翻轉,她思心得差點吐出自己的心臟,直到繩索終於靜止,她平安的回到地面。
「真好玩。」他大大的笑臉就出現在她眼前。
「別過來,我想吐。」
她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到底是誰發明這種遊戲的?人要能每天都保持活著的狀態,就已經夠富挑戰性了,幹嘛還這樣虐待自己?
乾惡好一陣子,她已是渾身無力,躲在樹蔭下看著仍有長長的人龍在排隊。
「芹芹,我可不可以再玩一次?」
天啊!
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水芹無力的揮揮手。「要玩你自己去玩。」
她的腦袋還不停縈繞著剛剛那瀕死的一瞬間,看來她最少得休息個三天才能恢復精神。
遠遠的,就看見小克精神奕奕的站在高台上,他大喝一聲,姿態優美的往下一躍,還翻了個跟頭,根本就是一場完美的表演,所有人看了不禁為他鼓掌喝采。
水芹心一驚,隱約感到哪裡不對勁,小克好像很習慣刺激……她突然有些不安。
「芹芹,我跳得好不好?」他一頭的汗,笑著跑過來。
她甩掉那抹不安,對他微微一笑。「你跳得很好,很棒。」
小克得意的笑了。
真是精力旺盛的傢伙。
一天玩下來,她已累得筋疲力盡,到了晚上,他居然還有力氣對她毛手毛腳。
「不行了,我好累。」
他低笑一聲,不管她的抗議,綿綿密密的吻在她的肌膚落下。
罷了,隨便他吧!
等她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起床梳洗之後,發現他還睡著。
她躡手躡腳的靠近他,頑皮的一躍撲上了他。
哈!這下子還不把他嚇醒!
在她壓下去的瞬間,他迅如猛虎的翻身而起,反而將她壓在身下,一手緊緊勒住她的脖子,只稍一用力就能折斷她的頸骨。
這一瞬間,他的眸裡盡現殺氣,罩著一層寒霜,神情冰冷而無情,像個陌生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