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他微笑,「你也不好過,我帶著穆邦,你帶著恩恩,我們就當扯平。至於愚蠢——」他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其實我們都愚蠢,當年是我先用你來做為報復的手段,所以才給了別人機會挑撥使你離開我,我們都笨——」
她抬起頭,親密的吻住他的嘴,感到兩人的心跳逐漸加快。
「終究,」他品嚐著她的甜美,「你沒有去義大利?」
她搖了搖頭,雖然放棄了夢想,但她一點都不遺憾,她有恩恩,這個上天給的寶物。
他抱住她,「我會帶你去。」他會完成對她的承諾,「你會完成你的夢想,帶著我和兒子們。」
她沉默了幾秒,眼眶紅了。
「不可以哭,」他吻了吻她的眼,「說你會嫁給我。我們早該結婚了。」
「是的。」她感動的在他的嘴上低語,「我會嫁你!我跟兒子們這輩子賴定你了!」
「聽起來像是天堂。」因為她的話,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尾聲
庭園裡飄揚著優美的琴聲——
暖暖的冬陽普照萬物,讓人忍不住發出微笑。
如茵的草地上一群工作人員忙碌的穿梭,為了婚宴做最後的佈置準備。
舞台上有位迷人的俏佳人——她是當紅的偶像歌手,蘇頌恩,她正在綵排等一下要獻給新人的祝福歌曲。
空氣裡有著滿滿幸福的味道。
「在想什麼?」聶爾熾從葉梓婧的身後環住了她。
她輕靠在他的懷裡。她身上穿著自己設計的白紗,隔著落地玻璃窗,她看到他為她設計的以粉紅玫瑰為基調的婚禮會場,至於那對總是靜不下來的雙胞胎,穿著白色的小西裝興奮的在會場東竄西跑。
「我在想——我們曾經離得好遠,遠到我以為我們不可能會再在一起。」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鄭重的開口,「或許有一度我們走偏了路,但現在又走在同一條路上了,我們會一直走下去。」
她抬頭看著他,「是啊!一直走下去……唉,我還是忍不住想再說一次,我真的很抱歉——」
「我不想聽這個。」他對她輕搖了搖頭,打斷她的話,「我們以後還要共同面對很多問題,你一定要記得,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人,而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我只要你愛我。」
她的眼眶一紅,「當初我走的時候,帶著恩恩,我要自己堅強,然而我知道我不再完整,現在——」她的手指撫過他直挺的鼻樑,「我不會讓自己再失去你,以及雙胞胎的任何一個。」
他佔有的緊擁著她,兩人之間近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
「吻我!」
聽到他的話,她抬起臉,嘴唇摩擦著他的,正當他想加深這個吻時,被她很殺風景的推開了。
「怎麼了?」他覺得莫名其妙。
「你兒子!」她驚呼了聲。
他在心中歎了口氣。
「哪一個?」他實在覺得奇怪,兩個孩子若分開就安份得很,但若湊在一起,威力比十顆原子彈還要可怕。
「兩個。」葉梓婧的手指著落地窗外,「快點啦!他們跑到舞台上去了。」
「沒關係,有人看著他們。」把她拉回懷裡,他想要再吻她。
「可是——」
她有個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被穆邦追著跑的恩恩竟然腳一滑,整個人跌倒了。
「恩恩跌倒了!」她又把聶爾熾給推開。
「他已經六歲了,」他抓她回懷裡,「自己會爬起來。」
「我當然知道,」她忍不住打了他一下,對他像是急色鬼的樣子感到好氣又好笑,「但是他把人家的裙子拉下來了啦!」
拉人家裙子?!
聶爾熾原本不在乎的神情一變,這還得了!他連忙放開她,今天可是他們大喜的日子,怎麼可以讓兩個小傢伙丟人現眼?
猛然轉身一瞧,果然,因為怕摔了個狗吃屎,恩恩手忙腳亂的抓了個東西想穩住自己,而他少爺什麼不抓,竟正好抓住了正在排演的蘇頌恩的裙子。
蘇頌恩粉紅色蛋糕裙被他這樣一扯,整個被拉到了腳踝,一個偶像明星當著眾人的面公然走光。
聶爾熾詛咒了一聲,連忙衝了出去。
葉梓婧也顧不得穿著累贅的新娘禮服跟著出去,這兩個不成材的兒子搞出這種失禮的事,她一定得要跟人家好好的道歉才行。
「聶童恩!」葉梓婧的人還未到,聲音先傳到。
管他新娘不新娘,教兒子可不管今天是什麼日子,恩恩在聶爾熾的安排下已經正式認祖歸宗,她喚得也順口極了。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傢伙自知做錯了,靜靜的不敢吭一聲。
「對不起。」聶爾熾先向漲紅了一張臉的蘇頌恩道歉,「更是對不起,我的兒子冒犯了。」
蘇頌恩一臉尷尬,拉著裙子,真想找個地洞鑽。
「對不起。」葉梓婧也急忙跟蘇頌恩道歉,然後低頭看著孩子問: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跌倒了。」恩恩可憐兮兮的說。
她翻了翻白眼,「我知道你跌倒了,可是你為什麼要跑?我不是要你不可以亂跑嗎?」
「可是……可是……」
「地板太滑了,所以小肥豬才會跌倒。」聶穆邦在一旁答腔。
葉梓婧聽到他的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小肥豬?!是指恩恩嗎?
「你怎麼可以說哥哥是肥豬呢?」她感到一個頭兩個大。
「可是我是死肥豬啊!」恩恩一把抱住母親的大腿,「地板太滑,所以死肥豬跌倒,我太胖了。」
聽到他的回答,週遭爆出了大笑聲。葉梓婧歎了口氣,別人說他小肥豬也就算了,沒想他本人都說自己是死肥豬,她看向聶爾熾,他臉上也滿是無奈。
「去跟阿姨道歉。」拍了拍兩個兒子的頭,她道:「然後去找你爸爸,媽咪要進去了。」
遇到這種丟臉的事情,還是交給偉大的男人去處理吧!
「兒子你自己看著辦。」她低喃著,低著頭離開。
真是不負責任,聶爾熾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先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