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時間會沖淡對他的想念,卻在聽見他的名字時發現,至今她依然無法忘情。
突然一個狠狠的撞擊打醒了她的沉思,也險些傷了她漂亮的臉蛋,一陣碎裂聲響,讓她回過神,卻還是閃躲不及讓破裂的玻璃給畫傷了臂膀。
在她錯愕當頭,時耘樵快步的奔進辦公室,把他往外拉。
「時耘樵,你幹嘛?」
「帶妳去醫護室!」
他只是想要惡作劇,把球筆直的丟下辦公室方向,沒想到她笨到不會閃躲,眼看著她被玻璃畫傷,他的心臟差點就停止跳動。
「妳是笨蛋啊?!連閃躲都不會是不是?」
學校護士替她上藥的時候,他在一旁氣得破口大罵,好像他是老師,她才是小孩。
「我在想事情,怎會知道有球跑來……」
「總之妳就是笨蛋!有什麼事情好想的?還想出了神?會不會太誇張了?!」
他幹嘛那麼凶啊?受傷的是她,要罵該去罵罪魁禍首才是吧?「等等,球該不會是你打的吧?」
「是我打的。」
「所以你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他毫不避諱的承認自己所作所為。
太坦白了,坦白到令她想要怪罪他都不忍心,「好吧,我沒事,不會怪你,也不會讓學校記你過,你不用擔心。」
「妳說什麼?妳以為我是擔心被記過才罵妳?」只有這種女人啊?換成別的老師,恐怕是先記過再說,她是他見過最笨的笨蛋。
「不是嗎?不重要,反正我不會讓學校記你過,你回去上課吧。」
「我送妳回家。」
「這點小傷不必……」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時耘樵已經拉著她走出醫護室,朝校門口方向前進。
*** *** ***
「演唱會看到的是她吧?」看著僅存的一張泛黃的相片,渚銘惟內心沉重的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在黑鴉鴉的演唱會中找尋多次她的身影,然而曲終人散後,依然找尋不到她的蹤影,彷彿她不曾出現過。
「是她嗎?」他越來越不確定,如果余璃有意躲他,那麼就不可能出現在演唱會,但,他仍希望那就是她。
「一個人自言自語在說些什麼?」季梵峻推開會議室的門進入會議室。
在台灣,有四個企業才子,人稱他們為東方四少,渚銘惟是其中之一,目前位居於全翔航運總裁之職,是全翔集團第一順位繼承人,季梵峻,東方四少之一,人稱他攝影鬼才。
「你們這些人真是夠了,公司開著沒一個人要管理,開個會也一個比一個會遲到,現在是怎樣?錢都只往我的荷包放是不是?」
「突然講話這麼酸,你是慾求不滿啊?」說話的是萩建錫,飛星汽車總裁,有個超喜歡急速快感的GF1賽車女朋友。
東方四少四人交情甚篤,動不動就往別人的辦公室跑並不稀奇,把好友的家當自己的窩更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偶爾說說冷笑話,一分鐘前好像翻臉,一分鐘後馬上可以一起風花雪月,這就是四個人的交情。
「對!」他沒有隱藏自己內心的想法。
「哇!這麼直接老實,怎麼了?當真受到刺激了啊?」
也許吧,想想這些年來他的感情一直處於空窗狀態,身旁的好友一個個家庭事業愛情都得意,讓孤家寡人的他也免不了受到些許影響,而腦海中不斷的想起過去年輕氣盛做出的任性決定,多少有些遺憾。
「這樣吧,這星期五我公司要舉辦新廣告模特兒審核,你來當個評審,說不定可以遇到一個真命天女。」季梵峻提議。
「不了。」搖頭拒絕,他心中早就有人。
「不給自己機會怎麼可以,我們幾個都找到伴了,看你一直一個人孤苦伶仃,我們可是會擔心的。」萩建錫其實還是很擔心他一個人太過寂寞。
「呿,還真的一樣,我好得很,不需要為了怕孤獨而隨便找個女人充數,怪了,樸理諾怎麼還沒來?還真是大牌!」
「這不是來了。」樸理諾推開門走了進來。
說人人到,樸理諾、萩建錫,還有姚詩琪和大野昊哲也在同一時間出現會議室。
「你們這些人太沒時間觀念了吧?每次都要我等。」
「別這樣,我是找不到車位。」樸理諾連忙解釋。
「得了,這種濫理由你已經找過不少回,可以換點新鮮的了。」
「兄弟,你今天口氣真的很沖,要不要叫人送點降肝火的補品來啊?」季梵峻搭上他的肩膀,繼續調侃。
「夠了!夠了!你們這些人只知道沉浸在愛情溫暖窩,動不動還要來刺激我,下次換我罷工。」這裡是他們合資替姚詩琪開的音樂製作公司,多半的時間都由孤家寡人的渚銘惟主持,會議其實只是象徵性的開開,決策時,一個個都說沒意見。
「真火了啊?」樸理諾使了眼色,要大家收斂點,「別氣了,如果你真的累了,就暫時去度個假好了。」
「是啊,這裡就先交給昊哲。」
「為什麼要交給我?!」大野昊哲發難,「我也很忙的,管理公司我可一竅不通,別叫我管。」
他是姚詩琪的專屬製作,也是姚詩琪的男朋友,對創作有興趣,對職務沒興趣,一聽到有人要把燙手山芋丟給他,他馬上抗議。
「音樂也只有你懂,大方向經過你,小方向還有各部門主管,不成問題的。」
「我只負責音樂部分,當初說好的,經營我不在行,你們要不想被我搞倒,就打消那個念頭。」
「倒了也無所謂,就給你玩好了。」季梵峻料準昊哲不可能真的讓公司面臨為機,所以大方的把燙手山芋丟給他。
「你不要以為你是大姐的老公我就要聽你的,公司不是我的。」
「好了,你們都不要爭了,公司交給我吧。」姚詩琪從椅子上站起來,鏗鏘有力的打斷眾人的議論紛紛。
宏亮如鐘,果然是學過歌劇的,她這一喊,所有人都停了下來,看著她,以崇拜不已的眼神。