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主子一吼,下人自然是蜂擁而上,不過也只那樣動了一動。
「你們最好先問過我們手上的傢伙,再動我兄弟吧!」三個一字排開的高大男子無聲無息地出現,而且,是清一色的俊男。
「還有我。」牧師撩起下擺,一拳便賞給方才用搶指著他的大漢。「我最恨人家用槍口指著我。」
大漢砰然倒地,大氣也沒多喘一下。
觀禮的貴賓全成了聽雷的鴨子。
牧師甩甩拳頭,又恢復一派瀟灑自在的模樣,上一瞬的狠勁蕩然無存。
「你對她下藥?」雷飛的語氣冷到極點。「枉費我原先還想留條生路給你。」他太失望了。
「呸!你少假惺惺的,就這幾個人也想唬我?別忘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雷霆冷笑,手一招,密密麻麻的持槍部隊立刻由教堂各處沁水似湧來。
雷霆再次冷笑。「該求人留活路的人是你吧!」
這麼大的陣仗嚇壞了男方的客人,有人目瞪口呆,有人索性昏倒了事,總之,一場盛大的婚禮變調成大火拚了。
「乖乖,」快手怪叫,用腳踹國師的腳脛。「一窩子螞蟻怎麼分?」
國師調整了下墨鏡。「螞蟻窩應該放火燒才乾淨。」
「去你的!」快手作勢又是一腳,幸好國師閃得快,那腳很不幸的親到銀翼的新鞋上。
他瞪著新鞋上的印漬,不發一語,手上的飛刀便出。
「啊,殺人哪!」快手尖叫。
觀眾席上昏倒的人更多了。
銀翼那刀無異刺激了蠢蠢欲動的敵對雙方,一時兵荒馬亂,草莽流寇分不清誰是誰,教堂變成了戰場。
乘亂,雷飛一記手刀劈倒雷霆,攔腰搶了韓冰晶便走
。
雷霆憋著一口氣不肯認輸,急起直追。
等雷霆一消失,距離聖壇最遠的長凳上忽而依次越起四個人。
快手壞兮兮的笑。「他們知不知道打的人是誰啊?」
「管他!反正我們的任務告成,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去吧。」望著仍舊一團亂的「戰場」,牧師搖頭歎氣。
銀翼和國師互交會一瞥,不約而同低喝:「撤!」
說是遲那時快,四條動如脫兔的身影分成四個方向遁去。
現場仍是亂烘烘的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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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劇烈的擺動,韓冰晶處於渾沌的腦子終於清醒過來。「雷飛?」
雷飛身形變幻無窮地閃進一條巷弄,低首微笑。
「醒過來啦?睡美人。」
「你……在做什麼?我怎麼穿了這一套白沙?」她不安的蠕動,赫,還有頭沙捧花,這……不是新娘的打扮嗎?老天,雷飛就抱著這樣的她滿街跑——她不敢再想像下去,人家看見在街上亂跑的新娘將作何感想?
「我正在很努力的把新娘子搶回家。」他抱著她還游有餘刃地談笑。
「我聽不懂!」
「暫時不要懂太多,等我甩了後面那牛皮糖再把事情仔仔細細告訴你。」
對不擅於運動的雷霆而言,這段路夠折磨他的了。
既然韓冰晶已然清醒,他也無法陪雷霆再玩,饒了他吧!
他得了個空。
「抱緊我。」
「一條細如蠶絲的繩索在他的臂力下被甩至雷飛住處的高樓頂,他拉了拉,試過承受度,便展開臂膀。
韓冰晶義無反顧地牢牢抓住他。
「不怕了?」他問懷中的人兒。
她燦爛一笑,明媚如花。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雷飛心滿意足地輕啄她的發心處。「我們找一個最接近上帝的所在,請他幫我們證婚!」
自動擎一按,蠶繩即帶著這對璧人翩然上升。
韓冰晶安心的倚在他的胸膛,將一切交給了她最愛的男人。
不論他將去向何方,她必定緊緊跟隨,用愛相隨——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