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真心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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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這麼多年,那場噩夢也該結束了。」安東尼·艾曼狄帕瑪把眼光調回車水馬龍的車道,雲淡風清地說道。

  「你指的是暈機嗎?那得感謝你給我的噩夢!」雪洛奎克服了搭機的不適感,取起墨鏡帶上。

  「你挺會記仇的,這一記,十年有了吧!」安東尼瞭然地陪他打哈哈。他今天的心情太好,好得不想介意雪洛奎以下犯上的話。

  婚後的安東尼被心愛的妻子慢慢撕去一向冷漠的面具,荒涼的心裡慢慢擠進夫妻兄弟的感情,他開始有了人的味道,不再只是希臘神話中美麗卻無情的浮雕。

  「別得寸進尺。我會答應來這裡,是看在你老婆的面子上。不管九年前發生了什麼事,都過去了,我沒有請你幫我再回憶童年。」

  國師雪洛奎口氣不佳地回道。回憶是最無用的東西,只會教人墮落(缺字)。

  「我不過是把被人打成爛泥還剩一口氣的你送上協和機,沒想到你會怕飛機怕到現在,真好玩!要知道當時若不爭取時效.你就活不成了。」

  要他安靜開車恐怕不容易,安東尼心情頗佳地捉弄「赤色響尾蛇」的國師--雪洛奎。

  「下次,你讓別人捏成爛泥時記得通知我,我會將你妥當的打包,再送你上快捷的!」

  「我好怕喔!」安東尼笑得粲然。

  「變態!」如果可以,他希望安東尼不要笑,他的笑有傾城傾國的效果,可更多時候他的笑讓人打從心底發涼。

  「謝謝你的讚美。」安東尼毫不在乎。

  「別把車子開進水溝去,拜託!」雪洛奎呻吟。開車的人一點也不小心,他就知道跟安東尼出門是錯誤的抉擇。

  唉,上錯賊車!

  「嗯,開車的確是件好玩的事!」安東尼瞇起眼享受東風刮在臉上感覺。身為赤色響尾蛇集團的最高總裁,開車自然不必勞動到他的雙手,今天屈就當起司機,居然還被嫌棄,真是好心沒好報。

  「你中毒太深啦!」自從安東尼·艾曼狄帕瑪娶了賽若襄當妻子以後,絕冷的性子丕變,變得愛捉弄人,而他的捉弄絕大多數只是為了博取老婆笑,雪洛奎相信要是哪天那個天真的賽若襄要安東尼焚城,他也會做的。

  難以想像赤蛇總部片甲不留的樣子。

  「別說若襄壞話,我會翻臉的。」想起賽若襄,安東尼完美的嘴唇情不自禁往上飄。

  「我哪敢,我還想留著脖子吃晚宴呢。」愛其所愛,雪洛奎絕不會笨得跟赤蛇的死會頭子爭吵這種事。

  「大巴黎的市長準備頒給你榮譽市民的榮耀,古往今來只有你一個人喔!」他就是用這個理由把雪洛奎騙上飛機的,當然,上機前大伙輪流灌了他好幾瓶烈酒,要不然讓他搭飛機比登天更困難。

  「我不稀罕!」

  要不是受騙上當,他怎會來?!

  沒錯!狡猾奸詐的安東尼搬出他心愛的賽若襄當說客,她嬌憨的表情、柔情的攻勢讓絕少離開總部的他登上深惡痛絕的飛機,展開這不仁道的旅程。

  他真不應該答應的!

  「我稀罕啊!」安東尼繼續和他抬槓。

  雪洛奎氣結。「平常要你說話你惜言如金,我頭痛得想安靜你卻說個沒完,烏鴉都比你可愛!我警告你,你再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我就下車。」雪洛奎受夠這唯一知道他過往的「救命恩人」的戲謔。

  發飆了……終於……旅途無聊,鬥嘴消遣,安東尼對這遊戲頗感滿意。

  不過他還是聳肩閉嘴了。

  終於得到安靜,雪洛奎拿眼瞧著飛掠而去的風景。

  似曾相識的景色,一半陌生一半熟識。

  留在意大利九年,他從少年變成一成年男子,時光只是一眨眼啊……

  看見雪洛奎陷入沉思的表情,安東尼眸間泛出無人能理解的笑意。

  他就愛國師這種真實沒有防備的神色,他的靈魂因為離鄉背井而覆蓋了層層的保護色,每回見面他總是穿著體面、安靜肅然,眼神中老是逞著一股倦意,一副對人情世事毫無參與的慾望的模樣。

  九年前他救回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雪洛奎,將他訓練成優秀絕倫的賺錢高手,他露出野心的圖騰,雪洛奎也用他的金頭腦顛覆了意大利長期以來的商場勢力。不到九年的光陰,「赤蛇」打下半壁江山,勢力橫跨雅德裡亞海直到南斯拉夫、希臘、奧地利。幾年前他們把目標指向法國,此行就是要來驗收成果的。

  整個大巴黎市的繁榮,就是雪洛奎幾年來成績斐然的結果。

  第三章

  塞納河的右岸,附近是巴黎的商業中心跟金融中心。巴黎最大的百貨公司就在它的正後方。

  「這是今晚歌劇院的票,你收好。」百貨公司門邊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魁梧的身材保護著背對百貨公司佈置的應景耶誕樹下的女孩。

  「仲夏夜之夢的票?」女孩柔美的臉蛋出現不敢置信的顏色。

  「還是二樓最好的特別位置。」男人有些得意。

  「狼哥,你真好!」女孩的讚美比什麼都有效。

  「你喜歡最重要,另外,楓的全世界巡迴演唱將在聖誕夜前夕結束,他就要回巴黎來,他傳真要我帶你去捧場。

  「他要回來了?我好想他。」

  女孩烏黑的長髮直直地披在腰部,簡單地用一隻白玉夾挽住,飄逸的淺紫連身裙,大方的剪裁包裹著她纖細的胳臂,手腕處,透明的蕾絲變成淡紫中最搶跟的部分,搭配著保暖的馬靴,和抱在手上的絨毛大外套,她比耀眼的聖誕樹要引人注目。

  「不用太想他,我會吃醋,他一回來只會跟我搶你,我不要!」野狼又是皺眉又是呲牙,吃味的意思不重,反倒有著玩笑的意味。

  「你就是不正經。」

  「那是你不知道自己長得多引人注意,就連這些路人的眼睛我也想把它們挖下來。」

  「狼哥!」她驚呼。

  「哈哈哈……別緊張,開開玩笑嘛!雖已轉變成帥氣、神采飛揚的成熟男子,但野狼仍然不改拿郁心繭開心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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