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煞到小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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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有仇必報可是他荊爾勳的人生格言。

  「你說我的身價此青蔥還低?」蕾蕾抬起下巴,晶亮的雙眸迸射出千萬道寒光,攻射他邪惡的臉龐。

  「是。」他斬釘截鐵應道,逗著她玩的愉快感覺漸漸在他心裡漾開來。

  可惡!她氣憤地掄起雙拳。再怎麼說她也是「名人中醫診所」未來的繼承人,更是前景看好的「科技新貴」,怎麼可以拿她跟青蔥比較呢?

  哼!士可殺,不可辱。她無暇思考,出聲道:「要不然你就直接報告給董事長知道,再去告我好了!」

  他佯裝沈思地撫著下顎。「妳知道如果和『卓爾』打官司會有什麼下場嗎?」

  荊爾勳奸邪的笑容令她頭皮發麻。「大不了就是小蝦米對上大鯨魚,敗訴罷了嘛……」

  他嘖嘖說道:「不止。一旦妳和公司的律師打官司,罪名一確立就會留有案底。就算在訴訟階段,公司也會發佈一份公告給科技業,說此人辦事能力不佳,希望大家注意。」

  「你恐嚇我?」她扁著嘴控訴他的惡劣行徑。

  「我是陳述事實。難道妳不知道全天下最沒良心的職業是什麼嗎?」他自問自答。「就是律師。他們一定會置妳於死地來討董事長的歡心,這樣不僅可以抬高自己的聲名與威望,也可以提高律師費用。」

  她蹙眉深思,突然想起有個小記者因為報導某科技龍頭老大的商品不佳,而該公司對記者提出告訴,並且向法院申請假扣押,最後那名記者不只丟了飯碗,連財產都被凍結了。

  要是「卓爾電通」的律師團真的循法律途徑解決,那她「科技新貴」的美夢不僅要化為幻想,還得終身待在「名人中醫診所」裡……

  荊爾勳趁她遲疑不決時,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進行攝影與拍照。

  「喂!你做什麼?」蕾蕾驚惶地大叫著,企圖要制止他的行為。

  「搜集證據。我怕萬一要訴諸法律的話,總得拿出實質的受損物品,為了避免案發現場受到破壞,所以現在要先搜集證據。」他高舉手臂,閃躲她的箝制。

  她露出像小狗般可憐兮兮的眼神,百般委屈地咬著下唇,仔細評估之後,決定還是賠他二十萬元好了。

  「經理……」有求於人時,她的聲音立即變得特別親切甜膩。「我是很想賠您二十萬元,彌補您電腦和檔案的損失,但是我空有還款誠意,卻無償債能力,怎麼辦?」

  「這--」

  她連忙打斷他的話,不容他拒絕地建議道:「不然那二十萬元就讓我分期付款吧!每個月從我的薪水裡扣兩千元,一百個月也就是八年後就能償清,如何?」

  她恨恨地在心裡詛咒著:那兩千塊就當本姑娘賞你去買藥吃!

  他拍好照後,輕鬆地將手機收入口袋,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從皮椅上拎起來,拖到一旁,自己大方入座。

  「太久了。」他將長腿擱置在桌上,懶懶地回應。

  荊爾勳傲然霸道的姿態,惹得她十分不滿,不禁在心裡低咒道:八年嫌太晚,你趕著去投胎啊!

  雖然她不知道荊爾動心裡在盤算什麼陰謀,卻也不遲鈍,立即使出自己的「無敵耍賴功」,硬是想賴掉這筆帳。

  「等不及啊?那我想到一個完美還債法,不如你現在去替我投保巨額的人壽保險,然後壽險合約生效之後再找人砍斷我的一截小指,那樣你就可以領到保險金了。」她皮皮地使出無賴功。

  他挑眉冷笑,接腔。「然後讓妳握有把柄,控告我蓄意詐財,反咬我一口嗎?」

  蕾蕾冷哼一聲,這傢伙居然這麼精明,看穿了她的意圖。沒關係,她號稱「智多星」,一定可以再想出「損人利己」的方案來的。

  「我是那種人嗎?」她虛偽地陪著笑臉,掩飾詭計。

  「是。」

  她鬱積著滿腔怒氣回瞪他悠哉的模樣,討厭透了他打著正義旗幟,實為勒索她的惡劣行徑。

  他舒懶地將手臂枕在後腦,審視著她微慍的小臉,意外地發現她生氣時的表情格外豐富活潑,又是鼓著腮幫子,又是噘起小嘴,一會兒還蹙起眉心,讓他的眼神忍不住膠著在她的身上。

  他的心情隨著她的喜、怒、哀、樂而俏俏受到牽制,通常她的表情愈加困惑、為難,他嘴角邪笑的弧度就愈是加寬。

  倏地,保命要訣躍入她的腦中,她吸著鼻子、蹙緊眉,眨著眼努力想擠出兩滴眼淚來,讓演技看起來更逼真點。

  「我想到了第二個償債方案,不然就……就讓我用我的肉體來抵債好了。雖然你覺得我的人格無賴至極,但我的身體可是冰清玉潔,身價值錢的。一次算你一百萬元就好,反正我未來的丈夫若發現我非完璧之身,會體諒我是迫於淫威、環境所逼的。畢竟純潔的小紅帽遇上了好色的大野狼,為求自保也只好委身了……我會眼一閉、牙一咬,忍一忍就過去了,就當自己騎腳踏車跌了一跤……」

  她唱作俱佳,晶瑩的美眸已經汪著兩潭淚水,不過,他還是識破了她的計謀。

  「要不要當自己被卡車輾過?」他涼涼地調侃著。

  「也是可以。」然後等他要行動時,她再請人破門而入,殺他個措手不及,強迫他留下封口費!

  「妳的思想怎麼會這麼無恥?可不可以想些有建設性又正當的還債方式?」嗟!居然把他想像成大色魔,他的人格有這麼下流嗎?

  「廉恥一斤值多少錢?可以幫我抵掉二十萬元的債務,還是會讓你良心發現,決定不勒索我了嗎?」她瞪著他。

  「我這叫合理求償,不叫勒索。還有,我才沒那麼下流無恥,滿腦子色情思想。」他重振被她抹黑的人格。

  「告子日:食色,性也。你是在鄙視古人的思想很下流嘍?」她頑皮地挑高眉迎視他。

  荊爾勳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鼻尖湊到她臉上,饒富興味地綻出晶亮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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